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低头冷笑了起来,声音中带有几许苦涩。从醒来到现在,心里的愿景像一颗宝石,从晶莹绚烂变得黯淡无光,从黯淡无光变得支离破碎,最后碎成了冰渣。
郁泱要治他,是仇恨;要他指证同门,是卑鄙无耻。
先不说他不做小人,就算他想指证,寺里的那些和尚除了傅讥跟方丈,其他人他一个不识。
他应答不上,第一个自辩被驳了回去,竟不是败于证据,而是败于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他咽下一口闷气道:“就算是我描的毒,也跟班小姐误食是两回事。画作成后我睡了三年,班姝丧命于画成时两月之后,岂是我叫她吃的?”
许沿:“你可有进过班姝的闺房?”
“有。”
他的确有进过,是在第二次去班府的时候。一来受班夫人之托送去福挂,二来顺便以“六宫之主”的身份压压班姝那个想平分雨露的丫头片子。花言巧语进了班姝的闺房,威胁她“将就”自己,结果便被轰了出去。
许沿本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他明白郁泱的意向,但也不敢肆意妄为。郁泱的动作并不公正,他若遵循,多行不义,一朝失足就会是下一个孟鸢。僚机难做,不如让别人来开这个口。
新上任的王知府是个识趣却不懂趣的人,妄想在郁泱面前大展身手以好加官进爵,站出来道:“久闻安逸察女人无微不至,许大人和陛下能从四美图中能查知班姝有晕墨的癖好,何况你是见到了班姝活生生的一个人。”
安逸不客气道:“那是许大人和陛下的本事,我哪能相提并论。也真是厉害,还能察出班姝晕墨来敷脸,我佩服。”
许沿声明道:“陛下与我只是查出班姝有晕墨的癖好,进而提出假设。证明她确实有取用的,是孟鸢查其描妆物件得出的结论以及武粼儿的口证。”
王知府随和道:“你既然进了班姝的闺房,自然见到她用来描妆的物件,凭你对文房四宝的熟悉,必然察觉到一些描妆的笔尖上不是胭脂水粉,而是墨!”
“我的眼睛全在班小姐傲人的身姿上,没注意旁边的花花草草。噢,对了!班小姐那天舌边上冒了个小白泡,上火了。”后边一句是他瞎编的,没多大意义,就是为证实自己没有看到那些物件,顺便夯实一下他看女人无微不至的美誉。
王知府顿时找不着理,急道:“你狡辩。”
“到底谁在狡辩?”安逸再次提出那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杀她。”
若说他见色起意真的太牵强,众人一时间哑口无言。
郁泱打破沉寂,道:“你不如先回答朕一个问题。”
安逸的态度已明显不尊不敬,只看向郁泱,没作应答。
郁泱:“既然你反对班姝选妃,为什么还要给她画选妃图。”
这个问题戳到了心坎上,犹如大寒天里一滴冰水滴进了衣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撇开郁泱质问的眼神,道:“没钱使,想赚些外快。”
王知府道:“《拙荆戏子图》流入市集,辗转三天身价倍增,竟达三千两。你想攒些体己钱太容易,何必要画班姝像?傅讥和尚,当初是你把画送到班府的,换了多少钱?”
傅讥不知是否对安逸不利,小声怯怯:“一百两。”
“这一百两可给安逸了?”
傅讥:“当时只当是墨客送的,换来的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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