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蓝提斯干笑几声，他说着又举起一只手，“不过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欺骗过您！至少从萨阿德那时候开始，绝对没有。”
“之前呢？”
“......有过几次吧，应该，”蓝提斯嚅嗫着，然后他又立马理直气壮起来，“不过不是都被您看出来了吗？您可千万别因为这种事生气，我这种愚蠢的行为实在不值得您生气，更别说生气对身体的种种坏处了，您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因为我这些小小的，不值得您在意的错误伤到身体。”
“我没生气。”安德烈说，“我只是觉得有趣。”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会说我有趣？”蓝提斯近乎抓狂，“虽然能使身边的人感到高兴是件好事，但是雷瑟先生——我是说，希恩尔，”他想起希恩尔不久前才强调过的称呼问题，“他在十几分钟前才刚刚说过我有趣，您又这么说，会让我认为我的用处就只有娱乐，娱乐！天！如果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悲哀，我宁愿投身进入美丽的大海，永远沉睡在漆黑的海底，与海里的鱼儿交流，度过我生命中最后的几秒钟......最后的，悲惨的几秒钟......”
然后他就听到安德烈噗地一声笑起来。
“瞧！”蓝提斯沮丧地说，“您又笑了。先重申一遍，我很少见到您的笑容，所以觉得这个时刻非常可贵并且美好，可以说是不可思议——但是我简直无法理解您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的原因！实际上我并没有在刻意的表达某一个笑话或者有趣的事情才对......好吧，好吧，无论怎样，您开心就好。”
他哀怨地盯着安德烈收不住的笑容很久，彻底放弃继续争辩这个话题的打算。
“我并没有觉得你这个人本身有趣，”笑容从脸上淡下去以后，安德烈这么说，“我指的是更内在的东西。”
“其实在大多数人的眼里，这和特指我本身有趣实在是没有太大区别。”蓝提斯揉着额头，“这之间果然有着什么问题——不，别误会，我是说我自己，我一定有着什么问题，才会在看待事情的观点上跟正常人——比如你们的差距这么大。”
“你没有问题。”安德烈抬起手，制止他想脱口而出的反驳，“还是说你认为我会让一个有问题的人待在我的船上？”
“难道这不就是您要把我拐骗到某一个地方卖掉的原因吗？”蓝提斯故作悲哀的开着玩笑，“我实在是太有问题了！有问题到您都不愿意把我就这么扔在西班牙。”
安德烈又嗤笑了一声，“我如果想卖你，还需要亲自动手？”
“是的，您不需要，”蓝提斯连连点头，“您这么伟大的船长，绝对不会亲自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这么说来，话题又绕回来了，您究竟是为什么要把我带上这艘看起来就不怎么寻常，而且还给我一种及其熟悉的感觉的船？”
“你就不能耐心的等几天吗？”安德烈皱起眉，“不要无理取闹。”
“您每次不想说话了，就会用这种方式打发我，”蓝提斯连人带椅子往后挪一下，退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对自家船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您就别再骗我了，我知道您是不会真正生气的。”
“既然知道我不会生气，还躲那么远做什么？”
“以防万一。”蓝提斯说，“万一您忽然间就看我不爽了，要把我直接甩到海里去，我好歹还能多僵持个几秒钟。”
安德烈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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