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然后与会的人员就对引进大项目的问题也展开了讨论,看起来,除了齐阳良默不作声,冷县长冷眼旁观外,其他人的热情还是很高的。《+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一会,仲菲依副县长就又提了一个问题,说是市农业局最近给拨了一点钱,让县上发展大棚蔬菜基地,但这个钱还差一点,所以希望县上财政给支持下。
这个事情任雨泽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他当副县长管农业的时候也为这事申请过几次,这事情搞好了,对县上几个乡的收入,对涉及到的附近农民收入提高,都很有好处,现在仲菲依接了自己的农业口,她自然是要考虑这事情了。
任雨泽立即就回答说:“可以的,由你负责这个事,我们不能老把提高农民收入停留在嘴上,一定要为他们办点实事。”ωωbsp;httem/empsp/sp:BoMem/emIsp/spHua/EM./iem/emeT
任雨泽就又转过头来对冷旭辉说:“冷县长,这事情你看是不是再想点办法,挤一点钱出来,最近不是又有几块地出手了吗?应该手上有一点钱吧。”
冷旭辉听着就更不舒服,你仲菲依真是沟子痒了,政府自己的事,你问他做什么,舔沟子也不是你这样个舔法。
冷县长是不知道,仲菲依和任雨泽两人的心里都有点隔阂,仲菲依就希望可以弥补一下,所以最近给任雨泽的工作请示就多了一点,还有一个原因是任雨泽过去管的农业,仲菲依刚上手,有很多地方还不熟悉,也是要任雨泽给指点一下的。
但冷县长心里这样想,嘴上是不好拒绝,就说:“嗯,钱是有点,我想问题不大。”
任雨泽把该讨论的问题也都提出来了,大家也都发了言,基本也没有什么大的分歧,就让散会了。
过了几天,仲菲依就带着白龙乡的李乡长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仲菲依说:“书记,我们选定了在白龙乡作为大棚蔬菜的示范基地,已经开始动工了,今天想请你一起看看,指导一下。”
任雨泽就感觉不妥,自己是县委这面的,虽然是党领导一切,自己可以抓洋河县的任何工作,但手伸的太长,别人肯定是会有意见,特别是冷县长,那天开会就感觉到他对自己管事太多有点反感了,自己还是要注意一下,能够避免的矛盾最好是避免。
任雨泽就有心推脱这事说:“仲县长啊,你也知道,我刚上手,最近我还忙啊,你叫冷县长去看看吧。”
仲菲依嘴一撇说:“叫了,他说这事情是你安排的,还是让我多和你联系。”
任雨泽心一沉,但因为有李乡长在,他也不便说什么,他还担心仲菲依口无遮拦的在说其他话,把自己和冷县长的矛盾完全暴露在了下面干部面前,也不好,就只好说:“嗯,是啊,冷县长工作也多,那我就去看看。”
本来任雨泽也是没有太多的事情,每天在办公室看文件,划圈圈,也实在无聊的很,他们三个人就坐上了汽车,一路到白龙乡去了。
县城很快就被流甩到了身后。一路上,他都是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那阳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徐徐地拉开了幕帷,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了,如一道画卷尽收在人们的眼底,田野一条条银渠纵横交错;山岗披上嫩绿的绿衣衫,把整个山峦串连了起来,仿佛银链串珍珠。
任雨泽望着树林里,许多的小鸟在自由自在欢乐地飞翔着,高兴起来,便唱出清脆悦耳的曲子。
任雨泽就和仲菲依坐在后面,开了几句玩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车厢里陷入一种沉静,只有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路越来越难走,任雨泽头也是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
就在他将睡未睡只差一点沉入梦乡的时候,左边的肩头多了一点东西,圆圆的毛茸茸的还散发着香味,这事以后总令任雨泽有些迷醉的味道。
仲菲依的脑袋靠在任雨泽的肩头,看来她睡起来更快,随着车辆的摇动,肩头那堆乌丝轻轻搔弄着任雨泽的脸庞。
痒,真的很痒,这种痒却很舒服,让他不忍心伸手去搔动,这份痒冲击着他的,血液、骨髓、甚至灵魂,如果自己还有灵魂的话。
