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虽然贴身照料阮酥,然而阮酥一旦到玲珑阁中与冬桃等相商事务,宝弦都会主动回避,听文锦这样一说,她才想起王琼琚直言打算与玄洛同行时,宝弦便一脸古怪,两人从太子府出来时,她还安慰自己不要担心,只是那时候阮酥内心烦躁,也就听之而过,难道……
只片刻,宝弦便被文锦叫到屋中,听阮酥询问,当即笑盈盈道。
“诚如太子所言,此行定然辛苦,王乡主毕竟女儿之躯,万一途中有个病痛,到底不便。知道小姐为难,于是方才奴婢就借着大人的名义,让宝笙给他送点东西,顺便与王琼琚一起同行,若王乡主计划不变,只怕现在她们已然出京了吧。”
阮酥内心赞叹,宝弦不愧是玄洛身边的第一人,考虑得稳妥细致,派个自己人在身边就近监视倒也事半功倍,免得真如宝弦所言,一路上来个病病痛痛又缠上玄洛,惹出什么不必要的后续和麻烦。不过这个宝笙……
阮酥内心复杂,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她,之所以舍近求远让文锦出马,终也是忌惮她对玄洛的淡淡情愫,一个知秋为了印墨寒和她主仆生变,宝笙在那时候也主动请辞,现在……不过宝弦到底不知情,她也不好明说。
“如此也好……”
阮酥叹了一口气,见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开怀,宝弦眨了眨眼。
“小姐是担心她也会对大人有非分之想?”
宝弦果真太古灵精怪,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阮酥一时微窘,却听冬桃道。
“宝笙和知秋不同,小姐尽管放心。”
三人还在阮酥身边时,冬桃和宝笙便颇为交好,如今宝笙不在阮酥身边做事,不过和冬桃还偶有走动,加之冬桃平素最喜打抱不平,是以她会主动帮宝笙说话,阮酥一点也不奇怪。
阮酥正不知如何接话,宝弦已经抢先一步,半是回答半是解释道。
“冬桃说得对,宝笙机敏,况且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很多事情想必她会明白。”
“但愿如此吧。”
接下来的几天,阮酥便在玄府呆着,做些婴儿绣品打发时间。这几日陈家上下都很平静,宫中的陈妃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隐藏在背后的暴风雨来得越凶猛,阮酥已经迫不及待一决胜负的最终时刻。
她手中的婴儿肚兜上绣的是一朵芙蓉的绣样,阮酥正拿金线慢慢收边,突听外面一阵喧哗,阮酥心中一沉,把手中的活放在旁边的绣篮中,起身道。
“发生了什么事?”
宝弦从前厅折返,速速来回禀,一向言笑晏晏的脸上写满了肃然。
“大理寺的人来了,只说要捉拿小姐!”
捉拿?
阮酥目光一闪,一下子联系到当日冬桃所言之事。
“可说是因为什么?”
宝弦摇摇头。
“来不及了,小姐,我们赶紧换装,我易容成你的样子,等先蒙混过去再想办法。”
她话音刚落,却听外面一声朗笑。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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