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惊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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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啦,翻兜啦,扔票啦,裸奔啦。《+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

------题外话------

话音未落,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快点给女王陛下准备磕头的跪毡……”

身心畅快,刚才的憋屈都似要泄出,他忍不住仰天大笑。

池明狞笑更盛——下一瞬,那卷子就会化灰,只要燃尽一份,他就赢了。

最近的,已经照见那卷子,和持卷士子惊惶的眉眼。

一圈火影,奔密集的小船而去。

他不需要准头,只需要这火弹围着密集的小船来一圈,将小船都燃起,卷子会化成灰,士子们会惊慌落水,景横波的人必得下水相救,人离开后,船上防卫空虚,岸上百姓混乱护卫过不来,他就可以杀景横波了。

这火筒是本地一种土炮,装填了巨大的土火药弹,外头还封了一种易燃的兽油,只能用一次,准头很差,因为有油,一路射出还会一路掉火花。

他就是要搅乱景横波的评点才子计划。

这是他今天的杀手锏。

池明看着那一道火柱,唇角露一抹森然的冷笑。

百姓惊呼起来,无数人纷纷后逃,你踩了我的脚我扯了你的袍,河岸上顿时乱成一片。

“火炮!”有人大叫,声音惊骇,似乎肝胆俱裂。

那条火线粗如水桶,扫着彗星般的尾巴,唰一下蹿出船身,强大的后坐力令那持炮的人一个踉跄,坐倒在地,满头灰屑纷纷落地——他的头发已经被燎焦了一束。

“砰。”一条火龙蹿出,直奔江面而去!

池明一声大喝:“出手!”

所有人卷子举起来这一刻。

……

她似乎犹豫良久,才慢慢道:“把我的也交上去吧……”

岸边还有艘不起眼的船,此刻慢慢摇了出来,船上人默然摩挲着手中的纸卷,月光下她身影痴肥。

小船上白衣人慢慢叠起手中纸卷,对大船看了看。

树影下穆先生弹了弹手中纸卷,他也做了一份。

月光下她抬起的手十指纤纤,如玉如雪,才子们直了眼,纷纷高举手中的卷子,“请陛下阅览!”

“好。”景横波一声呼唤,“才子们,搞定没?”

池明就好像没听见她后一句,立即道:“我若一张都毁不了,算我输!立即退出三县!履行赌约!”

“比真金还真,比你身高还真。”

池明眼睛一亮,“当真?”

“我要做不到,我算输。”景横波轻描淡写。

四周百姓也不信,他们知道池明心黑手辣,这种人要说不能拦截下很多也许可能,但要说一张都毁不了,绝不可能。

“狂妄!”池明嗤之以鼻。

“我赌你一张试卷都截不下,毁不了。”景横波笑。

“什么?”池明警惕地抬起眼光。

“池明。”景横波在旗杆上,笑吟吟地道,“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如果派人去收,他也可以派人去毁,毁永远比得容易!

不许士子靠近,看她怎么收卷点评?

他狞恶的眼神,转向那些士子们,马上,一炷香的时辰到了。

但没有关系,还有机会!

这个回合,他输了,费尽心机,不顾颜面,依旧输得很惨。

池明脸色铁青,身后远处百姓不断地对他吐口水。

裴枢接了旗杆,抬手一射,如霹雳风雷,嚓一声,撞断了池明船上“凌霄”二字的旗杆,大旗落地,正在池明面前。

景横波脚一踢,那截断了的旗杆被踢落裴枢手中,她身子一沉落下,脚下依旧是旗杆,还比刚才宽了些。

真是奇思妙想!化腐朽为神奇的高妙手段!

“好!”百姓的叫好,几乎将曲江再次掀翻。

湛清苍穹下,雪白旗帜披风在她身后猎猎飞舞,其上一个斗大的“景”字亦有飞腾之状,衬着她雪白旗袍,更增威风鲜亮。

她竟将旗帜当作披风用!

旗帜两头有方便升起的系带,她顺手系了个蝴蝶结。

景横波割下旗帜,一抖手,披在了身上。

百姓止住欢呼,怔怔看她,不明白这个总让人出乎意料的女王,这次又要干什么。

她想了想,抽出匕首,“嗤”一声,将自己的大旗,整个割了下来。

旗杆没断,百姓一阵欢呼,景横波却皱起眉,旗杆这样子迟早要断,真倒下来也很难看。

……

护卫喜笑颜开应了一声,又暗暗抹了一把汗——幸亏自己严格按照主子“绝对安全,绝对坚实”的要求去做,连旗杆都换了乌木的,不然这下要是炸开,自己面对的就不是记功,而是流放了。

岸边小船上,他满意地“唔”了一声道:“做的不错,回头让大统领给你记功。”

……

这也让她足够震惊——连旗杆都是乌木的,这船得有多值钱?

