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三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任雨泽给他汇报也就是为了走个形式,很多的问题任雨泽也不想说出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任雨泽回到了办公室,现在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担忧,他通过这次考察深深的体会到了领导班子的重要,也许下面像曾书记这的领导还不在少数,这样的干部不调整,那一个县想法发展起来,只怕比登天还难,但这个问题又太敏感,不要说曾书记过去是许书记的秘书,就是一般的县长,书记,只怕要动一下都很难,因为许书记是不会给自己这个权利的。
一个没有实权的人,想干点事情真的太难,太难。
任雨泽回到办公室又是整整的忙了一天,到下午接到了江可蕊的短信:“宝贝儿,晚上我到临泉市去,你在市里吗?”
任雨泽本来今天心情不是太好,但看见短信后立即乌云消散,他马上回到:“在呀,你几点走?我等你。”
江可蕊就很快的发来八个字:“现在就走,不见不散。”
下班以后,任雨泽并没有回家,他想等江可蕊来了一起吃晚饭,在七点左右,江可蕊就到了市政府附近了,任雨泽接到电话,就出去等着老婆,没几分钟,远远的就看到了江可蕊的小车,任雨泽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没等车停稳,就跳了上去。
两人少不得要说几句亲热话,嬉笑一会,就开车到了万邦大厦附近,这大厦位于临泉市繁华的市中心,地处黄金地带。它是一个购物、餐饮、娱乐、公寓于一体的高层建筑。他们到大厦的四楼一家川菜馆,乘观光电梯来到四楼,发现这里不是想象中的嘈杂,两人找一个靠近窗户的餐桌坐下,服务员热情地送上菜谱。
任雨泽望着窗外,这是一条风味街,有朝鲜烤肉店,有火锅店,还有西餐店。已经七点半了,但还是很热闹。
他们让服务员点了几个菜,任雨泽要了一瓶啤酒,江可蕊开车不能喝酒,就要了一瓶杏仁露,任雨泽喝了一大口雪花纯生啤酒,说:“最近真忙,也没去省城,你不生气吧?”
江可蕊抿嘴一笑,便撒娇地说:“没有呀,我生什么气,我又不像有的人那么迫切。”
任雨泽听了江可蕊这满是诱~惑的话,心里也麻酥酥的,就有一种想摸摸江可蕊的冲动,要不是在饭店,只怕他真的就下手了。
他们边喝边聊,像一对初恋的情人,任雨泽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美好愉悦的感觉了,每天那繁琐,难缠的工作,让他疲于应对,只有此刻,才感受到了一点生活的气息。
吃完饭,他们来到五楼星球影视城。他们俩儿买了一个情侣包厢席,上映的电影是去年的贺岁片《天下无贼》。这个电影任雨泽没看过,他也好久没进电影院了。
电影院里现在已经大变样了,都是一些情侣型高背座位,每一个座位和别人都又相隔,互相不能看到别人,任雨泽有点汗颜,感觉来的都市小年轻,像自己这样大的人,已经很是少见了,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堂堂的市长。
但既来之则安之,他知道江可蕊是很喜欢在外面看电影的,她说这样有效果,音响也好,比起电视看起来过瘾,任雨泽心里是不以为然的,但电视多舒服,在自己家里看,累了还可以靠床上看,一分钱都不用出,这效果是好,但两人就这随便看一会,将近200元就给人家上交了。
很快电影就上演了,灯光一灭,任雨泽两个人就控制不住,心有灵犀地搂抱在一起。任雨泽捧着江可蕊的脸,用力亲着她的嘴,将开通脸蛋潮热,胸部快速起伏着,并迎合着任雨泽近乎贪婪的熟练的接吻,任雨泽如饥似渴,因为他已经好久没跟自己的老婆接吻了,所以很是激动了一会。
看完了电影,他们打车回到了政府给任雨泽长包的酒店,没有回家去住。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脱鞋,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迫不及待吻了起来,任雨泽紧紧抱着江可蕊,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亲了一会儿,江可蕊推开任雨泽,娇滴滴说:“任雨泽同志,我们慢慢来好吧,看你这样子,那有一个市长的风范!”
任雨泽就放开了她说:“市长怎么了,和自己老婆亲热一点都没错吧?”
