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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应声离开，走之前还颇为好奇地又看了苏涵一眼。

等人走了，凯恩便带着苏涵进了一间颇为隐秘的地下室，墙壁上有众多深浅不一的划痕，看起来像是训练室。

进入正题之前，凯恩看着苏涵说道：“这次是我主动把魔气释放出来，应该比上次的情况要好。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你确定要继续吗？”

苏涵毫不犹豫地点头。凯恩便不再多说，谨慎地把对体内魔气的束缚放松了一点，立刻就有一股浓稠的黑气从他的皮肤里渗了出来。

这次确实没有上次那么严重，凯恩还能勉强保持站立，在苏涵要像上次一样握着他的手传递光明之力的时候，还巧妙地躲开了。

“你只要净化魔气就可以了。”凯恩克制着疼痛微微咬牙说道。

苏涵暗地里撇了撇嘴，还是十分坚持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这次对方没躲开，直接把汹涌的光明之力送了过去。

拿到了光之潮汐之后，对于这个本世界规则内的神器，苏涵自然是仔细研究物尽其用的。以“潮汐”为名，这件神器最大的作用就是补充光明之力，也就是光元素。有了它，光系法师的续航能力能上升好几个台阶。

托光之潮汐的福，这次的净化苏涵和凯恩都比上次轻松了不少，没多久黑暗魔气便又觉势头不妙，掉头躲进凯恩体内了。

这种情况细想的话其实颇有些奇怪，每次黑暗魔气都是躲进凯恩体内养精蓄锐，过一段时间便又壮大不少。然而身为光明教廷神圣骑士的凯恩，体内应该绝不会有滋养魔气的土壤才对。

不过两人对这个问题心照不宣地闭口不提。

净化结束后时间还早，马车要到日落后才会来。凯恩与苏涵相对无言半晌后，便带着人从地下训练室出来，进了书房。

“这里光系魔法相关的书籍不少，你可以随意看。”

苏涵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一本教廷人员专用的光系魔法教程书，忐忑问道：“有些书是有限制的吧，这样好么？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凯恩直接拿出苏涵盯着的那本教廷内部魔法书递给他，然后自己拿了一本书在书房一头坐下，“只要你自己不说出去，就不用担心。”

苏涵见此，便也捧着书坐下，很快便全身心地沉浸了进去。

书房里只听得到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以及偶尔翻动书页的轻响。

凯恩偶尔抬头，视线就会在苏涵清秀的侧脸上停顿好一会儿。

*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之后两个人的交集也变得多了起来。虽然除了净化魔气的那一会儿，其他时候两人只是沉默着各干各的，一起呆上几个小时，但熟悉程度却自然而然地加深了许多。苏涵主动联络对方的次数也多了许多，从两三天一次变成了每天至少一次。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明明凯恩体内的魔气影响越来越小了，他接苏涵去别院净化魔气的频率却高了起来。即便苏涵一直注意避过其他人，但次数一多就难免会被人发现。

这次苏涵刚上马车，就被人看了个正着，看到他的还是布兰特的跟班中的一个。

艾尔是平民出身，也没有任何亲戚在王都，被一辆什么家族标识都没有，但看着档次却不低的马车接走，这件事实在是怎么看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