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一直目送他离去,然后才动了动眼珠子,脑海里依稀残留着昨日的零碎的画面,觉得背后发凉。
不消一会儿,卫临儿就来了,她提着药箱步伐匆匆。
“临儿!”萧竹大难不死,看到她不禁感慨又感动,卫临儿却没有立刻回应她,只是低头帮她折腾伤口,有些冷淡。
萧竹的脸一黑,她歪着头小心翼翼的喊卫临儿的名字,喊了三四遍,卫临儿才抬起头来,凉凉道:“昨天师兄在你们屋门口待了一宿。”
这是个陈述句,萧竹“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
“你不知道?”卫临儿道。
萧竹使劲晃脑袋:”我早上才醒,还是被伤口痛醒的。”
卫临儿半信半疑,不由得又想起昨夜傅归月喂药的场面,觉得心里堵得厉害,手下动作也变得粗糙起来,弄得萧竹“哎哟哎哟”叫唤。
“临儿,做事细致些。”门外传来傅归月的声音,沉稳似水,卫临儿动作一滞,闷闷的应了一声,不声不响的弄完了,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萧竹僵硬的卧在床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这样的人际关系,她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连唯一还搭理她的卫临儿也突然这样,她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天资笨的紧,自从进了白云宫的门,她就发现了自己同别人的差距,一些简单的内功心法,别人一学就会,而她要学上几十遍还学不出个所以然,她渐渐的跟不上其他人的脚步,开始被别人嘲笑。而师傅对她却一如既往的甚至是更加的好,才惹得别人看她不痛快。
自己大概就是不适合学武,也不太应该来到这白云宫,反过来想,如果不呆在这白云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好在她是个豁达的人,想了一会儿想不出答案就不想了,门外传来人声喧嚣,是弟子们聚集起来练功了,枕着这些声响,萧竹想象着自己某一天和其他的弟子们一样,习武弄剑。
半梦半醒间,有人进来了,步伐轻轻的。
她竖起耳朵,听见“嗒“一声,似是碗碟搁在桌上的动静。
眼睛睁开一条缝,萧竹瞥见桌案上放着一叠新切好的菠萝,金灿灿的水润润的,还冒着一丝白色的凉气,显然是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冰镇的上好菠萝,用小木棍插好了送来的。
喉咙一干,她突然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个人,便不好意思扑上去,只能故作矜持的躺着,指望那人快些出去好让她原形毕露。
那人却偏不出去,反倒抄起手,颀长的身躯斜倚在墙上,好整以暇。
好一会儿,萧竹觉得快熬不下去了,拼意志力她显然是输在了客观条件上,却听那人漫声道:“忍这么久不换个姿势你也挺不容易的。”
萧竹“蹭”一下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吊起眼睛瞪傅归月,试图表达不满,谁料却被他平静又英俊的模样弄得有些慌乱,她别过脸去看菠萝,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像是个被抓住的小贼。
傅归月眼角掠过淡然笑意,他走过去将那菠萝端到了萧竹的面前,萧竹飞快的拿了一支,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转过身去面对着墙,缩成一团。
傅归月皱了皱眉,看她微微耸动的背影,莫名的想起了牙苍雪前段时间弄回来的一只仓鼠,牙苍雪每次都会给那只仓鼠带几颗谷物,在牙苍雪盯着它的时候它总是十分矜持的一动不动,但那只仓鼠会趁牙苍雪不注意将那些谷物搬去角落里,然后背对着牙苍雪偷偷摸摸“咯咯吱吱”的啃,生怕有人抢了他的似的,每到此时牙苍雪都会愤愤然伸出一根手指去戳那只仓鼠毛茸茸的屁屁。
——就是感觉很逗。
萧竹显然是吃太快被呛到了,脊背一抽一抽的,却仍然不愿意转过来,傅归月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去轻拍她的背,萧竹僵了一下躲开,傅归月道:“你这算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萧竹瓮声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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