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彻底的失望了,本来她应该高兴的,小费已经到手,不劳而获是每个人都有的梦想,但她今天有点动~情了,也想操练一下,这样英俊潇洒的客人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何况这个客人还有一条正儿八经的18厘米长的大虫。
她迟疑着,还想说点什么。
任雨泽摇摇头,脸上的神色很冷峻,她就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低头离开了。
任雨泽听到了碰门声,才放松了下来,但一放松,睡意有席卷而来,任雨泽就倒头又眯着了。
当任雨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窗外一片墨蓝色的天空,这让他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客房的阳台门开着,空气很好,深深的呼吸了两口发着凉的空气,让任雨泽意识到这是一个清晨,房间有些陌生,分辨了屋内的家具后他才发现这是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酒店客房。
任雨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过了一会,任雨泽意识到自己是被一阵的水声吵醒的,他的头很疼,他吃力的扭过头去,从这个角度看不到门口那个小走廊,而水声却越来越清晰,在任雨泽的诧异,甚至惊恐越来越浓重的时候,这一切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不,或许更应该说……是个破折号,正当他半坐起来的时候,任雨泽看见凤梦涵从洗手间,向自己走来……。
“你醒了啊?”凤梦涵很疲惫的说。
‘任雨泽就想起了昨天的那场酒了:“我喝醉了?一直住在这里?”
“是啊,你还能住在什么地方?睡的真香。”凤梦涵摇摇头说。
任雨泽惊疑的问:“但是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你。”凤梦涵幽幽的说。
任雨泽有点惶恐了:“你一夜都在这里陪我?”
“什么陪啊,我不过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不过说真的,难受啊,沙发太短,脚伸不展。”凤梦涵力图把这件事说的很轻松,其实她整个一夜都很紧张的,她即怕任雨泽出什么问题,又怕任雨泽晚上醒来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她还要担心别人说闲话,终究,自己和任雨泽是孤男寡女。
不过好的一点,凤梦涵是在大家打完了牌,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折回来的,所以她想是没有人会发现自己在这里的。
但任雨泽还是很有点担心的,在临泉市的时候后,自己和许秋祥的那一场对决,起因也是自己和夏若晴在一个酒店住,当然,那次两人是分开的,但即使是那样,还是差一点走到了危险的境地。
任雨泽说:“让你受累了,我没想到我会喝那么多。”
凤梦涵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摸了一下任雨泽的额头,姿势缓慢而温柔,她离任雨泽是那么的近,任雨泽可以闻见她湿漉漉的头发上的香气,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近的任雨泽甚至可以听见,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每一次心跳……。
“昨天感觉你像是发烧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担心死了。”凤梦涵说。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看着凤梦涵:“感谢你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只希望不会带给你麻烦。”
凤梦涵看了一眼任雨泽说:“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昨天我来没谁知道,我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我知道,但是。”
“嘻嘻,看你比我还紧张的,我理解啊,我现在就离开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凤梦涵起身来离开了,任雨泽也没有挽留她,他又半坐半躺了一会,发现自己意外的变的冷静并且心神空旷,这种安静甚至又带给了自己那么一小下的恐惧,这是对自己莫名的平静的恐惧么?
