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大家笑过了一会后,在那面坐王老板旁边的妹妹更猛,她也给大家说了起来:“我认识一个女孩,第一次出台的时候,一个男子走过来问价钱。《+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这女孩说:“200!”。
那男子说:“我只有100块。”
这女孩就问老板:“怎么办?”
老板说:“100元只能用手帮他解决了!”
那男子同意,掏出一个这女孩从来没见过的大家伙。
这女孩咽了咽口水,转头对老板说:“老板,那你借他100块行吗?”
任雨泽一口酒就喷到了那旁边小妹妹的身上了,那小妹妹就嘟着嘴说:“什么人啊,喷也不找个地方,不会往下面喷啊”。
王老板笑的喘不过气来了说:“你让他往你下面喷什么啊。”
几个人又是一阵的轰笑,这两个妹妹很是活跃,也不知道王老板从那骗来的,一顿饭是笑话不断,任雨泽也是难得这样开心了一次。
今天他们吃饭的人少,酒老是喝不走,好长时间了,还只喝掉了半瓶,王老板就提议划拳喝,任雨泽也会划拳,只是在正规的酒桌上很少用过,他就没反对,那想这两个女娃也是高手,一时间“哥两好啊”,“巧七的妹妹”,“六六顺啊”,这男声女声就混在了一起,不用多久,两瓶好酒,就这样被他们糟蹋光了。
坐在任雨泽旁边的那女孩,已经是喝的摇头晃脑,醉意蒙蒙,两腮绯红,但眼珠子在眼眶里却不停的在打转,她掏出一根香烟往嘴里送,没有发现过滤嘴一头是朝外的,她拿出打火机,花上三五分钟也根本无法把它点燃。
任雨泽看大家喝的都到位了,就想散了,刚好这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夏若晴的,就沙哑着声音问:“是若晴吗,我在外面吃饭呢,你还没吃饭吗?那过来一起喝两杯怎么样?”
夏若晴一听就知道他是喝多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请自己过去喝两杯,这是有他的,夏若晴就问:“你在那喝酒呢?是不是又喝醉了。”
任雨泽好象电话那头夏若晴可以看到他一样的摇着手说:“我没醉,绝对没喝醉,我这酒量你还不知道啊,哈哈,我清楚的很。”
夏若晴感觉他真的是醉了,就说:“不要喝醉,我想见见你,和你谈点事情。”
任雨泽脑海就映出了夏若晴那娇小柔弱的样子来,人也清醒了许多,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夏若晴说:“我到你办公室去吧,我就在县委附近的,你不要让我老等你啊,快不要喝了。”
任雨泽说:“那行,你先过去,我现在就回去。”
任雨泽挂断电话,也感觉今天喝到位了,王老板还算清醒些,那两个小妹妹已经是迷糊起来了,坐在他傍边的那小妹妹,斜着身子,一个肩膀垮了下来,那衣服的宽领也敞开了很多,斜挂在塌下的血白的胳膊上,大半个白花花的东东都甩了出来,在这包间里显的分外刺目,任雨泽就不敢多看了,看多了晚上回去流鼻血。
任雨泽笑对王老板说:“今天感谢你了,这两个小妹妹就辛苦你送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王老板摇晃着站起来,就想挽留任雨泽,他开着玩笑说:“这个妹妹给你留下,你办完事打电话,我给你送过去,我一个人吃不下两个。”
任雨泽也开玩笑说:“吃不完就不要吃了,都醉成这样子了,找的到嘴吗?”说着就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在外面吹吹,感觉好了很多,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了,任雨泽慢慢的回到了县委,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可以安静下来,当所有的繁华离开了自己,一个人走进这里,他的思绪也就逐渐的清晰起来。
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任雨泽就看到了夏若晴,她是那样孤单的站在自己门前来回的走动着,任雨泽努力让自己保持住稳定的脚步,走了过去。
他们都看到了对方,夏若晴快步走了过来,她扶住了任雨泽,因为不管任雨泽再怎么样控制这自己,但他的摇晃还是让夏若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醉意。
在夏若晴扶住他的那一瞬间,任雨泽的心头还是荡起了一阵涟漪,到今天为止,他依然没有忘记夏若晴那柔美的身体和温情,那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夏若晴的第一次,每当想到自己人生的开端,他都会想到夏若晴。
可惜,两人是有情无缘。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轻盈的脚步,在这个时候,他们谁也没说话,他怕自己说出了什么出格的话来,她额怕自己说出了他不喜欢听的话,于是他们沉默着打开了办公室,两人走了进去。
在那隔绝黑暗和解除了警戒的门一关上的瞬间,她就从背后拥抱住了他,把自己那美丽的头颅紧贴在了他的后背,原来从后面也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任雨泽感到大脑一阵的晕迷,他全身痉挛起来,他全力的抗击着夏若晴对他的冲击,他带着醉意,带着一点残存的理智说:“若晴,我们不要这样好吗,这样会伤害你。”
夏若晴并不想放手,她静静的抱着任雨泽,一句话也不说,任雨泽没有用全力去挣脱她,他不忍心,他也完全可以掰开夏若晴的手指,把她环绕在自己腰间的双臂分开,但他还是不忍,是啊,谁又能忍心那样做呢?
