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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走后，Ko和郝眉的生活又变得和往常一样。若说有什么变化，大概也就是默契多了一点，相处更加自在了一些，郝眉的笑容也比之前灿烂了一些。

转眼就到了六月，再过几天，郝眉就要参加高考。这是经过他自己考量又和ko以及各位老师商量后的决定。

郝眉的基础不差，脑子又聪明，反应快，思维活跃，尽管相比其他人来说中间荒废过一些时间，但后来奋起直追，也赶上了不少进度。到现在，各位老师估量着已经没什么问题。毕竟，复习这件事，重点还是在效率，时间并不是决定因素。乔颂还笑着说就等他来做他的学弟了。

郝眉自己也确实挺拼。虽然ko承诺过如果来不及可以赶在下一年的六月，但是郝眉自打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之后，就没有过再等一年的想法。今年的六月是他唯一的机会，不然，再多一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ko了。即便事实上，他们俩的确是存在着某种利益交换，但是，在郝眉心里，ko为他付出的那些心血，并不在交换之内。感情或许无法等价回报，但是欠着别人的钱始终都是要还的，至少这样，他可以稍微减轻一点自己的内疚感。退一万步讲，即便以后他们真的发生了某种关系，他也不愿依附着ko存在。

他又不是多么迟钝多么冷血的人，这么多月了，又怎么，会看不清呢？别人的关心，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没有作出同等的回应，说到底，也不过是“不喜欢”三个字罢了。

如果只是纯粹的利益交换，何必一再顾及他的心情，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替他的未来铺路。倒是让他这个债务人变得像是债权人一般，源源不断地从ko身上得到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郝眉觉得自己挺卑鄙，他不过是仗着ko的喜欢在逐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Ko自然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在某一日突然发现他有些起泡化脓的嘴唇时，才知道他有多累，多用功。他也知道郝眉看着软软糯糯的，实际上却倔强得不得了，自己劝是没什么用的，便买了药膏，只在涂药膏的时候随意说上几句，让他把身体放在第一位，该保证的睡眠时间还是要保证好。同时，也更加注重这段时间郝眉的营养，变着法地给他做东西调理身体。

日子就这么紧张而又平静地晃到了高考前一晚。说不忐忑那是假的，毕竟是多多少少关系到未来的一个重要时刻。郝眉倒也没到什么坐立不安的地步，只是盯着书本有些怔愣，一页都没翻动。

Ko敲了敲门，他才有些回神，笑着看过来。

“在思考什么？”

“唔，大概只是发呆。”

“所以思考和发呆的区别是？”

“想什么的叫思考，什么都没想的叫发呆。”

“聪明。”

两人被自己幼稚的对话逗笑。郝眉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收了笑问道：“这是？”

“你父母让我拿过来的说是前阵子找高僧开过光的玉，保平安的。”

“你去了我家啊？”郝眉惊喜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