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黄部分,放在水中洗涮。他再天真,也不会问关于“自来水”之类的蠢问题。
对了,他们还没有“种地”的概念……
回去的路上,宫玺问他:“你叫啥,我好称呼你。”
他想了想,才说:“大家都叫我‘香子’。”
宫玺疑惑地问:“‘香子’?为啥呢?”
香子脸红了,但还是给他解了惑:“他们说我身上的味儿比较好闻……”
宫玺一听,立刻凑到他颈子边上闻。没什么味儿,硬要说的话,可能有些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好像没什么味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很多人不洗身子?”
那个小女孩的父亲靠近他时,他好像闻到了长时间不洗澡的馊味。那年自来水突然大幅提价,大家纷纷抗议拒缴水费,着实连吃喝的水都缺了很长时间。
香子好像有些难为情,是因为对方的接近,还是对乡亲的羞赧?“白天河边上都有人,晚上又冷,你别嫌弃他们……”
宫玺却没想那么多,听他这么一说,觉得香子很善良。“那你怎么洗的?你不怕人看?”
香子的脸彻底红了:“我白天往家里扛水……”
这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啊!宫玺努力地压着嘴角,害怕担忧的心思消了不少。
“噗,感觉在看什么古代偶像剧。”
“纯情的香子,好爱他!我也想去那里!”
“一个男人叫香子,好奇怪!他没名字吗?大名!”
“只有我觉得随便跟个男人回家很危险吗?”
“……突然更期待了(向上箭头)”
香子的家就在那一片茅草屋中的其一,非要说区别的话,可能看上去茅草铺垫得更整齐一些?
宫玺适应了一会儿不透光的室内情况,问他:“香子,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屋子里也没啥家什,就大大小小的盆盆罐罐,陶土的。靠近墙根铺着一片草席子,还有一块布,大概就是床了。
香子的动作停滞了瞬间,继而搬过来一个大罐子,扣过来示意他坐。“爹娘死得早。听大人们说,他们非要去斗那些可怕的鸟,被……”他说不下去了,耳边垂下的长发遮挡了他的眼睛,却掩饰不了他过去的凄苦。
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人活到那么大,一定不容易吧。
宫玺只想抱着他,哄哄他,但他发现,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对香子一无所知,对这里的风俗一点也不了解。他甚至觉得,这一瞬间,他们就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问着:“那香子,你不知道自己姓啥吗?你几岁了?”
香子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宫玺,你问的东西我好多都不懂。姓和岁,是做什么用的?”
宫玺彻底傻了,原来,他们没有姓氏和年纪的概念吗?那这会儿,到底是猴年马月?他咽了口唾液,有点颤抖地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首领和皇帝?你们都听谁的话?”
香子抓着韭菜,虽然莫名,还是认真地回答:“我没听说过,我们一般都听老人的话。”
宫玺要疯,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年月日吗?一天是怎么算的?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香子脱口而出:“看太阳啊,白天黑天,白天黑天……年月日就不知道了。”
“我突然发现懂点知识真好!”
“我感觉播主要真的‘数日子’过了。”
“没有传说中的皇帝吗?那是更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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