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走到云良爸旁边坐下,看他黑着脸,就问:“杨哥,咋地了?”云良爸转过头瞪了云良一眼,说:“问这小崽子!”云良见爸瞪他,就慌忙把头垂了下去。黄齐笑笑的在云良脑袋上拍了拍。
田姨低声问胖婶:“咋了?”
敏敏粗声粗气地说:“还不是理发店的鸡!腆着脸把她们的脏东西塞给人家!”
胖婶拿锅铲在锅沿上重重拍了一下,说:“敏敏,说话注意点儿,你也是个女的!”
田姨叹了口气说:“还是找个正经活要紧。”
“开饭了开饭了!”胖婶敲着饭勺喊。
胖婶跟老张躺在床上,老张翻了个身,床板吱吱吵起来,像老鼠打架一样。“又睡不着?”胖婶问。
那头过了会儿才吭声儿,说:“安徽工地上的工钱才付了一半。今天中午黄齐问我工钱能不能发。”
胖婶说:“是呀,他得回去准备结婚的事儿了。”
“明天我再去莫荣看看,看能不能要点儿。”
“也好。当个小领班,就整夜睡不着觉,何苦来。”
老张咳了起来,胖婶掀开被子,要去给他倒点水。老张说:“不用了,睡吧。”胖婶就又躺下了。
屋顶上的月光像白软纱一样,随着树叶飘来飘去。没有汽车的鸣叫声,空气静谧得只听得见风绕过树梢的轻响。天空是难得的湛蓝,夜要把这化不开的柔情献给谁呢?
第二天清晨,胖婶刚起床,老张就起来了。胖婶往洗菜的盆里兜着水,说:“咋不多睡会儿?天还早哩。”
老张点了根烟,说:“反正睡不着。”他抽了两口,又拿来洗脸手巾,打湿了,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抓着手巾往脸上胡乱擦了一把。老张把手巾搭在绳子上,对胖婶说:“早上不用做我的饭。”
“去莫荣?”胖婶问。老张嗯了一声。
“那也用不着去这么早啊。”
“你知道那厂子里的老板啥时在啥时不在?我还是在那儿守着。”前几回老张去莫荣要工钱,老板不是不在就是在忙,根本见不着面,好容易见了回面,老板他人在轿车里。轿车从厂子大门口驶出去,把等在门口的老张甩得老远。
老张推着自行车出去,胖婶也跟了出去。老张跨上自行车,清晨的风把老张吐出来的烟圈散成一只大大的氢气球。散开的烟钻到老张头发里,还有衣领和袖口都打着皱儿的青灰色的西装缝隙里,这使老张看起来像一团青灰色的烟雾。胖婶对老张的背影喊着:“叫你少抽点烟!到街上买两个油馍垫垫!”清晨的街道上有些寂寞,老张骑着锈了铁的自行车,一路哐当哐当当响了下去。
中午吃罢饭,大伙拿了工具上班。
“刘哥,这几天咋嫣儿了,变成老头子啦?”黄齐嚼着黄瓜,笑嘻嘻地看着小刘。
“没啥。”小刘抠着瓦刀上的水泥块。
黄齐用手肘捣了捣小刘,贼贼笑。“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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