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拉着我走到了后院一间闲置的房子里,那间房子的中间是奶奶的棺材,上面挂着奶奶的遗像。想必奶奶已经走了一个晚上了,这些东西都准备得一应俱全。那些黑衣人都退了下去。
“磕头,”爷爷站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却能感受到他威严地说,“给你奶奶磕头。”
我这才看到棺材前面有一个花花绿绿的垫子,以前我去庙里见到过。佛像前面就有这样一个垫子,许多人在上面磕头,垫子往往肮脏不堪。
有人递给我三根点燃的香,轻轻拍拍我的肩。
其实我是不愿意磕头的,毕竟我在别人眼里都是大地主的大少爷,平时除了父母,没有人管教我。春节磕头领红包的传统,由于爷爷奶奶对我的溺爱,也没有沿用下来。
可我处于对奶奶的敬重,还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
丧事忙了一上午,吃中饭了,饭桌上没有肉,我们沉默地咀嚼着。
吃完饭,我径直来到了停灵的屋子,在小板凳上坐下,呆呆地望着奶奶的棺材。屋子里很黑,可我并不觉得害怕。
这时有人在拍我的肩。我一转头,看到是王钩得儿。王姨也站在后面,红着眼睛悄声对她儿子说:“你去安慰安慰庆华。”
口吃的王钩得儿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害怕吗?”
“我不怕,”我竟然微笑了起来,“而且我还没哭过呢。”
“这不对……”王姨有些慌乱似的,盯着棺材说,“晚辈的话,不哭怎麽可以。”
我们一起走出屋子,我看到阿花摇着尾巴冲我撒欢儿。那群黑衣人又走了过来,阿花看到他们,冲他们狂吠。这时阿花已经长得挺大了。他们说道:“快把狗带走!”
我们定着不动。
“赶紧把狗带走!”那群人又说。阿花继续狂吠。有两个黑衣人就来捉阿花,阿花跳起来在一个人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就跑掉了。另一个人连忙后退一步,不敢上前。
我盯着那群黑衣人,突然觉得很解气。
过了两天,起灵了,那群黑衣人又唱歌似的哭起来了,我不明白,他们怎麽又那麽多眼泪可掉。空中飘飞着烧纸钱后的黑色纸屑,我捏着三炷香,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我得到了一大捆香,怎麽用也用不完。我倒是很喜欢玩这东西,点燃一炷香,盯着那炷燃着的香,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肃穆了起来。
这一天,我百般聊赖,又点着了一根香,把它举在空中摇晃着,嘴中念念有词。突然一颗红热的东西掉落在了丧服的小红花上。我以为不要紧,竟然发了一会儿愣,硬是看着小红花着起来了,紧接着,就是白色麻制的丧服。
我着了慌,拼命拿手煽,可是火越来越大,我大声叫喊。王钩得儿突然冲了过来,把我狠狠地往地上一按,我腹部衣服着火的地方压在地上,接着打了几个滚儿,只觉得腹部滚烫,但再次翻身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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