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遥不由得担心,先依礼拜见庄主和夫人。礼尚未成,陆之透的声音便在殿上响起。她含笑客套:“洗梧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陆之遥心里一阵难过。他站直了身子,从容应道:“姐姐言重了。我这次前来,是想找回日前遗落在此的佩剑。”殿内众弟子闻言无不动容,举世皆知雁翎对陆之遥来说意义非常,他怎么可能随意将之遗落?
“佩剑?”陆之透垂下目光,“我不曾见过。”
陆之遥道:“之前我在此养伤,将雁翎放在床头,后来却不翼而飞。我想,也许是温姑娘为了方便疗伤代我保管了。姐姐如果不介意,烦请温姑娘出来,我好问个明白。”
“温妙?她犯了错,正在接受惩罚,暂时不便见客。”陆之透看着堂弟。他走时狼狈,如今却不卑不亢地站在面前,依旧风姿湛然。陆之透心中隐隐感到羞恼。
陆之遥暗想不好,果然自己还是拖累了别人。他向陆之透求情道:“温姑娘对我有恩,对姐姐也一向忠心辅佐。如果她所犯不是大错,还望姐姐网开一面。”
陆之透冷哼一声:“对你有恩的岂止是她?”她说着侧过脸去看厉峥,阴阳怪气地说道:“她这人不识时务、痴心妄想,没想到替她求情的人倒是不少,连堂堂洗梧公子也惦记上了,真是好手段!”说完白了厉峥一眼,吩咐陈荪去把人带来。
陆之遥有些迷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又改了主意,只觉得她方才这番话好像另有所指。没过多久,只见陈荪架着妙闻出现在大殿上。妙闻脸色发白,形容憔悴,一副弱不禁风的凄凉模样。陈荪拉着她站到陆之遥跟前,刚一松手,妙闻就立刻瘫软下去。陆之遥见状急忙出手相扶。陈荪只笑笑,回到陆之透身边站定。
妙闻整个人软绵绵地,靠陆之遥勉强支撑着不倒。陆之遥见人被折磨成这副样子,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质问陆之透:“姐姐,你对她用刑了?”
陆之透的神情居然有点兴奋,嗤笑道:“不过就饿了她几天,哪里就至于虚弱成这个样子?也就是装可怜骗骗你们这些愚蠢的男人!”她说着眼睛一亮,问陆之遥:“你说你有意中人,莫非就是她?”说着笑意更浓,看好戏似的扭头向厉峥:“厉峥,她不久前还口口声声对你仰慕,如今却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对此你作何感想?”
厉峥冷着一张脸沉默。陆之遥满头雾水地懵在当场,气氛异常尴尬。
妙闻晃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开口:“夫人不要曲解。我和陆公子只是曾经的医者和伤患,连朋友也算不上。我遵照庄主与夫人的命令行事,一向忠心耿耿,否则怎么会趁陆公子养伤之际为夫人盗取雁翎剑呢?”
堂下顿时哗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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