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仲菲依的身体不断地向任雨泽靠近,一团柔软在对着他的胳膊发动着温柔的冲击,这样的感觉来得这么快,确实有种措不及防的感觉。
任雨泽小心慢慢的将身体倾斜一下,让这份起伏的冲击感受的更加有力。至于那份睡意早就被他远远地抛在了不知名的地方。闭上眼睛假寐,鼻子里闻着那股令他陶醉的体香,在眼缝中小心观察着前排人的反应,司机师傅在专心看着车,眼前的路况不得不由他精心对付。
那李乡长身体在车辆的颠簸下一起一伏,但是很快脑袋变得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来点去,又好像不倒翁一样摇来摇去。任雨泽旋即又闭上眼睛,做出沉睡的样子。
就在任雨泽精神物质双重享受中,车停了。
尽管他的心中希望这段路程再稍微的长一点,其实所有美好的愿望,往往都像阳光中散发着绚丽色的肥皂泡,实在存在不久,只消用手指轻轻一戳,留下的是空空的失望。
仲菲依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坐在车上,不知为什么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的头靠在任雨泽的肩头上,心中大羞连忙坐直。刚才下垂的视线匆匆一瞥,竟然看到了任雨泽双腿间高高撑起的欲~望。
仲菲依心里暗道:这个家伙思想怎么这么复杂,不就靠在他肩头睡了一觉,反映却如此的明显。
其实她忘了,自己的上半身的冲击,远远要比自己的脑袋有分量的多。
任雨泽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某个部分那种尴尬的变化,可是又没法让它立刻乖乖低头,只好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但车挺了,你任雨泽再装的像,你也要起来走路啊,他只好牙一咬,算了,出丑就出丑吧!既然占了人家那么长时间的便宜,也给让对方眼睛尝点甜头了,任雨泽心里很无耻的想着。
仲菲依含羞带恼的推了推任雨泽,说:“任书记,到地方了,起来,起来。”
“唔,这么快就到了。”装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揉揉眼睛,打量了一下外面的景色,说:“哦,还真的到了,感觉没多多长时间啊。”他还装的跟真的一样。
仲菲依就心里说:你装什么装啊,那有睡觉了下面还那样精神的,当我是小姑娘啊。(公正的说一明下,其实就算睡着了,有时候确实会这样的,呵呵呵。)
任雨泽边说边打开车门,仲菲依看着他不太自然的背影,心中有种暗自好笑的感觉,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忽然这句话跑到自己的脑袋里,对照任雨泽刚才的表现,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觉睡得实在香甜,是一份相当纯粹的睡眠,是一种将所有梦过滤掉的非常纯粹的睡眠。久违的宁静和安逸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打开车门走下车,呼吸着车外舒爽的空气,狠狠地将肺里那股坐车时间一久沉淀的憋闷吐干净,天都显得那么蓝,就像一整块纯净无暇疵的蓝宝石,看起来让人那么舒服。
仲菲依美美伸个懒腰,没想到敞开外套的那对,被紧身的衬衣勾勒出来完美的曲线,却落在了任雨泽的眼里,让他从视觉上感到了更大了冲击。他也清楚,现在的有些女人上半身美妙的曲线,全赖一个叫胸罩的东西衬托,如果没有那玩意,很可能那份美就转化成惨不忍赌。
但是这一次他可以手拍着胸口,向上帝、佛祖、真神,乃至满天神佛打赌,这个仲菲依身上那沉甸甸东西,绝对是真的。他还看见在衬衣和下半身裤子的交界处,露出了一抹令人炫目的雪白。
任雨泽心里一边用儒家思想教导着自己,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用弗洛伊德的理论来鼓励自己,这就是欲~望,裸的欲~望。
任雨泽想努力的改变自己的视线方向,怎奈他的运动神经这些年锻炼得很卓有成效,远远超越了思维神经。根据东风压倒西风的理论,谁占据主导性,往往会决定事物发展的方向。徒增奈何啊!他只好遵从了上的支配,看着仲菲依的样子傻呆呆的发愣。
