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公主怒由胆边生。
可怜陈易没感觉到公主的怒,继续说:“是可惜啊,要是她不是妖怪,啧啧啧,不知要引多少男士为之疯狂。”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公主突然问道。
陈易还沉浸在对白骨jīng的瞎想中,听得公主如此一问,呆了一呆。随口回到:“你怎么能跟妖怪比……”
呼,番天印飞起在空中。
陈易大骇,大声说道:“你不讲道理,我是说你比妖怪美丽多了”
公主脸sè缓和下来,番天印飞了回去。
陈易暗嘘一口气,看来所有的雌xìng动物都是需要赞扬的。不过又隐隐觉得,公主如此一番,似乎又有什么深意,但急切之间,捉摸不透。
男女之间的事,又如何能轻易琢磨得透,空中隐隐有风雷响,好像是作者在发神经。
闹完了,各种紧张也松缓了下来。陈易这才开口询问公主。
公主缓缓说道:“你出了长安后,我师父受伤甚重,破了修行境界,所以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师父临走的时候,让我出来走走,对我的修行有好处。我此生一心向道,对于人世间的权力财富,全无兴趣,所以我就去向父皇辞行。”
说到这里,公主脸上微微发红,似乎想起了什么害羞的事情,又说:“刚好父皇近臣袁天罡先生在,先生素以算卦测天命见长,那天父皇求他算了一下我的前程,结果显示,我命中注定早亡,但奇怪的是,好像有一种可能xìng可以打破这种命运。所以父皇为了成全我,就同意我走上这条道路。”
公主拿出一片折叠的黄绢来,慢慢打开,陈易一看,黄绢上写着“汝南公主墓志铭”,接着数百小字,大概是“公主讳宇,陇西狄道人,皇帝之第三女也。天潢疏润,圆折浮夜光之采;若木分晖,秾华照朝阳之sè。故能聪颖外发,闲明内映,训范生知,尚观箴于女史;言容成则,犹习礼于公宫。至如怡sè就养,佩帉晨省,敬爱兼极,左右无方。加以学殚绨素,艺兼鞶紩,令问芳猷,仪形闺阃。厶年厶月,有诏封汝南郡公主。锡从珪瑞,礼崇汤沐,车服徽章,事忧前典。属九地绝维,四星潜曜,毁瘠载形,哀号过礼,茧纩不袭,壃酪无嗞,灰琯亟移,陵茔浸远,虽容服外变,而沉忧内结,不胜孺慕之哀,遂成伤生之xìng,天道佑仁,奚起冥漠,以今贞观十年十一月丁亥朔十六rì”。落款虞世南。
陈易大奇:“怎么连墓志铭都弄好了?”
公主笑笑,说:“因为父皇已经昭告天下,我死了嘛。连葬礼都举行了。当然有墓志铭了。”
陈易做吃惊状,说:“那你现在是人还是妖,我的个娘呢,我在和一个死人说话”。其实内心一直在想太宗皇帝在那里扶棺假哭,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演员。千古一帝,也是千古一演员。
公主知他在胡扯,并没理他。只是说道:“从此以后,过去的我算是死了吧,我现在是一个全新的生活。”眼睛看向陈易,流露出不一样的神采。
陈易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公主说道:“就那龙,飞在空中,那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得见。我本来是来看龙的,谁知道看到你。”
陈易有种被无视的感觉,不过心情是很高兴的。和美女调笑说话,谁的心情会不高兴呢。
陈易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问道:“那我是该称呼你是公主,还是三公主,还是李宇,还是宇?”上次这样问的时候,番天印伺候,这次会怎么样,陈易可没信心,做好了挨砸的准备。
公主脸上忽然飞起红霞,说话有几分扭捏,说道:“我离了皇家,自然不用称公主了。”言下之意,却是让陈易直呼其名。
陈易当然明白意思,于是,公主就发现,这个无耻的人一天之内,叫了数百遍的李宇、宇,公主想生气,又生不起来,真正是无奈。
陈易那几天,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好吧,陈易都改口了,咱以后也改口叫李宇)。
陈易问李宇:“你既然来救我,可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李宇回答:“来的时候曾在谷口看到一个牌子,上写子午谷,应该就是叫子午谷吧。”
李宇答完,心中想起觉得不对,便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想回来?”
陈易大笑:“回来,回来干什么,美女都不在了。我只是想以后给人吹牛的时候,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否则人家不信。”
李宇:“那白骨jīng说不定要回来哦,要不你留在这里?”
陈易:“不,你不能那么无情吧”
李宇:“你走不走?”十香梭出现,李宇笑意莹莹。
若干年以后,人们知道,陈易大师子午谷遇美女,开启人生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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