江可蕊就笑了,说:“没错,没错,是我来错了。”
两人打了一会口仗,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脱掉外套,江可蕊说:“我有点渴。”
任雨泽就去冰箱拿出两罐儿雪花啤酒,两个人就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喝啤酒。
任雨泽说:“咱们看看你们台的节目?”
江可蕊说:“先不看,我要洗澡。我在家每天都洗,等洗完澡我们再看。”
任雨泽说:“好吧,你去吧。”
任雨泽继续看电视。又看了一会儿,他听到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就猜测江可蕊已经洗上了。他这时已经没心看电视了,就把衣服脱掉去推卫生间的门。正好,卫生间的门没有反锁,就推门而入,而江可蕊在朦胧水汽中的娇媚身躯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江可蕊还没有准备,就说:“你讨厌啊,哥哥,我还没洗完呢。”
任雨泽笑嘻嘻地说:“正好我们一起洗。”
他们搂抱着亲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冲洗,
看着她的那两座小山笔直地挺立着,犹如黄山的迎客松,高傲地迎接着她的客人。很多时候,任雨泽就觉得奇怪,江可蕊身体虽不,但那地方,却出奇的大,让他垂涎欲滴,爱不释手。每每有这事儿的时候,对她的那个地方总是流连忘返。
两个人擦干身子,就披着浴巾来到沙发上看电视。
任雨泽那还有心情看电视,一把抱过江可蕊来,开始乱摸乱掏起来,有点等不及了,江可蕊似乎也很渴望,脸色绯红,她看到的任雨泽他此时完全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和儒雅的绅士了。任雨泽将江可蕊身子反过来,让她趴在沙发上,江可蕊的臀部曲线特别诱人,圆润而饱满。由于她的臀部大,就把她的腰显得很细,他特意用嘴亲一下。
虽然她不是很,但骨格细小,柔软灵活。她温婉而顺从,笨拙却热烈,响着纤细温热的鼻息,她在任雨泽身下绷直了身体,嘴唇半张,任雨泽的舌头开始在她脖子、耳垂,在带着汗珠的粉颈内侧游移。
“哥……”她越来越激动。她抓起任雨泽的胳膊,轻轻地咬住,嘴里不停地唔呀着:“给我……给我……”。
任雨泽立即把持不住,高叫一声:“可蕊,我来了!”
任雨泽迅速而轻车熟路地进入她的身体,如狂风暴雨般抖动,他感觉到天地在翻滚旋转,有如在万里晴空下的海洋荡波乏舟,满怀驰向远方,又如钱塘江畔的弄潮儿,高高地立于汹涌的潮头,任一波又一波的涌浪扑面而来,自己在浪谷波峰间急速滑行。
任雨泽感到天与地在剧烈摇撼,他的小舟与海浪发生着剧烈的撞击与震荡,江可蕊微张的红唇吐出如波浪般的欢叫,任雨泽探身用自己的唇舌,紧紧地吸呐着那动人的呻吟。他微躬屈膝,绷紧肌肉,一次次向着渐渐及近的地平线冲刺,蓝天时高时低,伴着大幅度的波峰浪谷,任雨泽兴奋地迎击着它,被它一次次地抛向空中,又一次次地回归舟底。
当眼前的一个如山般的巨浪迎头打来,他全身透湿,但他仍不知疲倦地律动疾行,越冲越猛,越冲越高,越冲越快,直至在欢畅的大喊大叫声中越过终点……
“雨泽,我真的好幸福喔。”当硝烟渐渐散去,她紧紧地搂着任雨泽,向他的耳朵吹着香气,娇喘吁吁地说。
任雨泽轻轻地低下头,俯首堵住了她的朱唇……
“你今天真棒……”一阵温柔的热吻过后,她深情地望着他说。
“我哪天不棒了?”他迎着她炽热的双眸,面带戏谑。
“嘿,说你胖,你就喘,一点都不谦虚啊。”江可蕊说。
任雨泽嘿嘿一笑说:“实事求是啊,所以我没不要谦虚。”
“对了,任雨泽,你一个人在这我真不放心的,怕没人照顾你,要不我调过来吧。”
“我也希望你过来,但怕在临泉市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也很喜欢你的专业和工作。”
江可蕊很矛盾的叹口气说:“但你一个人在这我老担心,怕你是不好,睡不好。”
任雨泽对这件事情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只能说:“在坚持一段时间吧,要是你想好了那就调过来。”
江可蕊见他答应了,很高兴的又吻了一下任雨泽,把香唇又凑到任雨泽的胸前,眼巴巴地看着他说:“我,我还想要。”
