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教授摘下老花眼镜,制止苏立群继续说下去:“这是谁家小孩儿,长得怪可爱的。”
周期拉过望望的手,笑着说:“教授,是我儿子。”
望望脆生生地喊了声“爷爷”,苏教授应了,连忙叫家里阿姨拿小孩儿爱吃的零食出来。
苏立群显然对望望充满了好奇,自己去房间把私藏的小零食拿出来分享。
然而望望并不打算领情,明显还对刚刚的性别问题生闷气。
苏立群讨好地凑近乎:“弟弟啊,你叫什么名字?”
望望挤出两个字:“周望。”
周期在其中打圆场:“小名望望。”
“望望弟弟,今年多大了?”
“四岁。”
苏立群比划下两人的身高,感慨道:“好小啊,小鸡仔一样。”
周期觉得好笑:“你还见过小鸡仔呢,厉害。”
望望瞪了爸爸一眼,更讨厌苏立群了,脱口而出:“你才是鸡仔,被我奶奶算在笼子里的鸡仔!”
苏立群意识到不对,想着法子讨好说:“望望,你吃冰淇淋么?”
“不吃!”斩钉截铁的铿锵语气。
“我家里有草莓味、西瓜味、芒果味的冰淇淋。”苏立群扒着手指数着,“最近天气冷了,爷爷也不怎么让我吃。”
望望有些意动,但还是没有朝冰淇淋屈服。
苏立群本着“一根冰淇淋打不动望望,那就两根”的主旨,颠颠地去冰箱里拿了好几个。等苏立群真正把冰淇淋拿出来的时候,望望就扛不住了,摇摆不定地偷偷拿余光去看上一眼。
周期瞧着更好笑了,小孩子真是太逗了,口是心非的样子贼招人喜欢。
苏远湛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坐在沙发上的苏教授:“大伯,我记得学校有个生物老师,家里好几个孩子,黑白黄都有,天天打架。”他看周期似乎很喜欢小孩儿,虽然两个男人生不出来,但以后可以领养啊。
苏教授挪开手上的茶杯,回忆下说:“你说包老师啊,他领养了三个。那几个年纪相差不大,皮得不得了,实验室里那帮子人看见他们就关门。”
周期好奇地问:“领养了三个人种?”
苏教授点点头:“他做战地医生的时候领养的,还有一个小黑人是他亲自接生的。”
“战地医生?”周期回忆起以前做维和警察的日子,“那他胆子真大,战乱起来真不是人能承受的。”
他曾经在东部战乱地呆过,宗教文化在那里盛行,政治与宗教产生了重重碰撞,恐怖分子猖獗。居住的人民天天担惊受怕,稍有不慎命都不保。
周期永远记得那一幕,炮火的刺人光芒揉着着明媚的黄昏,高耸端庄的教堂的纯白墙壁在一瞬间被那灼人的花光烧得昏黑,而他匍匐在地,身下压着刚刚救下的棕色人种小孩儿,那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现实的无力。
最后那小孩儿还是死了,不是死于战争,不是死于冷兵器之下,而是死于从娘胎里带下来的病毒。一种叫做SIR的病毒,世界上最顶级的科学家都对它束手无策,无数生命死于它之下。一个个知名生物工作者组织研究室来研制疫苗,可惜毫无进展。它的分子序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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