他有点担心凤梦涵了,也更担心自己?自己和凤梦涵走的太近了,太近了,再走下去,或许两人都会身不由己。
任雨泽喝了一口床头柜上的水,水杯很漂亮,它其实只是一个直线条的圆柱体水杯,没有任何修饰或者花纹,任雨泽起来了,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索性又洗了个热水澡,走到阳台上抽了一支烟,静静的想了一会,他决定,自己以后应该适当的疏远一下凤梦涵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任雨泽就到了政府,今天本来是安排的要开一个城建规划会议的,但这面刚通知下去,那面市委又来了个通知,要求政府这面去参加一个企业党建会议。
任雨泽只好让办公室赶紧给下面的几个单位去了更改通知。
全市长也要去参加会议的,路上全市长也是很不满的说:“企业党建工作是市委那面的事情,让我们参加干什么?浪费时间。”
旁边的一个副市长笑着说:“我们去就是拉托的,显得这个事情很重要啊。”
一行人发着牢骚,就到了市委的大会议室。
今天这会议的架势很大,市委党组,工会,宣传部,统战部等等单位齐上阵,会议室坐的黑压压的一片了,任雨泽他们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在前排还有他们的牌子,每人面前都是一瓶矿泉水,一个烟灰缸,大家嘻嘻哈哈的,认识不认识的都招呼一声,坐了下去。
会议由尉迟副书记主持,冀良青也参加,任雨泽神态必恭地听领导们飞扬的重要讲话,但不多时,即感昏昏欲睡。因为从工作以来,他和普遍的人们都发现这样的一条真理:领导们讲的,特别是在有可无也可的务虚会议上的所谓重要讲话,其实就是人们普遍的而早就都知道的道理!堂皇的内容和振振的说辞,不外乎“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建立领导长效机制,层层抓紧、精心组织,确保措施落实”或者“加强、改进、充分、体现”等这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云天雾里,或者不置可否、不着边际的话。
这些,因为是工作布置,略嫌还可理解,头痛的是职业教育或道德引导,那些翻来覆去却千篇一律的说法,才让人无法容忍,而中国任何机关和组织,最有兴味的,也是领导们最热衷的,恰好就是这些听来无比严肃,内容却千篇一律的东西,在追逐生产力的时代,这又算一种变异的怪胎。
说到底,奇怪而荒唐的体制必然孕育出超乎寻常、诡异深邃的社会生态和人群!
当然,会议的精神,任雨泽是听懂了,也听全了的,但这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到会仅是种尊重性的摆设,即使全市长亲自到会,也无法左右会议的议题,也只能是一种摆设。任雨泽也是很理解的,也是,参加中国上上下下那些多如牛毛、声音完全只有一种的会议,你只消工作一年以上,就应该有一种放之皆准的经验——眼睛空洞无物仰视、假装态度恭敬地听主席台上领导的讲话,然后,走逑了。
但是,今天的会议,因了大小企业老板云集的缘故,任雨泽竟然无法走成。
会议结束前,主持会议的尉迟副书记就当场通知,将在政府宾馆共进晚餐,为了增进友谊和交流,希望大家不要离开。
免费餐,大抵多为不吃白不吃,所以也没有几个人离开的,任雨泽散散淡淡走进富丽堂皇的宾馆,他想着其他的事情,就走了神,脚不经意地就踩着前面一个人。
他急忙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身材显得高大的人却面带微笑,说:“任市长,没关系啊,你又在想工作了吧。”
倒使任雨泽很吃惊,一看,原来是自己帮着征过地的张老板,任雨泽就笑着说:“怎么,张总今天也来开会了。”
张老板笑笑说:“连任市长这样的大忙人都拉来做托了,我也没躲过了。”
两人都呵呵的笑了起来,一直就走在一起,到了餐厅就坐时,任雨泽热情邀请张老板同桌。虽是任雨泽喝张老板接触也不算太多,但任雨泽从直觉还是感到这个张老板人不错的,隐隐觉得这人可以接近、探究和交往。
席间,在热闹进行中,任雨泽问起了张老板最近那面工程的进展情况,借着话题的铺展,两人就天地聊斋地说了开来。
很多时候,任雨泽都认为,这些年富起来的新一族,多是一些酒囊饭袋、志趣低俗、争金斗银、比阔说狠之辈,没成想,借着一定量酒精的作用,在短短交流里,倒让他倍感吃惊。
原来张老板谈锋甚健,内容也非常宽泛,涉及老庄、孔孟和西方哲学,对当代社会政治的、文化的特别有独到见解。
但仍令他意外的是,作为当下热门产业的老板,一个应当惟利是图的商人,张老板对怎样财财相生的经济门道、赚钱技巧及至他的经历和出生却避口不谈,只是一味地说些与商场、与金钱无关的东西。
一般情况都是这样,话投缘,在朋友和知己的路上,就近了许多,他们俨然就成了朋友。
但第一次这样的谈话,始终在任雨泽心内留下迷团,善解人意的任雨泽终归没有冒失到试图撬开别人的心灵窗户的地步。
但张老板的眼里却发出闪亮的光,说:“任市长,你的忧郁很深啊,可以说说是为什么吗?”
