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复大哥教子不严,硬拉著凯越在每个房间里都享受了一遍,临走时还留下纸条挑衅一番。
黑鳄看著凯越通红的脸色便觉得有趣:
“我就说你是个单纯的孩子,我是在开玩笑的,你怎麽当真了?如果形势危机,我会考虑向大哥求助,但尽量不要惊动他,他是有家的人,如果出了问题,家人是无法承受的,而我就不同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来处理是最好的。”
凯越听到那些,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错,黑鳄的大哥是有家的男人,如果出了事,他的家庭便会无法承受。而黑鳄若出了事,凯越也将无法承受啊……可黑鳄只拿他当个情人,那男人大概不会考虑到凯越的立场吧…
还有一件事令少年放心不下,那就是小彬的情况。小彬被送到医院去了,黑鳄说袭击者该不会明目张胆的袭击午夜街区之外的公共设施,所以小彬暂时是安全的。
前几天曹医生抓著凯越的手臂请求说:
“我想去看看邢先生,但我不想和叔叔产生矛盾。”
那时凯越真的感到曹医生可怜极了,他深切地知道曹医生的痛苦───爱人的情况不明,自己又无法赶去探望。凯越於是对医生说:
“我会替你探望小彬,然後把情况告诉你。”
曹医生高兴极了,还讲了一大堆话要凯越传达过去。
於是那天下午,凯越打工结束之後便直奔医院去了。
凯越查询了病房,发现小彬用了假名,若想见到他恐怕要费一番功夫寻找了。正在他低头走路犹豫不决时,便和一个穿著条纹病号服的人撞了个正著。
凯越急忙道歉,等他把那位病人扶起来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凯越立刻想起五哥说过───曹先生和龟山,他们两人投靠在一个外国人麾下。也就在凯越知道他们找到靠山的第二天,欲望公馆便遭到了袭击。
凯越於是警觉地盯著对方後退了几步。还是那个外国人先开口说了话:
“抱歉,我没看清路。”
“汉语……”凯越暗自惊叹。
随後急忙压低帽檐摇摇头说:
“是我没看路,再见。”
少年转身快步离开,身後那个外国人高声对他说:
“我是布兰特!你叫什麽??”
凯越没说话,他急匆匆向医院外面跑去。四周似乎没什麽可疑人物,凯越仍然不放心,生怕有人跟著,忐忑不安地绕了一大圈。
深晚才回到僻静的小旅馆。
此时黑鳄已经等他等得心急如焚,看到爱人的身影才长出了口气,上来就问:
“你跑到哪里去了??”
“没去哪里…”凯越知道,若告诉这男人自己跑去医院,他一定又会担心,於是便说谎道,“打工加了个班…”
黑鳄勉强撑起身子对他说:
“别去打工了凯越,让我这样提心吊胆,真是比死还难受!把我的手表卖掉吧。”
说著黑鳄便退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扔给凯越,凯越望著那只手表微微皱眉───这只手表和自己腕上的是一对,黑鳄还在表带里镌刻了只有结婚戒指才有的赠文。如今却说要把表卖掉……
少年想都没想便将它塞还给黑鳄说:
“不要卖掉!我可以养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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