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是叫狗吃了?”
当年的王衍要杀这个碧眼胡人,却不料被他逃走,王衍张弓搭箭便射他,谁知没有射中,只中了一只眼。石勒当时才不过十四岁,竟然狠心连带着眼珠子拔出了那支箭,扔在一边逃走了。
“竟然与他有关。”
“现今这笔账,他恐怕要连本带利的算在你的头上。”
郭赟不以为意的挑眉:“乐意之至。”
王衍坐在亭中慢慢读着诸葛亮的《将苑》,眉目之间尽是淡然。诸葛亮乃文武兼备的奇才,这般缜密心思,出将入相,经天纬地的才能,后人望尘莫及。
听说了石勒和郭赟的那翻较量,王衍笑了,阿赟,倒真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性子。不过石勒却并非庸才,无论过郭赟还是司马越,都无法制衡他。
白马寺的草庐里,王衍和谢鹤亭对面而坐。紫沉沉的檀木棋盘上,王衍手执白玉棋子,“嗒”的落在棋盘上。
谢鹤亭开口:“一子定中央,高屋建瓴而势压群雄,临简的棋艺更胜从前了。”
临简是王衍的字,夏侯誉过世前曾为他改字临简。
“不敢与师兄相提并论。”
谢鹤亭望向窗外天际,仿佛忆起当年在君山,水月先生自我对弈时的情景。
“对弈之道,亦是征伐之道。临简行棋步步都有深意。”
王衍笑道:“阿赟出了些麻烦,恐怕王爷也不能招架,石勒是冲我而来,恐怕以后不能躲在东都安享清福了,遂来找师兄试棋,看看自己还有几分能耐。”
“石勒小儿,非我之辈。你应当明白。”
“多谢师兄提点。”
徐妄言带着司马珏回来时正巧碰上王衍,不由嗤之以鼻。王衍也不生气,淡淡一笑便由着他去,问了司马珏的好,司马珏倒是与他亲近,同他说了会话,王衍便下山了。
徐妄言造出的连弩由王衍派人连夜赶制,历经两月,造出一批实用性高于普通箭弩的五发连弩,工艺精良,已经被送往衮州。
郭赟那里已经和石勒交手数场,石勒果然不是平常之辈,几天下来郭赟与手下士兵被他的车轮战耍的精疲力竭。此时徐妄言的连弩被送来,恰如雪中送炭。司马越见了这些弩也是喜不自胜。
“不愧是水月先生门下弟子。实在鬼斧神工。”
郭赟松了口气,提起一把试了试手,比她在君山见到的那把还要好用,可见徐妄言是真的上了心的。
习习凉风从旷野上掠过,郭赟和司马越登上高地,眺望远处石勒的大营,春日已过,气候逐渐干热起来。
“阿赟,两军交战,什么最重要?”
郭赟想也不想:“粮草。”
司马越微笑:“不错。”
郭赟看他笑,又见眼下气候干燥,猛的想到了什么。
“石勒的战术,明显在拖延,虽然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我们长途跋涉而来粮草不济,顺着他等总不是办法,唯有让他比我们先撑不下去。”
郭赟颔首:“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
水火最是无情物。郭赟是不擅长火攻的,因为一旦用火,四周百姓难免要遭难,眼下吹着南风,火势烧起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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