“你吃我了吧。”任雨泽无奈地摇了摇头,经过一阵激烈的搏斗,他浑身象散了架一样,基本已经没又什么战斗力了。
“吃?吃就吃。”她可能误会了任雨泽的意思,一转身,便向他的下面扑去,一头秀发倾刻间便铺在任雨泽的双腿上,痒痒的。
“肮,刚做了,还没洗呢……”任雨泽赶紧收拢双退,示意她刚刚做过,太不卫生。
“不,不,你的哪个地方都不肮,我就是要你永远记住我。”
还没等任雨泽再搭话,他倏地感觉到自己的那个小鸟便被一个热热的、软软的东西包裹住,任雨泽的神经如无限被放大,再度紧张起来。
过了两天,那台湾的金董事长就带上了队人马开了过来,地是早已经看好的,现在就是办手续的问题,为了快速简化办理程序,任雨泽就安排自己的助理陪同前去,这就快了很多,要是你一般的人,哼哼,把你跑断腿,别的就不说,就算你办好了,最后给你丈量土地的那些个小喽啰都够你受一壶的,一会说位置有问题,一会说今天忘了带标尺,反正不折腾你个够,你不把他们请着吃顿饭,一人不给买点好烟,那你这个地就很难丈量的完。
当然了,你要是懂行那也轻松的多,好烟一人给一条,先吃饭,后丈量,等他们喝的二家二家的时候,那就有搞场了,他们不想动手,你就让自己人配合,那长卷尺就在你的人手上控制了,呵呵,稍微的绷紧点尺子,在稍微的看错下数字,你就白得好大一块地了。
金老爷子他们是外地人,哪懂这些,不过有市长助理一同办理,那程序就很正规了,一是一,二是二,没人乱来,大家都有了极高的工作效率和素质,你给人家发烟抽,人家都会用临泉市的普通话说:“谢谢,我们上班才不球抽烟哩。
很快那地就打上了桩,画好了界限,没两天,任雨泽就带上一帮子人到了那现场,四周已经开始彻院墙了,金老爷子也在工地,那用铝塑板做成的活动房就成了现场的指挥部,任雨泽进去那老爷子也连忙的迎了出来。
现在可不是他过去谈生意的时候,那时候你是老大,但现在你就最好识趣点,现在市长就是老大了,不过任雨泽到底还是有些义气,那能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任雨泽也赶忙上前握着金董事长的手,问东问西,关怀备至,让金董事长大为感动,一行人绕着场地转了一圈,这一圈可也不小,现在还是初秋,天气依然很热的,大家都是汗流浃背。
金老爷子就请大家在那临时的房子里面坐下,泡上了台湾的好茶,任雨泽也不好慢慢的品尝,房子太小,房间那站的下自己带来的大队人马,他就意思了下,喝了一口,对金老爷子说:“我就不多坐了,改天再来看你,有什么困难你就给我说,不要怕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金董事长也是连声道谢说:“市长,你放心,我有什么一定要去麻烦你的。”
任雨泽才带上大队人马到其他的开发工地去了。
任雨泽转回来以后满身的大汗,他就到卫生间稍微的搽了把汗,人也轻松了很多,今天到外面感觉一切都好,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希望可以给这些外商们做点什么,不能人家来以前把人家当成上帝,现在钱一投进来,就不甩人家了,那不好。
任雨泽想到了金董事长那火热的临时办公房,他就给办公室的刘主任打了个电话:“老刘,我是任雨泽,早上我们去看的几家工地你都有记录吧,嗯,那就好,你这样,每个工地给买一台空调送过去,对,就说我让送的,天太热,是,嗯,费用先从办公费里面垫上,好,今天就办好,再见。”
这样安排了他才心里舒服了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回家吃饭了。
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任雨泽又下厂矿检查去了,但钢厂他没有去,因为那里最近形势一片大好,在朱厂长的领导下,快速的回收了几千万的欠款回来,几个钢炉也全部开起,三号钢炉的特种钢材也投产了。
所以今天任雨泽就没有过去,但就在今天,那里却出了事情。
在钢厂的三号炉车间,轰隆隆轰隆隆的响着,哪庞大的电炉再次吼叫起来,滚滚浓烟一团团从炉体下部窜出,一会儿便涌满了偌大厂房的角角落落。适才静寂无声的车间,天摇地陷一般晃动着,身处其中的人们,顿时感到了自己置于雷霆万均中的渺小。
呛人的气息不时地透过门缝钻入控制室内,人们不得不用湿毛巾掩住鼻孔,尽量回避着有害气体对身体无孔不入地侵袭。特殊钢炉车间的老胡不顾烟熏气呛,跑前跑后的亲自指挥着。
