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神经病,我挂电话了。”
电话挂断,我有些失落地看着灭掉的手机屏幕。我在原地坐下来,把轮滑鞋脱下来,穿着袜子踩在水泥路面上,手里拎着鞋子往前走,不断地有路人朝我投来打量的目光。我看着自己的那双黄色袜子,有的时候还故意扭扭大脚趾,找着无趣的乐子。
院群里大家正在集体送祝福,每个人都在艾特戚导说生日快乐。这是院团委们的把戏,他们会在每一天艾特全体成员提醒今天是谁谁谁的生日,然后一群压根面就没见过的人就会跑出来送祝福,寿星也是强忍尴尬出来说谢谢。
我和苌夕一直不参与此类活动。我们觉得嗯,没必要,太无聊。
但是戚导是个温柔的女孩,长得又美,性格又好,曾经还在我去办公室的时候分给我一半橘子吃,我想自己还是有必要给她发个生日祝福的。我用qq私发过去,没想到不久戚导就回了过来,说谢谢。她问我,晚上的聚会要不要去,团委们在院楼为她组织了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
团委们真是闲不住啊!我感叹,但是既然戚导都亲自邀请了,不去岂不是架子太大?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实证明,我去那个闲人团委们组织的生日排队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第18章你来了,我走了
蛋糕里的奶油和水果,馨香的,甜腻的。
生日歌,庸常的,平凡的。
蜡烛,火光,愿望,她的脸上有一层漠然的凄清。
她叫戚萋,或许她所求,不过一种庸常的安稳。
阴历和阳历的好处就是,大家可以腆着脸过两个生日。戚萋的两个生日,一个过得凄清落寞,一个过得热闹非常。
我到聚会的时候,橘红色的火光中围了一群人,大家灭了灯,点了无数蜡烛。我望着那些蜡烛深深担忧,这要是一个没留神,走了个水.....
火光给戚萋的脸上镀上一层温软的柔和,几乎圣洁般的美丽。我站在人群之外,有些漠然旁观的姿态,几个相熟的同学过来,草草地招呼过,他们的手里还拿着五颜六色的气球。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八点了,该死的苌夕还没有回来,她是死在外面了吗!
想到这里我的心一紧,也不是没可能啊?!
我赶紧哆哆嗦嗦地给苌夕打去电话,接起的居然是个男人,我当然知道那带着金属质感嗓音的主人是谁,他喂了一声后,我很不客气地说,“请叫手机主人接电话。”
际涯的语气悠哉游资,“你说小夕?她在洗澡。”说罢他故意将手机放远,我果真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
短短的,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苌夕居然变成了小夕!还有,他的那一句“她在洗澡”,在我听来,简直是一种十足的挑衅!
但是我的理智,我的冷静,使我意识到仅通过水声就判断苌夕在洗澡是一件十分武断愚昧的事,一秒钟后我又想到鲁迅先生的那句,“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如此跃进。”
短短的三秒停顿里,我的思路已经山回水转绕了十八圈了,我对际涯说,“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不要把我的通话记录抹掉就行了。”
际涯在那端轻笑起来,“你好像不是很生气。”
“干嘛要生气,”我口不对心,“苌夕是成年人,我不能要求她只和我一个人玩,她可以有别的朋友,或者,恋人。”我感觉我的舌尖轻轻地颤了一下,我问,“我知道你叫际涯,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和苌夕的关系,难道你不是林晓鸽的地下男友吗?”
那端笑意更浓,“怎么所有不谙人事的小姑娘都以为我是女明星养的小白脸?”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林晓鸽的男朋友咯?”
“自然。”
“好吧,”我呼出胸中的一口气,“那随意,你们交往或者怎样,只要不违反道德或者法律,我管不着。”
我挂断电话,大家已经围着戚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这首歌绝对是我的闹钟之外最令我心烦胸闷的歌。切完蛋糕后,戚萋端着一块小蛋糕走过来,她把蛋糕递给我,我笑着接过,送上一句□□似的生日快乐。
“刚才看见你没过来,在打电话,是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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