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四岁的时候,脾气那个大,一不顺心就要大哭,还摔东西。后来有一次,你摔了我的一方砚台,砚台边上雕的那只小雀,尾巴摔断了,飞起来正好划了我的眉角,流了好多血,现在还能看到个印儿呢。”她摸了摸眉尾的的小坑,“你吓坏了,你爸爸大发雷霆,把你打了一顿。你还记得吗?”
“记得一点。后来我就再也不敢摔东西了。”凌霄只记得那个砚台了,边上雕了一只低头喝水的小鸟。
“你再没摔过东西,也很少发脾气了。有什么生气的事儿,就跑到我屋里来,也不说什么,就腻着我。过几天气消了,就又跑出去,天天也见不到个人影。”
“哪有。”
“你这回来几天了?都没张罗着带着恩泰出去玩玩,也没说去看看旧识。一定是在生气。”一杯茶尽,她没再斟。
“有个人,说了一些话,我觉得她说的对。”凌霄挫败的说。
“既然说的对,你气什么?”
“不知道。”他抓了抓头发,万分苦恼。
“她到底说了什么呢?”她好奇起来。
“她说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凌霄捡着自己觉得能说出来的说了点。
“我和你爸爸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呀。”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不一样。爸爸可以陪着您天南海北的看画展,您也可以陪着她世界各地的出差。可是她,她根本不喜欢见人。”
“这倒奇了,你这个最讨厌见人的人,竟然也嫌弃起别人来。”
“妈,我没有嫌弃她。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去说他和莫莺之间的事。
“只是什么?”
“我们两个……不太……不太合适……”他使劲的想了半天,想到了这么个词儿,自己都觉得失败。
“怎么不合适?你和她在一起很痛苦?一点也不快乐?”她实在搞不懂。
“不是那样。该怎么讲呢。”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个形容,“就像你和爸爸,他会为了你一辈子不喝咖啡,你也会为了他推掉很多工作。像衣觞和江舟,他们从生活到工作的交叉在一起,可以说是难分彼此。可是我和她,不是这样的。我们都不会去要求对方做什么,也不太会过问彼此。”
“为什么不能是这样的?因为你们不需要为对方改变什么,就已经彼此很满意;不需要太多过问,就已经彼此信任。”
“那至少,我也会感觉到悸动吧?我会感觉到那是深深的爱吧?”
“爱情也未必都长成轰轰烈烈的样子,静水流深也是啊。你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在这里为她烦恼?”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另一半会是她那样,不应该是那样的。”
“我在遇到你爸爸之前,一直想着嫁给一位作家,要么是音乐家也好,最不济是个大学教授也行,文质彬彬,一身的书卷气。傻孩子,老天爷才不会顺着你的心意给你准备伴侣呢。”
茶已经凉了,她把杯子重新刷洗过,摆放好。
“我倦了,上去睡了。”她起身上楼,留下凌霄一个人,在暗夜里独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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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波厉害的流感,很多年没有生病的她被彻底打倒了。
输液三天不见起色只好继续,开始咳起来,嗓子哑得完全说不出来话。不想再遇到雅雅,她每天都在晚上很晚的时候去输液。
人一生病了,格外脆弱,她每天做梦都会梦到妈妈抱着她,每一天。记忆里妈妈很少抱她,那是六岁那年,她说胸口疼的睡不着觉,妈妈就抱着她睡,早起就发了高烧,后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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