已经报废了两炉钢了,公司杨总为此气得直跳。特殊钢的3号炉已经停产很久了,是新厂长朱鹏宇用收回的部分欠款作为技改资金,让他们利用新设备炼出上等钢材,以扭转企业的局面。可是,出师不利,连续出了两炉废钢,这不是要他难看吗?这是第三炉了,钢水无论如何不能再出问题。
为此,他带了全体技术人员,还有两位德国专家,始终盯在控制台上,监视着工人们操作的每一个细节。出钢了。钢花飞溅的绚丽场面并未令才能令老胡感到激动,胡主任的心都吊起来了。如果化验时质量再不过关,他只能引咎辞职了。
化验结果出来了,化验室主任皱起了令人失望的眉头,还是不合格。老胡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一炉满有把握的钢水,又弄砸了锅。他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全身似乎已经虚脱,心底那股冰凉的潮水一波一波开始上涨。
“你们确实是按新规程操作的?”朱鹏宇也亲自赶来了,他对着工人瞪大了眼睛,口气里明显的不信任。
“这……”工人们把眼睛转向了老外。
“It'otaquestiofruls-”老外做证了。
“邪性,邪性……怎么这么倒霉?”朱鹏宇肚子气得鼓鼓的,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有外国专家现场监督,操作规程绝对不会有问题。凭心而论,他对老胡的认真精神是信得过的。
已经废三炉钢,他更得精心组织了。只是,这一炉一炉的老是不过关,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Rawmaterial?Purity?-”德国专家一边打着手势,一边用不太流利的英语提醒这位新上任的朱厂长。
“原料……有问题?”朱鹏宇机灵地反应过来,立刻向电话机走去。“原料厂吗?”朱鹏宇直呼厂长老谢的名字:“让他马上接电话!”
“朱厂长,没问题。最近收购的废钢料,我一车一车都看过的。”
“真的。你亲眼看过了?”
“你交待的事,我敢怠慢吗?”老谢诉着苦,
“晚上送来的料,我和质检员打手电验收的。”
“哼!”朱鹏宇将电话一摔,冲着人们大喝一声:“走,去料场。”
天空扬起了大风,料场飞砂走石,打得人睁不开眼睛,朱鹏宇气呼呼从车上下来,直奔原材料收购处,随行的人员不顾风沙迷眼,亦步亦趋地跟着跑过来。钢铁公司的料场分东西两片。
东片堆放的是炼制变通钢材的矿粉;西片是堆积的是炼制特殊钢材的废钢料。往昔,钢铁公司兴盛时,料场的矿粉和废钢料堆积如山,炼上几年都用不完。公司效益下滑之后,销售回款不力,原材料采购困难,昔日的废钢料山夷为平地,进一点料都要拆东墙补西墙似的筹集资金。尤其是这废钢料,价格昂贵。进一批废钢料。就象是穷人家买点儿细粮吃,金贵得很哪!料场上机车轰鸣,一辆辆满载的汽车缓缓的驶近料场大门,等待检斤计量。
场长老谢接了朱鹏宇的电话,立刻带领机关人员赶赴料场来了。
“朱厂长,你来了!”看到朱鹏宇神色不悦,身后又跟了一群人,觉得事情严重了。
“这就是进炉的那批料吗?”朱鹏宇指了指眼前的废钢料堆。
“是的,就是这一批。”老谢解释着,“哦,都是建明物资公司送来的。”
“建民公司,那个‘废品王’?”朱鹏宇问。
“嗯哪。”
“哼!”朱鹏宇冷笑一声,随后使劲挥了挥胳膊,“走,看看去!”料场入口处,满载废钢料的卡车,排成了一条长龙,依次驶向检斤的计量磅上。质检人员们拿着锤子等器械跳上车,仔细地检查来料的成色和质量。待他们一挥手,室内的计量人员便报出称完的吨数,将单子交给司机,让他们以此为凭去财务部结帐领钱了。
看到朱厂长朝料场走来,工人们干的更起劲了。他们跳上跳下,认真地敲打着来料的坚硬度,生怕出现什么毛病。
“停!”朱鹏宇突然喊了一声。然后,他让车上的质检人员下来,让自己带来的人上车复检。
“没,没问题啊……”复检人员敲了敲锈迹斑斑的废钢料,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唉!咱们的厂长,是不是太敏感了?名烟名酒有造假的,这废铁块子,还有人弄假的?他们一面咕哝着,一面叮当叮当地敲打着、翻腾着,弄了半天,也没现可疑之处。
“卸!”朱鹏宇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儿,大喝一声。
“什么,卸?卸这儿?”老谢不解。
“卸!”朱鹏宇又嚷了一声,随后告诉副厂长:“把装卸队那些膀大腰圆的好小伙子调几个来!”