任雨泽一动不动,很轻柔的说:“若晴,想一想我们这半年多的相处,这不是很好吧,我们彼此怀念,彼此牵挂,这样的知己多么可贵啊,放开我吧,我并不值得你这样。”
夏若晴嘴里喃喃的说:“我不要做你的知己,我要做你的女人,就算我们再也不会相爱如初,但我依然可以用我的柔情为你点亮孤单的灯塔。”
任雨泽本来就不很坚定的心在顷刻间就被她的柔情融化,一个年轻又旺盛的男子,谁又可以来抵挡住这缠绵波涛的冲刷,他也有过对自己的反抗,毕竟以后他不可能和夏若晴在一起,可他的反抗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软弱,因为他注定就是一个充满和的男人。
任雨泽转过身来,看着夏若晴那张妩媚绝伦的脸庞,在那羞涩红晕的脸上又添加了些许的渴望,他低下了头,用嘴唇轻轻的碰触到她那精美无暇的鼻尖,在她闭上眼,抬起头以后,他们的唇就互相挤压住了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他怀里动了一下,用她的手掌在他的胸口慢慢磨娑。他也一声不吭地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
突然她张开眼,抬起下巴看着任雨泽说:“你很爱她吗?”
任雨泽一下清醒了一点,他用手指拨开她盖住脸颊的头发说:“是的,我喜欢她,就如当初喜欢你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其实我真不该给你们引荐和介绍,当你们那次在一起跳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会相爱的”。
任雨泽用轻柔的动作,缓缓的抚摸着夏若晴的后背说:“你愿意祝福我们吗?我希望有你的祝福。”
夏若晴放开了手说:“是的,我会为你们祝福的,因为我希望你快乐。”
任雨泽充满了感激的看着夏若晴说:“谢谢你。”
任雨泽见夏若晴的已经很稳定了,他知道,刚才夏若晴那情不自禁的一阵情绪变化,在两人的交谈中也恢复了正常,而他自己,也从刚才那一阵暴风骤雨的冲动中平和了下来,他们都放开了手。
夏若晴说:“你坐一会吧,我给你到点水,以后你可要注意了,老是喝这么多的酒,不要命了。”
任雨泽笑笑,说:“没办法啊,有时候不喝不行,有时候却又想喝,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由不了自己。”
夏若晴不以为然的说:“借口,典型的借口,你不喝谁还能强灌你不成。”
任雨泽就接过水,轻轻的吹了一下上面的浮茶说:“对了,若晴,你今天怎么晚了怎么想到找我,是不是有事情。”
夏若晴说:“你不提我还差点往了,给棉纺厂借钱的事情,我想了一下,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最好是可以对它们合并重组,你感觉呢?”
任雨泽就奇怪于夏若晴怎么会对棉纺厂的事情上了心,她不会为了自己那60万担心吧,夏若晴可不是这样一个小家子气的人,那么她一定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任雨泽就放下水杯,一把拉住了夏若晴的衣袖,说:“来来,你坐下,坐下谈谈,我知道你一定有好办法了。”
夏若晴说:“你这人,猴子一样的精,我才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就知道我有办法了?”