其实做出这种反应不止他一个,你看李乡长的口水都掉到脚面上了,至于司机倒是在专心致志对付自己的车。仲菲依欣赏了一下周围的景色,正想招呼任书记看看她们选定的地方,忽然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任雨泽到底是有几分定力,从美色的诱惑中清醒过来,狠狠推了一把李乡长,说:“我说你发什么愣呢!赶紧的,领导都进村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李乡长这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擦擦嘴上从口腔里流出来的分泌物,低着脑袋向两人跑去…。
他们很快就到了选定大棚种植的地方,远远的就见很多的人在那平地,整理,除草和放线。
李乡长就走过去,指手划脚的在那指挥着村民,那沙石,水泥,石块,正在源源不断的往水渠旁堆积,任雨泽看了看,还是比较满意,他就对仲菲依说:“辛苦你了,仲县长,看来这地方不错,旁边就是水渠,将来浇水也方便。”
仲菲依就笑笑说:“谢谢领导表扬啊。”不过估计她还在想着刚才任雨泽那馋馋的样子,所以仲菲依的表情就有点揶揄的味道。
任雨泽是谁啊,那能看不出来,就直觉的脸上一红,他也就转过头,装着看其他地方了。
乡上的其他几个乡上的干部一见政府的小车来了,知道是领导下来视察,忙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等到了任雨泽旁边,他们就是连忙的发着烟说:“欢迎任书记县长今天来视察啊.”。
任雨泽就笑着对他们说:“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动起来了没有,挺不错的,你们先用手上的钱干起来,过几天钱一下来就接上了”。
李乡长憨憨的笑着说:“我们也怕耽误了时间,这不是已经开始备料了,只是还请书记把那款子催紧点,不要干干的没钱了,那就麻烦。”
任雨泽心里有数,小意思,冷县长那天会上已经是答应了,他就说:“你们先干吧,就这几天就可以下来,下来了我估计是接得上的。”
仲菲依就说话了:“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就是瞎担心,任书记都发话了,还能少的了你们的资金啊,赶快干,早建好,早收益。”
几个乡干部连连的点头,嘴里嘟囔着什么道谢的话,任雨泽也就没认真的听了,他背着手沿着四周看了看,面积确实不小,
看了一圈,李乡长就准备把最近的工作给他做个汇报,任雨泽摇头说:“今天就不用汇报了,你们这我上次来过,大体的情况还是了解的,今天就是先来看看,心里好有个底,你们还有什么困难吗?”
李乡长就连连的摆手说:“只要资金一解决,其他我们都是可以克服的。”
任雨泽就感觉这李乡长的觉悟蛮高的,看完了,任雨泽就带上仲县长准备离开了,李乡长挽留了一阵,说是安排吃个饭,任雨泽推辞了,现在任雨泽和过去不一样了,用不上还勉强自己来应酬这些干部。
回去的一路任雨泽老实多了,也不敢随便的乱看什么,仲菲依来的路上睡了一觉,现在也很清醒,两人就一搭一搭的聊着天,时间混的也快。
回到了县委已经快下班了,任雨泽正准备去伙食上吃饭,那个开饲料厂的许老板就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他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说任雨泽升官了,自己想来巴结一下领导,以后混个市长,县长坐坐。
两个人就开了一阵玩笑,看看就到了下班时间,他们一起走出了县委,准备到外面吃饭去,这一路上许老板就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叫两个小妹妹来陪一下,任雨泽知道这人的毛病,吃饭喝酒,没个妹妹他就一身的不痛快,所以也不去管他。
他们来到了酒楼,这酒楼在县城的边上,不过环境很优雅,饭菜味道很讲究,两人就点着菜,边聊边等许老板叫的小妹妹们。
时间不长,许老板的电话就响了,他报了一下包间号,很快的,两个像燕子一样的小妹妹就飞了进来,漂亮那是自然不用说了,两个小妹妹年龄差不多20的样子,一点都不茬生和拘谨,也不用许老板的安排,人家都知道一个坐在了任雨泽的旁边。
一个坐在了许老板的旁边,当发现任雨泽是洋河县委书记的时候,两个妹妹那嘴就张园了,一个妹妹夸张的说:是任书记耶,你可是我陪酒陪的最高级别领导了。
