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凤仪点头,小心地拈起,一点一点展开后铺在桌面。陆之遥一鼓作气地将药喝完,把碗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胥凤仪身边。
“这是月砂罗?”胥凤仪看向陆之遥。多亏了明前阁里的记录,她知道月砂罗的样子,也清楚它的来历,因此十分惊讶。
陆之遥点头。他知道这原本是仓山派的宝物。仓山派覆灭后,大部分弟子归入夷云派门下,而几件宝物却被仓山七孑带走,随着他们归于沉寂,其中就有月砂罗。没想到事隔多年,月砂罗竟在此出现。
陆之遥猜测,今日逃脱那人很可能就是仓山七孑之一。正因此人在赵家潜伏日久,所以尽管赵府加强戒备,还是在劫难逃,原来隐患早已在内部种下。再联系仵作的验尸结果,还有那块遗落在火场的令牌,他几乎可以确定,仓山七孑就是赵家灭门的罪魁祸首。
胥凤仪摆弄了一阵月砂罗,见陆之遥眉间积聚怒意,手在桌上握紧成拳,便知此事勾起他幼时的痛苦回忆。她伸出手去,轻轻覆住陆之遥的拳头,感觉到那人轻轻一颤。胥凤仪叹了口气,见他发梢还挂着水珠,便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伸手解他的发髻。
陆之遥下意识抓住她的手,听那人温声解释道:“这样容易着凉,披下来干得快些。”
陆之遥犹豫着放下手来,感觉到发间轻柔的触感。胥凤仪替他将头发披散开来,慢慢地一缕一缕捋顺。陆之遥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穿过发丝缓缓抚下,指尖的一点凉意渗入头皮,舒服熨贴,还有一点酥/痒。胥凤仪的触碰像一帖舒筋活络的药,流过全身经脉直抵心房,驱散他的怨愤和焦躁。
陆之遥深吸一口气,对身后人道:“这个用月砂罗对付我的人,曾经在赵家为仆,我之前见过多次。此人形迹可疑,我本想跟踪调查,可惜被他逃脱了。”
“看来你心中已有定论。”
“我知道一时间很难有真凭实据,但天下哪有那么多巧合?”陆之遥语气笃定,“依我看,仓山七孑绝非无辜。”说话间,他想起毁掉自己家园的那场大火,忍不住激动起来:“但是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要这样赶尽杀绝?”
胥凤仪欲言又止,心里另有一番计较。她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对仓山派一直耿耿于怀。如果你想说,我在听!”说着走到他身边坐下。
陆之遥慢慢定下神来,长舒一口气,开始从当年那场大火说起。
那时他还年幼,深夜从睡梦里惊醒,迷迷糊糊中被乳母抱出了房间,然后便看见后宅里冲天的火光。下人们奔走呼号,许多人拿着水桶去救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后宅有酒库,在连续爆炸的巨响声中,陆家彻底沦为火海。只有少数人幸存下来,没有谁敢再接近火场。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直到天降大雨。陆之遥从别人口中得知,起火时父亲就在酒库之中。他哭得昏死过去,醒来时便看见了陆之达。陆之达允诺替他报仇,并将他和陆之遐带回了夷云派。
当时夷云派的掌门还是孟岳。听陆之达说完整件事后,他义愤填膺,当即勒令阖派上下全力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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