任雨泽就调侃着说:“什么叫知己,这就叫啊,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能不心意相通吗?”
夏若晴笑着摇下头说:“少来,不做你的红颜知己,是这样的,我在省城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做外贸棉纺生意的,春节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一面,他说道希望自己可以把生产带上,今天给你借完钱以后,我和他联系了一下,他有点兴趣,说这一两天就过来看看。”
任雨泽就“嘿”了一声,也不说话,一下就抱住了夏若晴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又吻了一下,搞的夏若晴紧紧张张的,呆呆的看着任雨泽,她就真想不通了,这是一个什么人,不就是一个破厂,一些工人吗,他犯得着如此认真?
任雨泽就不这样想了,他感到棉纺厂有了希望,那些领不到工资的工人们有了希望,这种快乐并不是单单是因为救活一个厂,让他为自己创造多少业绩的问题,这是一种救苦救难的心情。
任雨泽说:“谢谢你,若晴,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回报的了你对我的帮助。”
夏若晴用手摸摸任雨泽的脸颊说:“不用你回报,只要你过的好,这也就是我的祝愿。”
两人就都默默无语了,直到夏若晴离开的时候,任雨泽还在想着,自己这一生中其实是很幸运的,遇见了很多好女人,云婷之算一个,虽然现在她对自己恨之入骨,但她还是算好人,仲菲依也算一个,她的生活和生存方式就算自己并不认同,但她无疑还是算好人。
华悦莲呢,她更应该算好人了,自己带给她的都是伤痛和折磨,自己要像夏若晴对自己这样,去祝福华悦莲可以在以后的岁月中得到快乐,幸福。
这个夜晚,任雨泽一直感激着,他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有时候他又不得不感觉到上苍的造化对他有太多的眷顾,这种眷顾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夏夜里,任雨泽闭上眼睛,感受着夏天的微风,是多么舒服呀!屋前的树木抖动起来,它们好像手拉着手,在手舞足蹈。有风的伴奏,这一位位卓越的“舞蹈家”越跳越起劲,仿佛就要跳出地面,拉着自己一起跳舞,任雨泽用眼睛看着,用心灵体会着,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
任雨泽陶醉在这夏夜美景之中,不知不觉便进入了甜美的梦想。熟睡中,他做了一个奇特的梦:他当上了皇帝,他可以拥有包含云婷之在内的所有这些自己喜欢过的女人,这个梦很长,他真的感受到了他们每个女人叫自己殿下的声音,好像自己也自称的是寡人。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然而,昨晚看到的美景和那个甜蜜的梦,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孕育着他的幻想。
一上班,任雨泽就给经委王主任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棉纺厂了解下情况,看看那个什么苏主席有没有改变棉纺厂的好办法,有的话他真喜欢当领导也还是可以考虑的。
那面王主任就问:“要是他不合适,工人还是不上班呢。”
任雨泽笑笑说:“上班有什么好的,不上工资还可以缓下,上了又没效益,所以不上也未必是坏事,你说对不对啊。”。
