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扬这时终于明白了,试图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的自己有点儿傻,只能放弃的劝他说:“你别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身。”
耿翰池却不理他,似乎醉的厉害,只是一味地发泄着灰暗的情绪:“你知不知道那种感受?就是你不断的抱着期待,对方却完全没有给过你一点回应!我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在意,他可以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别的男人亲热,还可以给我介绍男人让我去玩儿。我们两个曾经是恋人啊!是你的话你能做得到吗?席瑞生和别人结婚的时候你没有任何感觉吗?他怎么能说断就断的这么干净,甚至连一个道歉都不需要,仿佛我做的一切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他这么冷漠的回应,却反过来一直在伤害我!”
“可你的所做所为确实是在伤害他,就算他没有表现出来,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伤害他吗?”林之扬并不想和耿翰池去深刻的谈论爱情这个话题,可是他在听到耿翰池这么烂的论调时却忍不住说的越来越多:“你可以不断找借口去和其他人上床,但你不能打着爱周怀霖的名义啊。这只是满足了你自己的欲望而已。如果你真的尊重过他,我想像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你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在你背叛了他之后,他还要丢弃自尊去挽回你吗?”
耿翰池也好,席瑞生也罢,都将自己的感情摆在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只要套上一个以爱为名的高帽,做错的事就理应被原谅。而被爱上的那个人,甚至连捍卫自己不原谅的权利都显得那么奢侈,那么不近人情。这样的人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他们对爱情那丁点的付出就仿佛是穷尽了毕生的努力般的伟大牺牲,在他眼里都显得可笑极了。
耿翰池被林之扬骂的楞住,随即他摇了摇头,拒绝顺着林之扬的思路继续向下深入的思考。
“我只是想看他哪怕为我伤心一次,让我感觉到他是真的在乎我的。”耿翰池想到他为了这段感情而失魂落魄,终日难安,再对比周怀霖的一派从容,不为所动,他的心就像在灼热的岩浆里滚了一遍,再放进刺骨冰水里彻底急冻一样,烧的炸裂,寒的彻骨。
“你真的爱他吗?为什么会想要看他因你而伤心的样子?看他伤心难过最终满足的难道不是你做男人的虚荣心吗?”林之扬无情的点醒他说。
“……”耿翰池醉意横生的眼中突然清明了一瞬,他绝望的捂住脸,身体蜷缩起来,苦涩的说:“现在你说这些也晚了。我承认我虚荣,可我只是想要确定他有没有爱过我。”
林之扬站在一个看客的角度也不认为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还能破镜重圆,他今天并不是来给耿翰池做爱情顾问的。
“所以你今天叫我来究竟是想和我谈什么条件?”林之扬把对话拉了回来。
耿翰池看着林之扬的人影都成了双的,他含糊不清的说:“是呀,言归正传,我可以帮你把你和席瑞生的旧事压下来,你只需要陪我演场戏。”
林之扬心中一凛,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儿里的防狼喷雾。
“你陪我演场戏而已,不需要你付出任何身体上的代价,是不是很划算?”耿翰池晃晃悠悠地向林之扬靠近过来,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带入怀中。
林之扬闻到他周身的浓重酒气,熏得他的头几乎都晕了,他立刻拼命地挣扎起来,不想被耿翰池钳制住。
“你反抗什么呀?我又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只要你脱光了跟我躺一个被窝儿里就行。你不是演员吗?这点小事还不简单?”耿翰池一边说着一边将林之扬往卧室的方向扯,口中振振有词:“你不用害怕,刚才你也看见了,我被那三个小妖精都掏空了,现在没东西能给你。”
林之扬对于这样的奇葩要求简直闻所未闻,他凭什么要和耿翰池脱光了抱在一起啊?他边挣扎边叫道:“你是三岁吗?就不会好好的追求人家,非要使这种手段刺激人?”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已经够便宜你的了。”耿翰池说着便去扯林之扬的衣服:“你要是怕周怀泽误会,到时我跟他解释。”
耿翰池醉酒之后的力量大的吓人,林之扬用了全力却还是挣脱不开,他慌乱中摸到口袋里的防狼喷雾,还没举起来就被耿翰池胡乱的打掉,滚落到了沙发的一角。
林之扬最后的保障没了,条件反射的曲起膝盖朝着耿翰池的肚子上就是一撞,然后趁着耿翰池弯下腰去的时候扑过去抓那瓶防狼喷雾。
“你……”耿翰池揉着肚子再次扑上来抓他衣服的时候,林之扬正在和那瓶防狼喷雾的瓶盖做斗争。
这瓶盖也太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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