任雨泽仿佛被窥探和透视了一般,说:“张总,你怎么这么说?”
“从我第一次接触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这点,我肯定,有一首宋代的词很符合你的心境”。他随即吟诵起来——“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任雨泽怔呆了,也完全被完全震住了,因为这样的心绪和境遇,真的时时缠绕自己,到了这种时刻,仿佛不经意的一句话,突然就把自己打懵了,当时和今后的一生,都将会在边行边歌的旅途中思索与回味:这是我生命最好的注解和无以躲避的谶语吗?
任雨泽承认,自己是身上长满了没有边际、亟待飞翔的翅膀,但在现实的条件下,集体特别是组织的力量和观念都会非常轻松把它折断,使自己失去思考、运动的可能和力量,乖乖随了大流,如潮而涌,随潮而落,以至于匍匐慢行。
喜欢对现状和僵硬体制进行思考和质疑的任雨泽,处境就这样可想而知。
旋转着手中的酒杯,盯着张老板,任雨泽目光迷离,欲说还休,终归只能沉默无语。
这次和张老扳的谈话,让任雨泽对张老板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也为他下一个修建广场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但吃饭的时候,任雨泽没有谈起这个话题,他只是心中有了这个打算,要把新屏市的中心广场做成新屏市的标志工程,承建方是很重要的,没有一个好的承建方,最后肯定会出现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
任雨泽这个想法和谁都没有去谈,在第二天开城建规划会议上,任雨泽只是谈了自己和全市长商议的想法,让大家集思广益,谈谈新思路,说说好建议。
最后任雨泽说:“现在这还只是一个想法,所以我请今天到会的各部门,回去以后在研究一下,尽快的拿出各自的方案来,而你们的方案将是下一步展开项目的一个基础,大家都要重视起来。”
当然,对于这样的项目,大家是没有太多的反对声音,这些部门吃的喝的都是要靠项目才有,项目越多,项目越大,相对于他们来说,利益就更为丰厚。
但会上还是有人提出了一些担忧,第一个问题就资金问题,规划局的党局长不无担忧的说:“任市长,钱从何来啊,这可是硬头货,特别是广场这样的项目,他和房地产开发还不是一回事,房地产开发拆了烂房子,盖起了更高,更贵的好房子,所以是有利可图的,但广场,完全是标志性的公益项目,最后没有利润可言,只怕财政上很难拿出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来。”
其他的几个局长也都有些担忧这点。
对这个问题,任雨泽也是早就考虑过,昨天开会之后,任雨泽还专门找全市长谈过这个问题,但全市长的态度很坚决,说资金是可以分成几个方面解决,市里拿出一点,下面各县区在挤一点,省上也可以要一点,他让任雨泽放开思路,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但任雨泽心里还是要担忧的,此刻几个局长一提出来这个问题,任雨泽心中有顾虑,可是绝不能表现出来,自己一犹豫,下面肯定就不把这工作当成一回事了。
所以任雨泽胸有成竹的说:“资金这一块大家不要担心,全市长已经有了一个统筹的规划,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立起来。”
局长们虽然是心有疑惑,但看任雨泽说的如此坚决,也都半信半疑没再说这问题了,都表示回去之后马上专题研究这个项目。
开完会,任雨泽就接到了仲菲依的一个电话:“雨泽,你们的养殖款刚才厅长也签字了,明天就能下去了,你是不是抽时间来好好请我一顿啊。”
任雨泽当然高兴了,说:“谢谢,谢谢仲处长。”
“又来了是不是,在这样叫我,我就继续扣两天款子。”仲菲依娇声吓唬着任雨泽。
“我的仲同志啊,你就不能对我客气一点,好好,以后不叫你名字了,请客的事情没问题,等我到省城了一定隆重的请你。”
仲菲依笑笑说:“还想把我灌醉是吗?我可是不上当了。”
任雨泽说:“我们不能这样耍赖皮吧,那天可是你自己要喝那么多的,一点都不能怪我吧?”
