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洗耳恭听。”李云中把身体全部的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看着任雨泽说。
任雨泽就很是认真的说:“嘿嘿,上次你让我帮你办的事情现在有着落了,对了,书记啊,我帮你办成这么大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请我一次。”
李云中有点迷糊了,看着任雨泽,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自己让他帮自己办事情了吗?
任雨泽看到李云中有点茫然的表情,就用夸张的口气说:“不是吧书记,你该不会过河拆桥,不认帐了吧。”
李云中‘哼’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让你帮我什么事情?”
“这真是的,事情办成了你就忘了,早知道我就不办了。可惜我费尽心机啊。”
李云中疑惑的看着任雨泽,这样看了几秒,突然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眼光中露出了惊喜,说:“你说的是那个臭小子的事情吗?”
任雨泽嘿嘿的笑了,说:“不是他的事情还能是谁的?”
李云中眼中的喜悦是无法掩饰了:“快说说,他们是不是同意了?”
“这话说的,什么同意不同意,据最新情况来说,柯小紫应该已经是怀上了。”
“这。。。。任雨泽,有点太夸张了吧。”
“这有什么好夸张的,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给啸岭问问,他应该是这两天带柯小紫检查身体呢。”
李云中就不再理任雨泽,拿起了电话,不过想了想,又放下了电话,对任雨泽说:“你给他们两人打,不过调成免提,我听听。”
任雨泽暗自好笑,也不多说什么,把自己手机拿出来,打开,因为刚才进来的时候他是关上电话的,他不想自己和李云中谈话的时候有电话进来干扰谈话。
任雨泽摆弄了一会手机,调成了免提,一个电话给柯小紫打了过去:“小紫啊,我任雨泽,我就想问问,你检查了吗?是不是有情况了。”
电话那面传来了柯小紫的有点嗲的声音:“嘻嘻,刚检查过了,确实有了,但现在男孩女孩还看不出来。”
任雨泽‘且’了一声说:“我了个去,这才多久,你就想看出男女来,你以为你在研制速成产品啊,再说了,不管男女都是你们的骨肉,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没有啊,任雨泽,我可是喜欢女孩的,不过这次还得谢谢你啊,你这方法真管用,啸岭傻兮兮的,每次以为带个套套就保险了,呵呵,他哪里想到我每次都把套套上面掐个洞呢。。。。。。”
任雨泽头上就冒汗了,奶奶的,自己身边可是坐的省委书记啊,这丫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任雨泽忙打断了柯小紫的话,不让她在继续的说下去了:“额,这就好,最近多检查,多注意身体啊,来人了,我挂了。”
说完,任雨泽也不等柯小紫说再见,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继续把电话关机,这个时候的任雨泽他是有点心中发悚的,好一会才讪讪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李云中,李云中的脸也是有点红,表情尴尬,似笑非笑的样子,但最后到底是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任雨泽骂道:“你这小子真是无赖的到家了,这样的招数也能想出来。”
任雨泽很是一本正经的说:“任务艰巨啊,我苦思冥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出了这个。。。。。”
“打住,打住,少来这套。”李云中说到‘套’字,也是哑然失笑,摇摇头说:“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事情你办的漂亮,我欠你一个情,改天补上。”
“为什么要改天补上啊?”
“你什么意思,总不能我现在就请你出去吃饭吧?”
“也不用请我吃饭,我们换种你最喜欢的方式。”
李云中莫名其妙的看着任雨泽说:“我最喜欢什么方式?”
“我给你汇报工作啊,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吧。”任雨泽现在感觉李云中的情绪也已经调到最佳状态了,自己可以和他谈谈北江大桥的事情了。
李云中皱了一下眉头,说:“是不是关于北江大桥的修改方案啊?”
任雨泽暗自一惊,看来李云中早就知道了今天自己意图了:“李书记真实明察秋毫,不错,我想谈谈大桥方案修改的问题。”
“嗯,你说吧。”李云中脸上已经收敛了所有的微笑,进入了惯常的办公状态了,实际上李云中早就听说了北江市关于大桥的分歧,也知道任雨泽在北江市这些天来使用的所有措施,他更清晰的知道,北江大桥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方案的变更问题了,这其中多多少少的夹杂了一个权利争斗,所以他一直没有表态,他还想在看看双方的表演。
但现在任雨泽费尽心机的绕到了这个问题上,李云中就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下自己应该给出的态度了,自己已经是北江省的第一人,在很多重大问题上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位置也决定了自己在这些重大问题上无法采取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态度,自己都不拍板,那谁还敢拍板。
任雨泽就详细的汇报了北江大桥的情况,他谈到了自己的构想,也说道了自己对北江市未来发展的预测,他很笃定的表示了北江市会在新一届的省委班子领导下,一定会有一个跨时代的发展,而蓬勃向上,生机盎然的发展趋势,必将淘汰原来设计的北江大桥,任雨泽的口才是一流的,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也是超强的,他还有缜密的逻辑,清楚的条理,充满诱~惑的憧憬,这一切也深深的打动了李云中。
李云中一边听着任雨泽的汇报和分析,一面思考着这件事情,等任雨泽的长篇大论说完之后,李云中却跳过了事情的本质,问了一个让任雨泽难以回答的问题:“你的想法是不错,但我想问一下,这个方案的变更,就没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和想法吗?”
