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赟笑着看他,“你我如何了?”
裴绍红着脸看也不看她,上了马车。郭赟骑着马跟在后头,早知道戏弄他这么有趣,从前就不该跟他假正经。
看着裴绍进门,她才安心地往回走,王衍这些日子有谢鹤亭的调养,虽不致死,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虚。
“妄言还是没有反应吗。”
谢鹤亭摇了摇头,“他是铁了心。”
“他怎么说。”
谢鹤亭不愿意说,司马珏在一旁气呼呼的道,“他说,除非王衍三跪九叩地上山亲自求他,他才会考虑。可是他都已经这个样子,别说三跪九叩,就是上山都不可能,摆明了不愿意救人。”
郭赟听完这话若有所思,“他果真是这样说的?”
谢鹤亭看向她,“不过是玩笑话,不必当真。”
郭赟笑了笑,不置可否。床上的王衍唇色显现出了青紫色,离毒发暴毙已经不远,他不剩多少时间了。谢鹤亭与司马珏离开后,只剩下郭赟一人,自从上次他便没再醒过来,气息越来越微弱。
郭赟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的王衍,忽然想起杨氏疯疯癫癫说出来的那几句话,心里一阵苦涩,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唇。
“王衍。你害我成了个什么?我该怎么想才能好受一些?那些旧事,忘了也就罢了,偏偏……”郭赟眼睛里氤氲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为什么偏偏是阿姐?为什么……你对得起我,对得起你师兄吗?”
忽然想到什么,对着不省人事的王衍嘲讽道,“我有一肚子刻薄的话要嘲讽你,反正你也听不见,你当真以为阿姐对你有半分真心吗?你那么聪明,为何偏偏选择在她面前当个傻子,任由她利用你?她心里有谁,我不知道,你也不清楚吗?”说到后面几乎已近咆哮,却仍然压低声音。
她第一次觉得,王衍也是个蠢货。即使他也在自己的院子里植满梅花,也仍旧比不上谢鹤亭草庐前的半分颜色。东施效颦,不外乎此。
我也曾捧着一颗心给你啊,你却看不见。
夜里裴绍自己换了药正要入睡,忽然间听闻窗子响动,郭赟破窗而入,朝他笑得一脸灿烂,“九郎,是我。”
裴绍松了口气,“有门你不走,偏要爬窗。”
“叫人瞧见不好。”
说话间人已越进窗里,到了他的榻前。“九郎看见我不开心?”
“白天才见过。”
“可是我一刻不见你就思念得发慌,身随心动,就来了这里。”
“……这不合礼数。”
“礼数?”郭赟解了外头厚重的氅子丢到一边爬上他的床榻,“在颍川的时候可没见你跟我讲什么礼数,怎么到了东都你又拘泥起来了。”
裴绍一时语塞,郭赟已经钻进了他的被窝,“外头真冷,我可是冒着雪来的。”
裴绍看她方才脱下的氅上果然沾着未消融的雪珠,“既然下雪,就不该来。”
“可是我太思念九郎了。”郭赟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裴绍心软地抱住她,“到我怀里来。”
郭赟见他松口,立马顺着他钻进他怀中。“我太凉了,有没有冰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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