领导有时会故意拿事儿问你,疑似谦虚的态度,似乎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但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其实,领导在问你问题之前,常常是心里早已经想好了,问你,只是想考考你是否能够正确领会领导的意图,是否和他想的一致。领导们所期待的绝不是你的意见,而是你的赞同甚至恭维,你必须察言观色,细心揣摩领导的意图,千万不要因为领导的疑似谦虚而无知地直抒己见,否则,福祸难测。
王主任马上领会道:“明白了,明白了,就是去探情况,绝不勉强他们上班。”。
任雨泽心里就想,别看这主任行动缓慢,猪脑肥肠的,领会精神能力还不错吗。
一切都理顺了,他就准备对县办的企业下工夫了,他挑的第一家就是棉纺厂,这个厂现在职工和厂里还没有协商好,仍然在罢工,经委的王主任已经去探过了情况,看来真的是那个姓苏的在背后捣鬼,但考察了一下他对厂里现状的下一步改变计划,他竟然一条都都不上,谈了半天还是过去的路子,那他上去也是个完蛋。
任雨泽只有再等等了,等一两天,看夏若晴介绍的那个朋友能不能过来,要是人家对棉纺厂有了兴趣,那事情就好办的多,既可以改变厂里效益,又不和职工激化矛盾的方法也许就会出现,不管是重组,租赁,还是购买,只要能养住职工,能为县上每年缴纳一定的费用,那就可以了。
还好,这个过程并没有太久,夏若晴就带上了他的省城朋友找到了任雨泽,这个金老板有40多快50岁的样子,人也长周周正正的,没有那种奸商暴发户的丑恶嘴脸,这让任雨泽有了一点信心,金老板一直在省城做棉纺品的生意,近一两年他也攒下了一大笔丰厚的利润,他就县把生意做的稳妥一点,多元化经营,让自己实现产销一条龙。
任雨泽客气又真诚的和他谈到了洋河县的棉纺厂,任雨泽说:“随着国有企业改革的深入,洋河县的棉纺厂其国有独资性质暴露出的产权制度不明晰、经营机制不活、劳动用工制度陈旧等弊端,已成为这个企业在市场经济中不断发展壮大的障碍,所以我们希望在改革的同时,可以挽救这个企业,当然了,他还是有很多的潜力,我会给金老板详细的解说。”
金老板对任雨泽的表述很认同,他感觉任雨泽没有想其他那些官员一样,为了招商引资胡扯乱侃,任雨泽的话很中肯,也很实际,他罗列了洋河县棉纺厂的一些缺陷,但也述说了棉纺厂的一些有点,比如企员工的心态,思想观念都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企业在重组后可以丢掉了各种包袱,轻装上阵,展现了活力,企业有很强的技术力量和长久稳定的原材料渠道,还有销往各地的固定客户,这些对金老板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他们就在县委办公室谈了很长时间,夏若晴几乎是插不上嘴了,她就看着他们的讨论,看着任雨泽那神采飞扬的脸庞,开始回忆过去两人在一起的那美丽时光,这种回忆是美好的,让她忘却了此刻的枯燥乏味,她可以展开想象的翅膀,翱翔在自己飘渺的幻想中。
后来,金老板决定去看一看棉纺厂,任雨泽一个电话,就叫上了经委和工业局的领导,大家陪着金老板一起到了塑料厂,那里的职工还是不上班,都在车间三,五人一堆的闲谝,打闹,还有几个工人代表也在厂长办公室,要求厂长自己辞职。
任雨泽他们今天是大队的人马开了进来,惹的全厂人都走到了院子里,都想看下他们是怎么处理,怎么决定,厂长也赶快下来,他请大家上去坐,任雨泽就让其他领导陪金老板到处转转,自己和厂长到了楼长办公室,一进去他就扳起脸问:“你这厂长也当的太窝囊了,连工人都管不了,现在是什么打算?”
厂长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已经把辞职报告打上去了,还在等待上面决定。”
任雨泽看他那倒霉蛋样子就说:“你先把财务叫来,把资产,帐务这些个报表准备下,你现在当不成那是肯定的了,你看你和职工的关系,但你要把手续都搞清楚,没问题了再说。”
厂长就很快的叫来了财务会计,出纳等人,把一个个报表都翻了出来,任雨泽就大概的问了下,他对这些工业财务账单是看不太懂的,他只是了解了一下,知道现在还欠银行二百多万,未收到的帐款有三十多万,还有就是上次欠温泉山庄的几十万元。