景横波此时才发现,这旗杆竟然是乌木的,质地极其坚硬的乌木,可断不可裂,在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把。

对面池明原本在椅子上冷笑等着她认输,此时惊得霍然站起,也不顾姿势难看,爬在椅子上盯着对面猛瞧。

景横波脚下一震,心知不好,正想着赶紧闪开,忽然发觉旗杆没倒,低头一看,旗杆是断了,但是只是出现了一道裂纹,并没有整个炸开。

这一下出乎众人意料,裴枢当即气得要去对面船上揍人,被英白死死拉住。

眼看所有的箭都被压下,众人刚松一口气,却有一支箭忽然炸裂,炸出一支小箭,靠那箭最近的裴枢反应极快,立即扑过去挡,那箭的位置却是贴着拥雪的,眼看就要射到拥雪,裴枢只得先把拥雪拉开,只慢这一霎,咻一声那箭贴着船身直上,嚓一下射上了旗杆。啪一声炸开,听那声响,足可将整个旗杆都炸断。

围观百姓欢呼不绝——若非今日场合,谁见过这么多高手同时出手?

景横波船上,英白裴枢天弃全宁豪等人自然不是吃素的,身形闪动,纵横穿梭,将那些箭全部挡下,刀剑的光影在半空连绵成一片透明的光幕,白气上贯长空,箭矢如雨纷落,在水面上溅起无数长长短短的水柱。

景横波能躲,旗杆不能躲!

这一次箭矢狂扑,直奔旗杆!

下一瞬他又手一挥,“射!”

只要能赢,不择手段。

这是他能在三十多岁当上凌霄门副门主的原因,也是在凌霄门决定撤出三县他依旧不肯放弃的原因。

池明只当没听见,他和一般江湖人不同,并不把什么公平竞争光明磊落当回事,也不把脸面当回事,在他看来,各逞本事,胜者为王,只有失败者才会被笑话,只要赢了,谁敢再说一句?

众人哄然,“无耻!卑鄙!”评语送了池明一箩筐。

一霎寂静后,有人大叫:“他的椅子是铁椅子!”

池明身子一翻,从椅子后翻出,安然高坐,向对面冷笑。

“嗤嗤嗤嗤”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相击声响,无数箭矢擦着一溜金色的星花,滑过椅子落在甲板上。

池明忽然在椅子上一个倒翻,翻入椅后。

江边惊呼炸翻江浪。

追风电掣,眨眼抵达,速度比七珠弩更快!

“呼。”一声厉响,那足有数百的箭支,忽然转向,转射池明!

下一瞬她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去!”

远远看来,她像是一脚踩下了箭团,又像是被箭团载着飞起。

众人发出“哟”地一声,清晰地看见,景横波正闪在箭团的上方。

景横波身影一闪。

箭将至。

池明露出狞笑——这一拨弩箭,也是特制七珠弩发射,射程远后力足,不求射伤景横波,也足以将她逼下旗杆。

百姓们发出惊呼。

箭光密集,几乎将景横波身形遮没。

这回所有箭攒射,如一大团乌云,直扑景横波。

士子们在船上奋笔疾书,那边池明对她又展开了攻击,“射!”

“多谢诸位对我有信心。”景横波目光流转,嫣然一笑,“那么,开始吧!”

剩下的多半是穷士子,或者家世非凡不惧玳瑁族长,或者外地想要碰运气的士子。

几乎片刻,江面上挤得快要撞起来的小船,就去了一半。

众人都很理解,毕竟玳瑁族长麾下五万军,占据上元多年,经历了十六帮轮番试探攻击,扔保住了玳瑁王城,虽然窝囊,实则也不简单。而女王初来乍到,不过刚搏了一个头彩,连三县都没站稳,大家不敢这时候下注,也正常。

想出风头,首先要有命,这是不愿意直接对上玳瑁族长的,选择了弃权。

片刻寂静之后,有一些小船,无声摇离了江岸,有一些亲友团,悄悄撤走了横幅,拿走了标语牌。

她要试的不仅仅是文采武功,更多胆量勇气,她的道路注定面对荆棘无数,懦夫不配站在她身边!