仲菲依强词夺理的说:“那你不能拦住我啊,让我头疼了好几天。”
任雨泽苦笑着自言自语的说:“我拦得住吗?当时你和老虎一样。”
“你说什么,任雨泽,你说什么,谁是母老虎?”
任雨泽头就大了,忙说:“你什么耳朵啊,这话你都想的出来,我能这样说吗?我能这样说吗?”
任雨泽只能是拿出了自己嘻嘻哈哈的扯皮手段,这就让仲菲依毫无办法了,两人扯了一会,才挂上了电话。
坐了一会,任雨泽就给畜牧局的李局长去了个电话,把财政厅明天拨款的事情给李局长通知了,让他准备好款到之后的后续工作。
李局长也唯唯诺诺的连声答应着,还顺口把任雨泽夸了好一会,把他说的和一朵花一样,任雨泽心中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这李局长的看家本事之一就是能把谄媚修炼成一种别人难以察觉的艺术,说到谄媚这词,似乎认人人厌恶,但在现实中,由于每个人身上都有人性的软肋,谄媚只要能做到入其软肋并掌握分寸,那么它就似乎无往而不胜。因为在接受谄媚的过程中,受者会体会到一种难以言状的舒畅感,相当于一种心理上的色~情按摩。
任雨泽在李局长这种色~情按摩中差一点就晕晕欲醉了,但他还是想到了上次给李局长说过的那个问题,就说:“嘿嘿,老李,你不要再夸了,那样我会骄傲的,说点正事啊,上次让你还的那三十万元要款经费,你给人家还了吗?”
李局长毫不犹豫的说:“还了,还了,任市长也太小心谨慎了,这是明帐,谁也不敢挪用,你放心好了。”
任雨泽也就没再当成一回事情了。
这样过了几天,下面对新建广场的事情都拿出了方案和规划来,任雨泽就把所有的资料整理了起来,关上门,认认真真的构思起来,希望能拿出一份全市长和冀良青书记都能接受,满意的方案来。
办公室的王稼祥和凤梦涵当然也少不得要帮任雨泽忙一阵了,什么整理资料,打印,修改,收集数据,预算费用,这一通忙活,让政府办公室都动了起来。
全市长知道任雨泽在为自己使劲,所以也是大开绿灯,很多可有可无的会议啊,招待啊,应酬啊什么的,都帮着任雨泽挡了,让任雨泽专心致志的做项目规划。
王稼祥忙是忙,不过他没有参与到具体的设计方案中来,他就是协调办公室手下的人,协调需要外联要数据的一些单位,这数据也真是很多,光预定的广场位置拆迁的房屋统计,都让办公室的好几个人带上房管局的几个人,忙了好几天才摸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王稼祥今天又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来,看着任雨泽还有秘书,还有凤梦涵等好几个人忙活着,他转出转进的走了好几圈,任雨泽感到他是不是有事情,就问他:“稼祥,你有什么事情吗?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王稼祥见任雨泽放下了手中的材料了,就说:“哎,你这领导不能这样啊,有的事情你让下面做就可以了,你还亲自忙,看的我们这些人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任雨泽就哼了一声说:“让下面一层层的报上来的数据,你自己感觉靠得住吗?”
