“傻十六!”
听蒋春如常瓮声瓮气,陆克己突然就不想哭了,吸吸鼻子,把脸上剩下的涕泪统统蹭在他前襟上,顶着他下巴颏美滋滋地睡了。
就这样不慌不忙地度过了新年。
除夕夜陆克己小孩儿一样跟蒋春在观景阁前的空场上放了一夜的烟花,硫烟大得跟起雾似的,差点儿惊动了潜龙队。结果人家一探,确信是狗头帮的总宅,立马打道回府不来了。毕竟狗头帮白手起家做的第一笔营生就是“义务”救火嘛!蒋春一招手,帮众推了几台硕大的风车扇来,摇柄好比井轱辘,两人一台合力摇,没多大工夫就把烟吹到别人家去了。
而那时候,帮主大人早搂着自家皮高兴了的小郎君钻回屋里睡大觉了。
消消停停出了正月,蒋春再赖也不得不出来在场面上周旋一二。惯例的生意大多照旧,偶有利益计较,只不过他人要想在蒋獒犬的算盘珠上多拨一两二分利,岂是容易的?到底还轻松自在。
算日子,陆克己怀这胎也足九月了,瞧着太太平平没有赶早,胎位也开始入盆。郎中话仍不敢说死,只关照这十天半月里身边人还将警惕着些,若有胀满腹痛之症,快些来报。平日宜用些紫苏和气饮,可压惊平心,还能开胃口消积食,于临产之人有益。
也是算得紧凑,正正二月十五这天,陆克己产痛开始发作。直熬了一天一夜才破了水,又等了三个时辰才开始生。焦急的众人唯一庆幸的是何处去何处来,陆克己双腔单口,胎儿从子房滑出来还经蕊穴临世,而那能容下獒犬伟岸二爷的嫩肉小口到底开到了十指宽,当真可喜可贺。
说起来又得叹巧,原本不顾医者忌讳固执留在产室中陪伴陆克己的蒋春,同样疲惫了一昼夜,总算盼得羊水破下产程过半,突然外头进来了竹邕附耳对几句。蒋春犹自漫不经心地“唔”了声,去到榻前蹲下来与陆克己撇了撇叫汗水黏连在颊上的发,拍拍他发白的脸瓮着鼻子说:“小事儿,出去会儿。你自个儿争气,我快去快回。”
往常胆小善感的陆克己今次意外很吃硬,疼不过便是咬牙吹灰似的哼两鼻子,扛了一天竟是没喊过一声。连蒋春都对他刮目相看,不明着夸,拢在怀里不轻不重地促狭:“擒二爷时倒叫得五花八门。”
其时陆克己正缓过一波痛意,闻言猛地扭回头去张着双湿漉漉的乌圆眼珠哀婉地望着他:“旁人在呢!”
蒋春垂睑,故意涨了一调:“谁听见了?”
郎中低头,秀莲拨炭,药僮在看窗棱上的木纹,其余外间里走来走去的仆役大约更是没有听得清楚罢。
饶是如此,一听蒋春要走,陆克己立即不吃硬了,揪住他衣袖张皇得要哭:“相公不管我了?”
蒋春反将他手握住,撇撇嘴意兴阑珊:“底下人稳不住场子,我去吼两声,一来一回耽误不了。你等不及就赶紧生呗!怪疼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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