任雨泽沉默了,他不能在面对一个同样具有睿智和思维的老官员面前说假话,因为那样的话不仅不能给自己增分,反而会坏事的,李云中不是一个可以糊弄的人,他早就具备看穿事物的外表,探寻事情的本质的能力。
所以任雨泽在犹豫了好一会之后说:“当然也有别的因素,这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有相关性,有的问题是主体,比如更改之后的大桥会有很多值得关注的好处,但主体之外也肯定会有一些附带的东西,我既然身为一个北江市的书记,我就要为自己的权利做出捍卫,这一点我想李书记也是能够理解的。”
李云中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看任雨泽,不错,任雨泽说的是不错,换做是自己,也同样会那样做的,但事情总是要分两个面来看待,任雨泽强化他的权利应该是对的,但结果会不会在北江市形成一种有泼不进,针扎不透的局面呢?北江市不同于其他市,他的份量在整个北江省是无与伦比的,抓住了北江市,就相当于抓住了半个北江省,但任雨泽的出现,以后自己能得心应手的控制北江市吗?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任雨泽和云婷之,谢部长走得太近了,虽然这几年自己对任雨泽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能保证他永远是那样特立独行呢?当气候和环境发生了演变之后,他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对手?
李云中很犹豫,对任雨泽这样一个政治新星,李云中从来都没有小瞧过,他绝不会按北江省很多人那样认为任雨泽不过是运气好。
运气是什么?李云中是很清楚的,一个无能的人,就算运气砸到头上,他也是茫然无知的,更不要说他能抓得住,他只能在事后慢慢的反应过来,然后仰天长叹,唉,多可惜啊,要是上次我那样做。。。。。
任雨泽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有足够的冷静,多变的手段,睿智的缜密,从容的耐心,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任何行业都将会是出类拔萃的。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云中都在沉吟着,没有给任雨泽一个回答,他还需要多一点时间来做出自己的决定。
而可怜的任雨泽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李云中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焦虑着,担忧着,紧张着。
然而,任雨泽没有等到李云中的回答,却等到了一阵门铃声,任雨泽迟疑了一下,他不能决定自己是否应该去开门,因为这里是省委书记的家,哪些人能够进来,哪些人无权走入,这都是自己不能决定的。
在任雨泽迟疑之间,保姆走了过去,打开了大门,几乎没有问话,没有耽误的,就见苏省长走了进来,任雨泽暗自叹息一声,只怕今天这一趟是白跑了,又苏省长在场,李云中更不会给出答案。
苏省长摇晃这有点发胖的身躯就走进了客厅,打眼一看,就瞅到了任雨泽,苏省长也是暗吃一惊,这小子也在啊,不用说,他肯定也是为那事情来的,自己该不会来晚了一步吧,一但李云中给他吐了口,自己再想扭转李云中的想法就难了,且不说先入为主这个概念,单单是一个省委书记也不会随便的出尔反尔。
苏省长有些担忧的走到了任雨泽他们的面前,任雨泽赶忙站起来招呼一声:“苏省长来了,请坐,请坐。”说话中,就拿起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帮苏省长添上了茶水。
李云中从沉思中解脱出来,说:“良世来了啊,今天晚上没应酬?”
