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凤梦涵一听任雨泽要拒绝,就急了,说:“市长,这可是我们王主任给我交代的任务啊,你有是你的,给你配手机是我们办公室的一点心意。《+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任雨泽一看她急了,就玩笑的说:“凤主任啊,你们心意我领了,但真的不用买了,放在我这也是浪费,说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凤梦涵就嘻嘻的笑了起来,这任雨泽可真有意思,怎么把毛爷爷他老人家都搬出来了,不就是一支手机吗,要是这都算犯罪,恐怕监狱都装不下了。
凤梦涵的笑容很灿烂,特别是一口洁白的牙齿,如同一粒粒晶莹的珍珠,格外诱人。任雨泽不敢多看,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所以你回去对王主任说,我感谢他的好意了,现在每个部门的经费也都紧张,留下这钱你们以后聚餐也好啊。”
凤梦涵说:“这我回去不好复命啊,在说了,多一个手机有什么关系,上次我出差,手机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弄丢了,我手机里的照片大都找不回来了。”
任雨泽哈哈一笑,调侃说道:“手机里面不会有什么艳照吧?别又弄出个出来呀,你可要好好回忆一下呦。”
听任雨泽说这话,凤梦涵眼中忽然闪过一种奇怪的的眼神,但瞬间就消失了,她粉拳一挥,佯怒道:“领导啊,你瞎说什么呀!我可还是个未婚青年呢。”
任雨泽也突然觉得自己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忙笑着说:“玩笑,玩笑,你可不能生气啊。”
凤梦涵撒娇般的哼了一声,说:“懒得和你生气。我们还是说手机的事情。”
任雨泽却很固执的摇摇头说:“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说过不要就是不要,等以后吧,我这手机万一要换了,再找你要。”
凤梦涵有点无奈的看看任雨泽,感觉他绝不是客气,最后也只好算了,在离开的时候,凤梦涵回头偷偷的瞅了一眼任雨泽,心里又感觉有点慌慌的了。
下午有个政府内部的会,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会议,任雨泽刚来就给碰上了,他不得不去参加,任雨泽去得早,大家都客气的和他打了个招呼,今天这个会议是常务副市长庄峰要来坐镇的,他没到之前,大家趁着领导还没有来,都海阔天空地闲谈起来。有的在说八卦新闻,有的则议论小道消息,叽里呱啦的很是热闹。
任雨泽偷听了一下旁边一个主任他们的聊天,好像是在说股市的事情,说什么经济老是涨,股市老是跌。
任雨泽感觉好笑,又等了一会,常务副市长庄峰来了,他来之后,场面相对就安静下来了。办公室的王主任看了一眼常务副市长庄峰,见他点头,王主任先是拿着一份通知念了一通,大意是已经研究决定,从即日开展固定资产清理工作,各处室要认真填报固定资产清单,办公室负责汇总,财务部门负责核对固定资产账。
王主任还说,固定资产清理单已经在机关内网上发布,大家自行下载填写。
有人问:“固定资产只填写在机关账上的吧?”
王主任看看众人,笑着说:“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你们有问题可以给财审科打电话咨询,他们是最终汇总部门。”
另一人直言不讳地说:“还问个啥呀?能不写就不写呗,如果傻乎乎地写上,将来处室一合并,不都得被共产了呀!”
