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咳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的耳朵根有点红：“什么？”
“我、我想说……”乔磊舌头打结，“我确实不是同性恋，可是……”
“小乔？”突然，虞周的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乔磊抬起头，懵逼了。
路洋？！
路导演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之间酝酿好的气氛，乔磊什么都不能说了，虞周也上看看天下看看地，装不熟。两人不愧是靠演技吃饭的，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点生硬，以至于路洋进来的时候完全没觉得不对劲，一叠声问：“腿好了吗你就到处乱跑？我批你假可不是让你到处玩的。”
因为腿伤，铁公鸡路导演难得大方给了乔磊七天假，还私人掏腰包，付了乔磊所有医药费。剧本本来就给每位主演入了保险，这么一来，乔磊对受伤这件事一点脾气都没有，乖乖低头道：“没完全好，不过可以走路了。导演放心，过几天我就回剧组，绝不耽误进度。”
路洋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哼道：“这还差不多。我也不是催你，毕竟你是为拍戏受伤，就算想多休息两天也没问题。可要是你到处野，那就赶紧回来给我拍戏！知道你不在一天我耽误多少进度损失多少钱吗？”
乔磊点头如捣蒜：“嗯嗯嗯，知道了。”
“对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找虞周干嘛？”路洋问。
乔磊的头点到半空生生刹车，差点没扭断了脖子。
“过几天监制不是要客串吗，我在家闲着没事，寻思过来找他练练。”乔磊上下嘴皮一碰，瞎话张嘴就来，虞周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路洋偏偏信了，知道他是来练戏的，还挺高兴：“行啊年轻人，挺上进的。不过你下回练戏早点，这大半夜的，你不休息，还不让虞周休息了？”
“他等了我很久了。”虞周为他辩解道。
乔磊刚才说自己刚到，看来虞周是一个字都没信。乔磊尴尬地抹了抹鼻子，就听虞周说：“忘了跟你说了，路导在我后面。今晚我们一起吃饭来着，他回国前有箱东西寄到了我这里，吃完饭顺便过来拿。”
“对，我拿完了就走，不耽误你们练戏。”路洋说着，很自然地弯下腰，把虞周的包拎到自己手里，“走吧，一起上去。”
语气自然得乔磊没法拒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进了电梯。
进了家门，虞周叫他们稍坐，自己换了鞋去阳台找。在电梯里他就说时间太久，自己不记得放哪里去，乔磊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路洋等了一会儿便站起身，很自然地去看墙边的内嵌式酒架。那上面摆满了红酒，路洋挨个看过来，目光停在其中一瓶上面。
“虞周，可不可以喝你瓶酒？”路洋问。
“哪瓶？”虞周在阳台回。
路洋对着瓶身念出了那个法语名字。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因为路洋选中的正是乔磊送给虞周那瓶。
“不可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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