许老板就接了一句:“什么任书记爷(耶),他有那么大的岁数吗,叫哥哥。”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那妹妹厥起了嘴说:“是,耶,不是爷,我看你许哥耳朵是不是塌方了,这都听不出来。”
许老板笑着也不计较,点了两瓶五粮液,任雨泽说有点奢侈了,他说:“其实也没必要点怎么好的酒,好酒假货多,再说咱们是贫困县,还是艰苦奋斗好一点,用老百姓的话说,咱们省一晚,百姓吃半年。你说是不是啊”
许老板就说:“今天是为你庆祝高升的酒,那能省钱,不就是五粮液吗?喝,每人半瓶,喝死拉倒。”
任雨泽还想劝一下说:“你是大老板,我是干实际工作的,该省得省”
许老板立即说:“听到要钱我就头疼,烦死了,今天再别提钱,咱们好好喝酒。”
任雨泽也就不好在说什么,身边那小妹妹就给大家都添上了酒,四个然先是一起碰了三下,任雨泽看看这两个刚来的美女,人家一点都没有惧意,看来酒量也都是很不错的了,也不知道许老板是到那淘来的这两个妹妹,人漂亮不说,酒量还如此了得。
酒菜上全,话题转到本县的政治上,谈论交流一阵。话题又转到过去任雨泽过去手吴书记和哈县长迫害的一下事情上了。
许老板就说:“你们有矛盾,害的我啊,差点就做了叛徒。”
任雨泽就笑了起来,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市里纪检委调查自己受贿的问题。
许老板又说:“最近平安了吧,以后洋河县在没人惹你了”。
任雨泽立即说:“喝酒喝酒,今天我们莫谈政事。”
许老板就哈哈哈一笑说:“好,不谈国事,不谈国事,来,小妹妹你给我们说个笑话吧。”
他身边那个小妹妹就嘻嘻的笑着说:“笑话我是没有,不过前几天我们几个朋友一起看了《花木兰》之后探讨。一个朋友说:这故事肯定是假的,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一定会被看穿的。另一个朋友就说:你真笨啊!换了你和她睡一起,你会告发吗?”
任雨泽一听哈哈哈就笑了说:“我觉得很有道理,换了我也不会去告发啊,呵呵”。
任雨泽旁边的妹妹也就说了:“我们有一次去洗澡,进去了几个妹妹,没想到有个男的在我们前面误入了女浴室,正在洗浴时,突然就见来了我们一群女孩,这个男人急中生智,一动不动站在墙边装体模具。
小姐妹们见有个如此逼真的人模,都过来摸摸,突然一个妹妹大叫着说:哇,原来这是装洗浴液的,出口在两腿间,已经自动喷出来了。”
任雨泽和许老板都笑翻了,那个没讲笑话的妹妹起初还表情严肃,喝着水做沉思状,在任雨泽他们笑过后约一分钟,这妹妹算是反应过来了,直接笑喷了裤子的水。
几个人正在大笑,任雨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任雨泽就打个手势,让他们不要说话,接上一听,是县劳动局的张局长就给他带来了烦心事:“任书记,看来要你关注一下才行,我实在是没办法对付了”。
任雨泽就问道:“什么事情啊,你慢慢说?”
张局长就说:“前段时间劳动局来了十多户本县的农民,找到劳动局,说自己的儿子在旁边一个万山市的县矿做民工挖煤,谁想到夏天的时候雨大,山上滑坡把矿上的民工大棚给埋了,他们这一村同去10多个人都埋了进去,得知了消息,家属都去矿上找,但矿老板很霸道,说他们不是在矿洞出的事,是天灾,一分钱不给。”
任雨泽又问:“你们可以用县政府的名义和那个县协商一下啊。”
张局长说:“函也寄过去了,人也跑了多次,想找那县上协调,到现在那个县也没给个准话,劳动局也实在没了办法,就想让县里先给点钱把这10多家的家属先安顿下,让他们回去等消息,但冷县长说这事情他做不了主,让我问你”。
任雨泽脸上就有点不快了,这事情本来就是你政府的,怎么你到做不得主了,把事情往我这推了,他压了压心中的不快,但还是口气强硬的说:“是不是天灾也要给个交代了,难道这10多个人就白死了吗,你说,是哪个县。”
张局长见他动怒,就小心的说:“新平县。”
任雨泽是知道这个县的,新平县不归临泉市管,但是离洋河县不是很远,开车过去3.4个小时就到了。
两个县好像过去还是经常有来往的,这2.3年走动的少了点。
任雨泽就满含气愤的说:“他们县上领导也太不象话了,张局长你把这情况明天去给办公室汪主任说下,就说我说的,让他们县委办公室直接以洋河县委的名义派个人到新平县政府去协调。对,明天你就找汪主任,请他马上办理。”
张局长心里是知道那协调也不管用的,就说:“那钱的事???”