“今天闲一点,过来坐坐,对了,雨泽你坐,你坐,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任雨泽笑笑,就坐了下来,帮苏省长把水移到了他的面前,苏省长端起来,稍微的喝了一口,连说几个好字:“好好好,真是好茶啊。”
李云中微微一笑说:“好就多喝几杯,良世啊,省钢已经全面停工准备搬迁了,有些事情北江市无法协调的你们也帮衬一下。”
苏省长点着头说:“那是肯定的,请书记放心。对了,下午的时候我还接到了韩省长的一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说起了北江市大桥的问题,他也感到挺为难的,想让我帮着拿个主意。”
苏良世决定把这个话摊开说了,他可以肯定的想到,任雨泽一定已经和李云中谈过这个问题,自己要想争取到李云中的支持,就不能绕的太多。
李云中的眉头又紧了一下,事情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这个博弈已经启动了,连苏省长都搅在其中了,看来自己不快刀斩乱麻给这个事情做个定性,后面谁知道他们会把事态演变到何种程度。
“奥,刚才雨泽同志也谈到了北江大桥的方案问题,良世啊,你觉得那种方式更好。”
苏良世让李云中这一反问,愣了一下,含蓄的说:“我看啊,两个方案各有千秋。。。。。”
李云中不等他说‘但是’,也不等他说完自己的看法,就很快的接上了他的话,因为这样接上去,才显得自己就事论事,连你自己都说两个方案各有千秋吗。
“嗯,嗯,良世同志说的很对,这是一个很难做出判断的事情,旧方案节省,新方案长远,要说起来啊,各有利弊吧。”
苏省长也附和了一句:“是啊,是啊。”
“但是雨泽同志,从我个人的想法来说,新方案利大于弊,北江省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后面就会成为快速的发展,我们看问题要看的长远一点,说起来过去我们很多的事情都眼光短浅了,比如我们的街道,现在明显就窄了,我们城市排水,也跟不上实际状况了,还有停车场,以及城区规划等等都显的滞后,所以大桥建的宽一点,好一点,是能避免以后的重复修建,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浅见,到底怎么做,你们北江市自己多研究,拿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任雨泽的心中一下就感到了轻松,有李云中的这段话做依靠,自己已经稳稳的成为获胜者了,不管苏省长今天是怎么想的,但既然李云中书记已经表态了,他也只能偃旗息鼓,他总不能和李云中对着干吧?
苏省长确实让李云中这段话给打蒙了,他没想到李云中这么快就给出了一个确定的答复,当然,苏省长是有点后悔的,自己走到了任雨泽的后面,这就算失策,只是这个任雨泽啊,也太过精明了,他和自己一样的看清了这步棋,但现在毫无疑问的说,棋局已经结束了,任雨泽胜了,以后的北江市只怕会离自己渐行渐远渐。
他有点忧虑的看了李云中一眼。
李云中肯定也是能理解苏省长的含义,但事情只能这样定了,自己不能因为对任雨泽的嫉妒,不能因为想要控制北江市就拿这个项目来开玩笑,按自己的理解,新方案是正确的。
至于围绕这个方案进行的一些权利斗争,那正如任雨泽刚才说的,那是附带的因素,自己要看大体,看主流,再者说了,今天的北江省不是昨日的北江省,有自己和苏省长联手坐镇,就算是任雨泽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想要撼动北江省的权利格局,只怕他也无法做到。
基于这几点考虑,李云中就当着苏省长和任雨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省长心中有点怅然的味道,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失意,眼前的事情和自己一直以来担忧的情况正在逐步的吻合,这个任雨泽在李云中心中的份量越来越大,最近这一年中,自己发现李云中变了不少,他对整个派系的维护也没有过去那样迫切了。
他更多的是在寻求一种平衡,但这样会很危险的,一旦云婷之他们羽毛丰满之后,这个平衡还能不能维持,到那个时候再想回头,已经很难了,实力是靠一点点,一天天慢慢积累起来,同样的,实力也会在一天天慢慢的衰减,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李云中。
想到这里,苏省长说:“书记,你刚才分析的确实没错,但事情会不会变化太大,让过去为这个方案劳心劳力的干部心里难受。”
李云中摇摇头说:“良世同志啊,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事情的本质,然后才是其他情感问题,这一点我想你也清楚。”
李云中的话从另一个含义讲,也是一语双关的,他在很隐晦的告诫苏省长,不能因为感情,因为派系问题,而在一个项目上做手脚。
苏省长眉头一邹,在他听来,这就不是李云中的劝告了,倒像是对自己的一个批评,这些年李云中也经常批评他,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自己已经是一个封疆大吏,已经是在北江省说一不二的省长了,特别是当着任雨泽的面说这样的话,更让苏省长心里不太舒服。
再想想,要不是当初自己发起的那轮攻击,就算是李云中,现在也只能在省长的位置上徘徊,他应该对自己有足够的感激和尊重才对。
不过这都是在苏省长内心中的一些想法,他的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连连点头说:“这话也对,呵呵,看来我是有点钻牛角了,来来来,喝茶,喝茶,今天风清月明了,我们只谈风月,不扯工作。”
他掩饰的很好,不过李云中和他在一起工作多年,对他的理解也足够深刻了,像似看透了苏省长的心意一样,李云中也感到有点沉重起来。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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