等了一阵金老板他们也都看完上来了,任雨泽就让他们先看企业的各项报表和财务账单,自己到下面去看看工人,一到下面就被工人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任书记,你们快点换了这个厂长吧,不然大家都没饭吃了。”
又有人说:“这样的厂长真是害死人啊。”
还有人说:“清查下他贪污了多钱。”
继续说:“就是,厂子这样他肯定没少贪。”
任雨泽用手势制止了大家,说:“你们厂这个样子,县上也很着急,我们正在想办法,我们县上正在考虑找有实力的企业来合并你们厂,请大家都克制一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把厂搞上去。”
职工们听他这样一说,又见今天来了这么多人看厂子,知道县上在想办法,也就都安静多了。
任雨泽看了看那个姓苏的主席说:“老苏啊,你作为工会的领导,也要多开导开导大家。”
那苏主席不断的点头说:“这是一定的,一定的。”
任雨泽心想,你一定个鬼,你那算盘我还不知道啊,就是想趁乱搞个厂长当,你要是有这个能力给你个厂长也行啊,可你屁事不顶,当了也是害全厂职工。
任雨泽又在四处转了转就上楼到了办公室,金老板也了解的差不多,至于一些小问题那一时也了解不清,任雨泽就说:“今天先到这吧,以后在详细的了解。”
回来座谈的时候,金老板就有点担心厂里职工的情绪问题,怕不好接手,他也看出来这厂里有人在下面煽惑,就说:“任书记,这厂好是好,就是现在的状况太复杂了,怕接手难啊。”
任雨泽若无其事的说:“你怕什么啊,这还是共~产~党的厂,谁还翻的了天不成?别怕,有我呢,在一个刚才我也和职工做过了交流,他们也是愿意接受这次改革,所以金老板在这个事情上是不用过于担心。”
金老板见他说的很坚决,也就放心了,继续在工业局和经委的陪同下,对厂子进行评估,洽谈。
任雨泽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但谁也没有想到,在洽谈了几天以后,棉纺厂却出现了一种汹涌的暗流,有一部分人对收购产生了抵触情绪,认为以后就不是铁饭碗了,黑心的老板会压榨盘剥他们。
但还有的人认为收购了好,只要厂里有了效益,发的全工资,那就比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好,厂里职工明显分化,矛盾也越来越大。
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的金老板和县上几个部门到是基本达成了同意,但他在厂里也快陷入围攻阶段,他告诉任雨泽,只要可以稳定职工的思想,他马上就可以过来接手。
听到这个情况,任雨泽觉得县上有必要进行权威性的干预,否则,这次收购就会流产,自己精心构想的工业变革就会因为这次的失败增加难度,但怎么干预是个问题,最好是不要激化县上和职工的矛盾,大棒政策是肯定不能用。
任雨泽想了好久,他设计了好多种方案,但都感觉到了不妥,最后他拿起了电话,给经委王主任打了过去,让他联系下棉纺厂的工会苏主席到自己这来下
等待了半个多小时,棉纺厂工会苏主席猥猥缩缩的进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见他来了,就很客气的请他坐下,还专门让从县政府带过来的秘书小张给他泡了杯茶,苏主席不知道叫他来做什么,很有点担心,怕自己在下面捣鬼,煽动的事让上面知道了,所以坐都不敢很塌实的坐稳当。半个沟子放在沙发上,随时怎么站起来接受批评。
见他这样紧张的坐下以后,任雨泽就问他:“我这几天忙,厂里最近有什么情况啊,我去了几次,发现你在厂里威望和能力都不错,今天想和你谈谈。”
苏主席一听这话,心里象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最近他也很紧张的,看看收购就要进行,自己忙活了几个月,想当上厂长,光是下面活动,组织人就吃了好多次,眼看厂长有希望了,这一收购,别人来当老大了,自己不是又落空了吗?
