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明明与你成亲的是我,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现在你对我说她是你的妻子,你置我于何地?!”
“梁茗笙,这块玉佩你可还记得?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只要这块玉是红色的,不管你走到哪里,总有一个人时时刻刻在牵挂你,总有一个人会来找你的。”
“梁茗笙,怎么你忘记我总是那么容易呢?”
……
梁茗笙忽的睁开眼,只听见窗户外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抱在怀里的玉罐依旧冰冷彻骨。
她不想醒的,梦里李流清对她说了好多话,那些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听起来是那么令她喜悦欲狂,她不想醒来的。
李流清是谁?她真的是我的妻子吗?可是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她,有的只是琳琅而已……她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想要触碰她,会那么……喜欢看到她?
梁茗笙轻轻摇了摇头,抱紧了怀里的玉罐,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窗外宁静和谐的场景,幻想着李流清躺在这张床上看着窗外的场景是什么样子。这间房子全部都是药味儿,她……是不是喝了很多很苦的药?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流出,打在玉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梁茗笙浑然不知,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李流清。
刚刚梦里的全部都是李流清,李流清流着泪在质问她,质问她为什么要忘记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说琳琅是她的妻子,她很想解释,可是又怕一说话,梦就醒了,所以她只能揪着心,站在那里,静静听着李流清在她面前伤心痛哭。
尽管是这样,梦还是醒了。
窗外的喜鹊叽叽喳喳的真烦人,李流清才刚死,它们怎么敢出来乱叫?!梁茗笙伸出手,往窗外弹去内力,整个空间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出了房间,经过游廊,走到了李良的书房。李无名告诉她,李流清生前最爱来这里了。
推开雕花木门,李良的书房依旧是原来的布局,只不过,现在他的书桌上凌乱的放着洁白的宣纸,那些宣纸上或画着或写着许多的墨迹。
一张一张拿开,那些宣纸上画着同一个人,或喜或怒或蹙眉,眼角眉梢带着股股生意。
这些人,都是她梁茗笙。
这些画,都是李流清画的。
这些画大多都是她笑着的样子,鲜有生气或皱眉的样子,梁茗笙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笑着的时候总是喜欢勾嘴角,原来她看李流清的眼神,是那般温柔而又充满爱意。
到底,在李流清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那个最爱她的梁茗笙。
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打泥黄色的信封,摸过去,每封信都是鼓鼓的。一封一封拆开,每一封信的开头都写着:吾妻茗笙。
梁茗笙的视线紧盯着那些信上的内容,连自己越来越颤抖的手也没注意,最后是自己的眼泪打湿了信纸,墨水洇开成一朵墨色的小花后,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哭了。
手已经颤抖得拿不住那些信了,她把信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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