那人反问:“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自己弄不清哪些在账上,哪些不在账上,财务处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份资产清单,免得我们该填的不填,不该填的却乱填一气。”
众人一听,都说言之有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了。
财务处的那个小年轻姑娘听后连连摇头:“咱们的固定资产账也正在清理中,里面有些事情还不方便公开。”
这话一出,有人便阴阳怪气地说:“有什么不便公开的,不就是那些房子和车子嘛,这些东西我们科室也不需要知道。”
王主任忙摆摆手:“各位不要着急,一定要实事求是地填写,这是固定资产清理工作的要求。再说,各处填写后我们还要汇总,还要报领导审定。”
还有人也想说点什么,但常务副市长庄峰眼睛一眯,说:“谁有问题就好好的问,不要这样乱说,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这话一说,其他人都不敢提什么反对意见了,任雨泽暗自咋舌,这庄副市长不愧是常务副市长,还真有点威信。
会议散后,出了会议室,任雨泽就听着有人冷笑说道:“以前固定资产清理工作总是走形式,这次可要动真格的了,职称科、军转办等几个科都有用小金库买的房产,看他们敢不敢写。”
任雨泽也知道,长期以来政府科室之间就有不均衡的情况,有的科室手中有权,有的却是清水衙门。
而职称科、军转办等因为有一定的权力,小金库里的数目颇为可观,不仅足够科内各成员吃吃喝喝以及养车,而且一些胆子大的还用其购买了住房。这事已经是北江省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也正因为如此,政府内各科室之间的人员流动变得非常复杂,没有关系的普通人员,只能在清水科室之间换来换去。
科长们倒是可以利用轮岗之际调整一下科室,但也是遵循一个潜规则,那就是实权科室之间相互轮岗。正因为这种科室间森严壁垒的客观存在,众人对这些实权科室是既眼红又憎恨。每当有类似资产清查、小金库整顿之类的活动要开展时,大家都会诟病一番。要是有实名举报的情况发生,那种幸灾乐祸的思想就更为严重。
任雨泽刚来,他是绝对不会参与到这些科室的争斗中去,所以也就是听听,并不发表自己的什么看法,另外,就算自己发表了也毫无作用,第一,自己的权利不允许自己管那么多,第二,这本来就是个体制问题,也不是谁想管就管得了的事情。
晚上吃完了饭,任雨泽就准备到附近走走,对新屏市他还没有太过的直管认识,看一看街容,探一探风土人情,对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任雨泽就穿上了一件半短的风衣,虽然已经开春了,但这里的气候还是有点冷,特别是山风吹来,透骨的寒。
下楼之后,曲曲拐弯弯的,走过几个长廊,假山之后,任雨泽到了大门口,人还没有出去,就远远的见一辆车开了过来,车子在任雨泽的前面就刹住了,就见政府办的王主任笑着跨了出来。
他对任雨泽说:“哎呀,任市长你要出去吗?我正准备来看看你,和你聊聊。”
任雨泽也笑着说:“怎么不提前来个电话,害的我换了半天的衣服。”
任雨泽心里也想和这个让他有点看不懂的王主任接触一下,听听他对新屏市的评价,早上两人的话说了一半,这王主任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味道,反而勾起了任雨泽的一点好奇。
王主任说:“本来想先给你来个电话的,但我想也就是随意的聊聊,遇见你就坐坐,遇不见就改天,那能让领导专门候着。”
“这话到也说的有点道理了,那行,我们回宾馆坐坐。”
王主任看了看宾馆的大门,有点油腔滑调的说:“干脆不进去了,反正市长的衣服也换过了,我们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刚来,也体察一下民情,是吧?”
任雨泽想想,总不过就是唱唱歌,喝喝茶什么的,反正自己也是准备转转的,有个向导来了也好,任雨泽点头说:“行,那我就客随主便了。”
王主任一笑,忙转过去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任雨泽摇下头说:“我坐后面,”
在王主任还没有来得及开门的时候,任雨泽已经自己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王主任愣了一下,他搞不明白任雨泽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对自己好像不远不近的样子,让人莫测高深,看来这传言的确不假,这是一个极为犀利睿智的人。
王主任稍微有点尴尬的说:“那我就坐前面了。”
“嘿嘿,你不坐前面还真的麻烦了,总不能再找个司机过来开车吧。”任雨泽恰到好处的抓住了一个机会,调侃了一下王主任,任雨泽这样坐是有意的,他不希望这个主任在自己面前太过无所顾忌了,没有规矩难成方圆,必要的威严自己还是要坚持的。
果然,上车后的王主任就低调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认真起来,任雨泽知道该缓和一下气氛了,就一路问东问西的,这个楼叫什么名字啊?那个街道通往哪里?新屏市的人喜欢什么娱乐?
王主任也都很小心的应答着,两人比起刚才又和谐了许多。
车窗外,夜,慢慢地合拢帷幕,城市中的人们又将在夜色中狂欢起来,任雨泽感受着这个冬天给自己带来的冷静,风顺着呼呼声,把寒意从车窗外传递到整个身体,刺骨的感觉足让你觉得冬天还没消失。
冬天容易让人想起些悲凉的事情来,任雨泽想起自己看过的卡勒德胡赛尼写的《追风筝的人》,也想起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种种伤感涌上心头,此时更觉寒冷,此时也容易想起自己的经历,虽然没有他们描写主人公般伤感,但亲身体验也不觉逊色。
一个人聆听着外面的世界,一个人承受外界所给予的酸甜苦辣,一个人享受着外面世界带来的喜悦。
车在一个挂满了霓虹灯的门口停了下来,任雨泽便看到了那ktv几个大字,他预感到王主任和他的目的地到了,对看似文化娱乐丰富的现代人来说,其实在娱乐上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任雨泽自己并不太喜欢唱歌,他能唱,却没有多少兴趣,在很多时候他是在听别人唱歌,他也不喜欢那种吵闹的地方。
王主任很热情的帮任雨泽打开了车门,这次,任雨泽没有驳他的面子,一直等他过来帮自己打开了车门,王主任说:“就在这坐坐吧,市长没有什么忌讳吧?”