听到一声卸,卡车司机的眼里闪出些惊慌的神色,在朱鹏宇铁青的脸色里,他们乖乖地开动了卸货装置。隆隆的机械轰鸣里,车厢前部缓缓升起,随着后挡车板的拉开,轰隆一声,十必吨的货物被掀落在地。
顿时,一股浓重的灰尘飞扬起来,遮挡了人们的视线。刚刚调来的小伙子们手里拄着带来的大铁锤,一个个虎视耽耽,不知道朱鹏宇调他们来干什么?
“喂,小伙子们,”朱鹏宇豁亮的嗓门儿带着激动:“看到这些废钢坯了吗?你们啊,拿出吃奶的劲,给我砸!”砸?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透出了惊疑的目光。
咣当当,咔啦啦,几声巨响,震得人们心惊肉跳。眼前的一幕,看得人们目瞪口呆一块块花高价买来的废钢坯,重锤之下现了原形:在薄薄铁皮包裹下,里面却是建筑工地扔掉的水泥块子。
“老胡啊,”朱鹏宇回过头,冲着特殊钢车间的主任心疼地说,“看,你们的钢水,就是用这水泥块子炼出来的……哼,你就就是炼上一万炉,也不会合格!”
“朱厂长,朱厂长……”坐在后面轿车里的“废品王”听说前面出了事,火烧火燎地跑过来。他身穿一件价格昂贵的男式套装,戴一副墨镜,酷似传统电影里的反派人物,“别……别误会,是我的收购人员马虎,看走了眼,损失我们赔,我们赔……”。
此时的他,点头哈腰的,人们不看还好,越看越来气。“妈的,你要砸我们工人的饭碗啊!”装卸队的小伙子瞪起血红的眼睛,抡起锤,就要冲他砸下去。
“啊,朱厂长”废品王失声喊着,急忙躲到朱鹏宇背后。
“别乱来!”朱鹏宇举起手,制止了小伙子们的冲动。但是,他的眼睛里,却燃烧着熊熊怒火:“废品王,为了赚钱,你就这么坑我们!?”
“朱厂长,朱厂长,是我错了。我包赔损失……你罚多少钱,我都认了。”
漏了馅的“废品王满脸惊慌,急出了一头冷汗:“你说个数,我这就去取钱、取钱……”
“赔?几百万,你赔得起吗?”朱鹏宇的眼里透着凶光。
“几百万?这……”看到对方的眼色,废品王心里咚咚地打起了鼓。
“告诉你‘废品王’,你这些货伪装得这么逼真,肯定的不是收来的,是你们成批生产出来的。你要给我们说清楚,你们制假的窝点儿在哪儿?你给我们送了多少这样的货物?另外,你损害了我们刚刚进口的新设备,这是国家花几百万买来的。这损失怎么算?还有,你影响了我们新产品的质量和公司信誉,造成了公司效益下滑,这怎么算?我看,咱们应该算算总帐了!”
“什么?”“废品王”没想到朱鹏宇这么认真,感觉很意外:“算总帐?”
“是的。算总帐!”朱鹏宇板着面孔,坚定不移地重复了一句。
“算什么总帐?”废品王眼珠子一骨碌,使出了江湖上放赖的看家本领:“本人闯荡江湖几十年,一直就这么干。还没碰到敢戳我眼睛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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