任雨泽生气的说:“什么钱钱钱的,给钱也是新平县的矿上给啊,为什么问洋河县要。你叫他们再等两天。”
张局长看看没什么希望,只有按任雨泽说的,明天在跑跑县委了办公室了。
任雨泽是刚刚好转了一点的心情又给他一下子搅和坏了,喝酒也没了情绪,就对许老板说:“老徐,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我也吃饱喝好了,改天在一起坐坐。”
许老板忙说:“任书记,你看这时间还早,一会带着两个妹妹出去玩玩,你也要不能老跟个和尚一样过吧?”
任雨泽心里不爽,也不想和许老板纠缠,就说:“你也听到电话了,我要过去看看,听说那十多家人很焦急的。”
这谈起了工作,许老板也就不好强留了,看着任雨泽离开了酒店。
任雨泽回去已经,心情一直不太好,一个是为这些无助的人们感到伤心,一个也为冷县长这样推诿责任很不满意,冷县长是知道最近县上没有什么钱的,他完全可以实话实说嘛,他还把劳动局的张局长支到自己这里,那是什么意思,要解决不了问题,拿不出钱,是不是就要看自己的笑话。
唉,这领导有时候真不好当,不是工作难做,而是人的问题最难对付,从自己来到洋河县,自己几乎没有一天不头大,烦心的事也比过去多,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他一个人在县委的院子里走了很长的时间。
过了两天,县委办公室派到新平县协商处理民工遇难事务的人回来了,明白无误的告诉任雨泽,那面县上是没人管的,都在推,他看县里是没希望解决了,就又专门去了趟煤矿见了那个号称刘黑煞的老板,没想到那老板强横的很,一听说他的来意,就让保安赶人,还口出狂言说:“老子有的是钱,就是不给,想不通到北京告状去车票老子给报销。”
任雨泽一听这话那是双眼圆睁,目光灼人,嘴里学人家四川人说了句:“格老子的,你龟儿子这么横。”
这一下把他办公室几个汇报的人都逗笑了,任雨泽自己也笑了,他就准备把这事情好好想下,总不能就这样把人给白死了吧,
但任雨泽也不是个匹夫之勇的那种人,在他没有想好办法以前,他也不敢吹大话,他就对汇报的两个办公室干事说:“那先这样吧,等我在考虑一下,看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处理。”
这两个也不能再问什么,都打个招呼离开了。
任雨泽打发走他们,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很久,也不想把这事情继续的推了,就准备自己出手。
在考虑了很久后,他拿起了电话通知劳动局张局长,让他把矿难家属带上,明天6点集合。
他又给县委的办公室去了电话,让办公室联系2辆大轿车,再准备点米面,蔬菜,借几口大锅,明天6点集合。
这几家都安排好以后,任雨泽想想,又给公安局郭局长打了个电话,叫他安排两部警车和10名警察,明天6点集合。
当这一切都安排停当,他在放下心来,重新看起了材料。
第2天早晨6点,任雨泽就带上10名干警和10多户,40多名矿难家属一起向新平县进发,在出发前他没有做过多的说明,走在半道上,他换到了大轿子车上,几十位矿难家属现在都知道他是洋河县的书记,见他陪同大伙去讨还公道都是激动的鼻涕,眼泪一起流。
任雨泽等大家激动完以后就给大伙做了详细的交代,去了怎么怎么做等等。
上午10点左右他们赶到了煤矿,任雨泽也没进去找人,就把大轿车横在了煤矿的大门口,堵住了出路,然后让矿难家属找来砖块石头支起几口大锅做起了早饭,一时间矿门口是烟雾升起,热闹非凡。
一会工夫,就从办公区冲几个保安,手提着警棍,嘴里吆喝着,扑了过来,任雨泽就根本没下车,那些矿难的家属也早听到了吩咐,一个个埋头做饭,理都不理那几个保安。
几个保安到了近前,心里就有点发虚了,步子也慢了下来,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对方人又多,外面还有警车,搞不清状况,也就一时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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