任雨泽当然没有什么忌讳,自己刚来,谁都不认识,在说自己是来唱歌的,又不要小姐,怕什么?
他就摇下头说:“忌讳到是没有,但我唱歌不太唱歌。”
“那没关系,我们喝点红酒,聊聊就成了。”
任雨泽没在说什么了,在王主任的陪同下走了进去,歌舞厅里人还不少,他们有的在鬼哭狼嚎地唱着,有的在扭着笨拙难看的跳着舞,只是跳的实在难看,基本就不叫跳舞,就是一个蹭,蹭来蹭去,目的就为了找点感觉,过个手隐,到处摸一摸。
前来舞厅溜达的,多数都是些好色之徒,或许是喝了几杯骚酒,在酒精的催情下,荷尔蒙过度的分泌,让他们无法制止快速热膨胀的雄,急需在女人身上发~泄。
任雨泽和王主任是不会在大厅耽误的,很快他们就到了二楼的包间了,包间很大,有沙发,还有卫生间,靠在旁边的那个舞池也不小,足以容纳的下三五对舞伴。
王主任倒是挺熟的,过来一个气质不错的女领班,两人嘀咕了几句,领班就出去了,一会送来了水果,瓜子,小吃和红酒。
任雨泽先瞅瞅沙发,这是他的老毛病,总感觉包间里黑嘛咕咚的,沙发上会不会有什么污秽之物,他一边假借着试试沙发的弹簧,一面就拍拍沙发,这才坐了下来。
王主任打开了红酒,帮任雨泽倒上一杯,说:“市长,今天就全当是给你接风了,我表示一下敬意。”
任雨泽哈哈的笑了起来。
王主任有点不解的问:“市长你笑什么?”
任雨泽开着玩笑说:“我在官场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ktv接风的,稀奇啊。”
王主任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笑着说:“那今天不算,改天我隆重的来一次。”
任雨泽接过他给给自己的酒杯,说:“算了,这样也挺好的,现在是改革年代吗,天天到酒店吃,也吃腻了,你这变个方式,挺好,挺好。”
王主任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两人一面喝着红酒,一面风花雪月的扯了一会,任雨泽就吧话题转到了正事上,说:“早上我们时间太匆忙了,有的话也没谈透啊。”
王主任这样的人,早就学会了听声辩音,知道任雨泽想听什么了,而今天自己之所以约任雨泽,也确实是心中有一种想要倾吐,充满希望的想法,他在新屏市待的太久太久了,这些年,每天朝九晚五,一成不变的工作和生活,没有让他麻木和颓废,反倒更多的激起了王主任的一种对现状的厌恶和痛恨,他和很多新屏市的干部一样,期待着有点变化,有点波澜。
但这样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出现过,一茬茬的领导在变换,但新屏市还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新屏市,陈旧,落后,保守和沉默。
任雨泽的到来又一次带给了大家一些希望,他不是一个有魄力的人吗?他不是嫉恶如仇吗?他不是勇于创新敢于改革吗?
这就让王主任这样的不安于现状的人看到了一次希望。
所以今天王主任准备要给任雨泽伸出橄榄枝,告诉任雨泽他想知道的任何事情。
王主任说:“是的,我也想和任市长好好聊聊,先说说全市长吧,他是空降下来的干部,个人素质应该还不错,对人也没有多少坏心眼,但这也就成了他的缺点了,因为他是来镀金的,所以就不想拿出什么魄力来,在担当上就有点不尽人意了,他还不想给自己栽太多的刺,工作自然就没有了创新和新意了,这一下让新屏市的权利平衡完全倒向了书记冀良青一边。”
任雨泽点点头,自己和全市长接触的很短,但今天王主任的话自己还是要重视起来,免得以后遇到事情了自己吃亏。
“那么王主任,你感觉书记冀良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任雨泽抛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因为一个地方的书记才是实至名归的一把手,他的性格和决策才是一个地方真正关键的问题。
王主任就笑了,说:“这个问题我真的有点不大好回答啊。”
“为什么,担心我?”任雨泽不解的问。
王主任就哈哈的大笑起来,一下子又恢复到过去的玩世不恭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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