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句话的原话是‘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心情低落’才对。”罗福斯立刻戳穿了他,“你就算糊弄我,也得挑个精明点的理由吧?不过就凭你那还没我巴掌大的脑袋瓜,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
“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狠了,罗福斯。”蓝提斯做出一副心痛至极的表情,“上帝要是知道他忠实的信徒竟然这样贬低自己的伙伴,该有多难过啊。”
“得!别跟我唧唧歪歪。”罗福斯扬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伟大的上帝明白适当的打击有益于人这个道理,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是笑又不是哭,没什么大事就行。”
蓝提斯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出去了。”
他当然知道罗福斯是在关心他。他这位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兄长,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温柔。蓝提斯站在甲板上他常去的那个位置,舒适的闭着眼,一边吹着海风一边这么想。
当安德烈慢慢地迈着步伐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没睁眼,只道了句晚上好,就继续微笑着享受到了这个季节已经不再寒冷的,正扑面而来的温和海风。他感受着风,胡思乱想着,忽然就觉得心情完全开朗了起来。
他维持着这个状态过了很久,安德烈一直都没有出声,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站得很近,还能听得见他的船长均匀的呼吸声,蓝提斯都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睁开眼睛后,蓝提斯发现安德烈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而自己深埋在胸膛里的心脏再次快速地跳动了几下,像是要冲破身体,从喉咙管跳出来一样。
他看着安德烈望向自己的目光,根本移不开视线。
“虽然还找不到原因,但我今天真的高兴透了。”蓝提斯盯着船长那双颜色浓郁的眼睛,慢慢地说,“您和凯瑟琳小姐好像也是。”
安德烈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目光。他用双手的手肘撑住护栏,左脚轻轻地钩住右脚,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放了下来,全部倚靠在身后的船壳内侧上。蓝提斯还注意到,他今天没有戴那顶所有人都认为十分好看的船长帽,甚至连外套都没有穿,唯一能够象征他身份的,就只有那双由珍贵皮毛制成的靴子。
“不过我好像不是因为那几大箱财宝而感到高兴。这真奇怪,以前每一次看着到手的宝贝,我都会觉得兴奋。那些东西里有来自皇家贵族的,有来自向您这样的商人的,也有直接来自正在开发的矿场的,或者某位收藏家的。每一件都会让我觉得兴奋,可是今天我只是在开箱子的时候感到开心而已。”他继续说,“说句实话,先生,我那时是完全有能力顺走您几样东西,而不被您和凯瑟琳小姐发现的,”他抖着肩膀笑了几下,“不过我完全没有那个打算,也许是因为我现在有了新工作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就算有再多的财物,我也没办法将他们送回法兰西——我这么说可没有难过的意思,我只是之前听了那位叫桑塞尔的先生说的几句话,忽然有一种直觉,觉得我母亲现在过得应该没我想象中那么糟糕,所以松了口气而已。”他停顿了一小会儿,又说:“本来我还有很感兴趣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又不太想问了。”
他们今天在甲板上停留了很久,蓝提斯一直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他保持着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比往常更加渴望的,更加期待的,更加克制不住的,注视着安德烈眼睛里所有的情绪。
而他的船长,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哪怕一句简短的话语。
那艘海盗船一直跟着他们到了英格兰的边境,才依依不舍地掉头离开。桑塞尔走之前甚至还还站在甲板上小幅度地挥着手,满脸矫情做作的委屈。恶心到凯瑟琳要拿东西扔他的时候,才大笑着跳上他自己的船。
“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凯瑟琳气呼呼地抱怨了一句,再横了身边的亚文一眼,“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也不管管他?看他那见鬼的性格,迟早有一天要被人头朝下扔到海里去的。”
“就算您这么说,我也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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