现在他感觉任雨泽的态度不错,心里宽慰了一些,这一放松就话多了:“谢谢任书记,我这人别的优点没什么,但是一直都是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原来那个厂长就是脱离了群众,现在厂里职工很反对他,都说要是我做了厂长就马上工作,可现在又搞收购了,大家担心啊,怕以后会下岗,会受黑心老板的压榨。”
任雨泽笑了起来说:“再黑的老板他也要靠大家赚钱,过去洋河化工厂也和你们现在差不都,但经过收购以后,现在效益明显好多了,大家工资也有了保障,县里税收也有了。你还是要多做做下面群众的工作。”
他知道这姓苏的在想什么,自己这样说也算是给他个悔改的机会,就看他顺不顺便这个竿字爬了。
这个苏主席也知道收购了好,他就是很贪图那个位子,人要么有大聪明,要么就不聪明,就怕小聪明,他现在就是小聪明,认为别人看不出他想法,就说:“我们厂和人家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收购在我们厂未必就会成功,还请任书记再考虑下。”
任雨泽在心里叹了口气,给你活路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了,他摇着头哈哈的笑着说:“你老苏啊,我一直还感觉你觉悟高的,怎么连大势都看不懂,现在不改制你们厂那有生机啊,本来我是这样想的,象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我准备让你到工业局来做副局长,现在看来,你还是不想收购,那你们就多努力把厂搞好。”
说我完这些话,他就站了起来,象是准备送客了。
那姓苏的听了这话,突碌的就打了个尿颤,我的个娘啊,是局长耶,那可比厂长好多了,是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了,一天看看报子,喝喝茶,吃吃喝喝,顺手拿,多好的事情,自己曾今认真的算了算,自己祖宗七代都没有出过什么当官的了,为什么是七代呢,因为八代里最早的那一代,那个祖宗曾今在清朝的县衙当过差,算是个副铺头,基本按现在的行政级别套,也就是个副局长。
不行,要赶快抓住,他不敢站起来,知道自己一站起来就的走,走了以后恐怕这辈子再没机会了。
他忙说:“任书记,我可是响应县上的精神,一直赞成收购的,我就是爱为下面职工说说话,你不会误会我吧。”
任雨泽还是站着说:“我不误会你的,我知道你比他们觉悟要高,你再回去了解下,要是厂子可以顺利的收购,我就把你调县上工业局了。”说完就回到自己办公椅上坐了。
那姓苏的马上表态说:“任书记,你就放心,我回去就煽奥,是动员他们,好好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保证让收购顺利完成。”
任雨泽没再说什么,只是很信任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慢慢的走了出去,任雨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人要是连自己该在哪个位子都搞不清楚,真的就是人生的一个悲哀。
棉纺厂的工会苏主席离开以后,任雨泽刚喝了几口水,又处理了几个报告,休息了一下,就见洋河县烟厂曹厂长又来了,这个厂长戴付深度的近视眼镜,人也敦厚诚朴,过去他是烟厂的总工,老牌的知识分子,人有点木讷,但对烟厂生产的所有环节都是精通熟悉,任雨泽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任雨泽很客气的站起来,小张也不在,他就亲自给曹厂长到了一杯水,走过来陪她坐下,任雨泽知道,想曹厂长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有事情,他一般是不会到自己这里来的,他这样的人身上还是保留这知识分子那种清高和尊重。
任雨泽就说:“曹厂长很少到县委来坐坐啊,难得,今天一定有什么事情吧,说出来听听,对你们厂,县上一直还是很放心的,至少没有让职工饿肚子吗,呵呵呵。”
曹厂长就很恭敬的说:“一直想来拜访任书记的,但又怕打扰到你的工作,今天是有点事情,想让书记帮着协调一下。”
任雨泽点头说:“应该的,县上有责任帮助切也搞好发展,你就说吧,能支持的县上绝不推诿。”
曹厂长很难为情的说:“我想请县里牵个头,在本地让农民种点烟叶,现在外面烟叶的原料价格不断的涨,厂里成本也跟着往上,县上种些烟叶子,一个可以降低运费,再一个可以保证原料稳定。”
任雨泽在了解了现在的价格后,也感觉这是个双赢的好事,烟厂有好处,农民也可以提高收入,这个路要是真的走了出来,以后还似乎很有发展的前途。
任雨泽就让厂长先坐下,然后他就电话把副县长林逸叫了过来,让她看看在一些村推广种烟叶合适不合适,林逸就和曹厂长一起在他办公室商量了好长时间,最后提出烟厂应该先支付一定的风险金,这样农民就可以放心的大面积种植。
曹厂长有点为难说:“万一我们给钱了,他们不种怎么办,或者种了最后不按合同价给我们怎么办?他们也不是企业,你打官司都解决不了。”
他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过去就有过一些单位先给村民支付了钱,最后人家要东西的时候拿不到,你叫他门退款,他钱都花完了,你把他干看,咬两口,他们家里那些破铜烂铁,你想要他都给你,你要了还没地方到,到的地方不好城管还要罚你的款。
但是你不给他钱,农民就担心最后种好了没人收,烂在自己手上,还把种粮食的时间和地都给耽误了,所以这就是很矛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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