“嘿嘿,那到也是,现在什么事情都习惯成自然了,每一级在里面不灌点水,好像对不起领导,对不起党的。”
任雨泽就拿起了资料,准备继续。
王稼祥忙说:“任市长,任市长,你等等,我有事情找你呢。”
任雨泽说:“那你倒是说啊,扯了这么多的闲话出来。”
王稼祥摇摇头,说:“你这人,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的事情我到比你还关心了。”
“我的什么事情啊?”任雨泽有点不解的问。
“前两天冀书记说的事情你忘了?房子怎么收拾,你也要有个话啊。”
任雨泽一下就记起来了,前两天冀书记专门给王稼祥安排了一件工作,是关于任雨泽房子的事情,市委家属院那面有几个大套房子,这房子的产权是归市委的,住的人每月要交上上百元的租金,冀书记让王稼祥带着任雨泽去看看,挑一套。
任雨泽昨天和王稼祥抽空看了下,就随便的选了一套靠后排的三楼的房间,房子是不小,三室两厅的,有上百个平米,但问题是这套房子是过去一个副书记住过的,都好几年空着了,一般市委没这个级别的想住也是住不成,房子里过去也装修过,但到底是人家住了几年,又空了几年,所以里面还是有些烂兮兮的,需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有的地方那地板都翘了,墙上也有许多家具摆放过后的阴影。
任雨泽就让王稼祥帮着找人收拾一下,说费用自己出,但要求要简单一点,这不是任雨泽担心奢华了影响不好的问题,而是任雨泽真的没有太多的积蓄,一年到头,吃饭,抽烟,喝酒,这些到没怎么花钱,但就算把工资全存起来,也没多少啊。
何况任雨泽每次带司机和秘书下去,简单的吃饭都是他掏的钱,那些人每月才多少工资,任雨泽也不可能在他们头上盘剥。
所以任雨泽暗自一算,这房子收拾一下要花钱,最后还要买些像样的家具,自己也不能丢新屏市的脸面啊,不可能买点旧沙发,二手电器凑合吧?
这里里外外的一算,任雨泽就吓了一跳,妈的,现在的物价怎么就这么高啊,一个普普通通的沙发都能卖到7.8千元,靠,平时自己是不怎么买东西的,光是吃饭花钱,现在大概的听王稼祥这么稍微的一算,全部下来要上十万才摆的平。
任雨泽就有点心虚了,所以昨天到今天,他绝口不提装修房子的事情,他也是想拖一拖,等什么时候和江可蕊好好的谈谈,江可蕊她们电视台听说钱发的不少,任雨泽没有问过到底多少,但见江可蕊平时花钱那个大手大脚的样子,估计是比自己要多。
王稼祥那里知道任雨泽囊中羞涩啊,一个副市长,一,二十万拿不出来,那才是怪事,就自己一个办公室的小主任,一年不贪污,不抢劫,随便也几十万的小钱到手了,何况是一个当过市长的任雨泽呢?
王稼祥今天就来催了,因为听冀书记说,过几天就上会通过江可蕊的调动,这市里同意了,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说不定一,二十天江可蕊就来新屏市了,自己要是那时候还没把任雨泽的房子解决掉,冀书记肯定会说自己办事邋遢,新屏市别的人王稼祥都不怎么在乎,但对冀良青,他还是多少有点忌惮的。
任雨泽当然不能说自己没钱了,他一听王稼祥说这事情,有点头大,说:“王主任啊,房子的事情要不先缓一缓吧,等上面领导通过调动了在说吧?万一来不成,最后这房子不是帮别人装修了。”
王稼祥感到有点好笑,不要说冀书记已经发话了,就算真的调不过来,你自己白占一套房子多好,何必在宾馆去住,但这话他是不能说的。
他只好说怕最后时间来不及了,耽误了任雨泽爱人的正常工作。
任雨泽说:“不怕,不怕,到时候来不及就让她和我先住宾馆,一样的,没见很多年轻的家庭为了浪漫一下,还专门出来住几天宾馆吗?”
王稼祥就无语了,也只能苦笑着说:“那就缓几天吧,反正我已经帮你找了一家装修公司。”
任雨泽忙说:“稼祥啊,简单一点,简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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