景横波面对着底下寂静,双手交叉,似笑非笑。

而且这样的题目,让士子们做还是不做?做出来了,就是玳瑁族长的敌人,也要面对暗杀队伍。

还兵不血刃,想气死玳瑁族长吗?玳瑁族长麾下可是有一支著名的暗杀队伍!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女王嚣张,不知道女王这么嚣张,这附近三县,不知道多少上元城的探子,她就这么当众喊了出来。

欢呼声顿止,整个江边一片诡异的寂静。

“题目就一个!”景横波一指远处上元城方向,“试论如何兵不血刃,夺上元王城!”

士子们精神振奋,目光炯炯,等着女王的题目,称量出这天下英才。

“现在听我出题!”景横波朗声道,“一炷香内答题,过时不候。赢了的,我立即奉为上宾,不愿为我幕僚的,也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难道派人上船收?

他没想到景横波不许士子接近——不许士子接近,那怎么品评诗文?这些士子没有内力,也无法在江上朗诵诗文。

如此,就算景横波赢了,也在三县占不久,会被大户们联手抵制。

而本地士子,能在这雇船相候,多半有财有势——读书是很花钱的。

比试是景横波提出来的,也是她让士子靠近的,乱箭中误伤那就是她的责任。

他原本要和景横波比试是假,是想趁这“可以互相攻击座船”的机会,将试图上景横波座船的士子射死。

他的打算被景横波戳穿了。

这声一出,池明脸色一变。

景横波并不理会,这些箭自有英白他们料理,她在旗杆上朗声道:“所有士子,划船不得近我座船五丈之内,违者取消比试资格!”

那箭,竟然不是射景横波的,而射向整艘船。

他麾下武士,各持一排弓弩发射,嗡地一声,乌青的箭划一条黑色弧线,笼罩了整个船身。

池明眼眸厉光一闪,道:“射!”

散布在岸两侧船上的士子们,早已跃跃欲试,听见这一声,都急急令船夫摇船,想要荣登大船,和女王近距离接触。

“众士子!”景横波在高处轻笑,“你们的诗文呢?呈上来!”

而这样的女王也更令人呼吸发紧——她在旗杆上,如一朵疲累休憩的云,身后是一弯金黄下弦月,她似手一伸,便可勾住那月角,在苍穹轻盈荡漾。

不知何时女王已经站在了旗杆上,凌空而立,衣衫当风,众人仰着脖子,发觉这样看来女王的腰肢更细得惊人,让人担心一阵风过便刮折了。

再下一瞬众人的“哦——”的声调几乎能飞到天上去。

“旗杆上!”有人忽然尖声大叫。

下一瞬所有人都在揉眼睛——人呢?

底下还在骂池明,景横波等他被骂得实在有点抵受不住,脸色难看后,才身形一闪。

景横波吁一口长气,还好,自己也配备了安全裤,高开衩旗袍嘛,防走光必备道具。

……

嗯,她里头有没有穿那个叫什么……安全裤?

这么高,裙子还开了衩,衩也那么高……四周还有那么多人……全都能看见……她就没想到这种场合么……这女人……

小船上,他淡淡对外瞥了一眼,脸色很有些不好看。

……

穆先生望着旗杆,唇角笑意越发期待,“这高处,确实可以看得更清楚啊……”

“啊?”鲜于庆有听没有懂。

穆先生微笑,随手扔了一块点心进口,漫不经心地道:“你该欢喜才是。”

底下愤怒的鼓噪,穆先生身边,鲜于庆焦急地道:“哎,这可怎么办?那旗杆哪能站稳呢?”

……

比试,智慧也是一种,他不觉得欺心。

“女王可以认输。不然怕上头风大,直接把你吹下来,那也不用比了。”池明理也不理众人,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般,露出一丝生硬而得意的微笑。

景横波船上旗杆,虽然不是尖顶,但也顶多只有巴掌大的位置,腾挪辗转很受限制,还要面对攻击,这要求就算对高手,都有点过了。

“你以为这是玩杂耍?”

“上去了也站不稳,随便一招就可以轰下来。”

“池明你要不要脸!”当即有人大喊,“这旗杆上都上不去,怎么站?”

万众哗然。

池明头一抬,一声狞笑,伸手一指旗杆上头,“女王看不清?此处最高,足可将所有人看清楚,请女王移步!”

“轮到我了。”景横波笑。

受到羞辱怎么办,那就是狠狠报复羞辱他的人!

池明一张红枣般的脸已经变成了黑枣,牙齿咬得格格响,只觉得站在椅子上,所有人都盯着他的短腿,真想就这么跳下去,但条件是他自己提的,哪里还能反悔。

女王够损!

百姓们又是一声哄堂大笑——池明个子矮小,一直深以为耻,最忌讳人家说他高矮,为此没少滥杀无辜,人们对此敢怒不敢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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