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她说的有道理,就不再强撵他们了。那个置办嫁妆的女子又央求她娘买下耳环,她娘把头一扬,说道:“兰玉儿,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八十块大洋能置办好多嫁妆呢,买了这对耳环,别的东西就买不成了,这耳环不当吃不当穿的,你整天不是下地,就是烧火做饭,还能天天戴着这个?不买。”
兰玉一听,生气地撅起嘴问道:“娘,你是给谁买嫁妆呀?”
她娘被她气笑了,说道:“还不是给你这个冤家买的,你稀罕这对耳环没错,娘也稀罕,可咱们的钱就那么些,买了这个就买不了花衣裳了。”
兰玉眼睛一眨巴说道:“既然是给我置办嫁妆,我稀罕的你不买,非要买我不稀罕的,花衣裳穿破了就扔了,这对耳环我可以当传家宝世世代代传下去,你说到底哪样划算?再说这位大姐不是急等着钱用,怎么肯把嫁妆都卖了,就当咱们帮帮她好不好?”原来刚才淑芬跟老板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当娘的一听闺女说到这份上了,只好由着她,心里仍然是意难平,嘟囔道:“买了耳环,可没钱扯布做嫁衣了,到时候看你怎么上花轿。”
兰玉笑道:“上花轿不就一会儿的事吗?我借我大姐姐的穿一天就是了,谁还能老出嫁?”
听她一说,淑芬也笑了,母女俩将钱从篮子里的小包袱里取了出来点给了淑芬,淑芬收好了钱,对母女俩道了谢,赶紧回到了得月客栈,将之前自己攒下的二十块大洋,一并交给了侯老板,侯老板正愁还差一百块大洋才能凑齐四百块,见淑芬给送来了,不禁喜出望外,他感动地对淑芬说:“我替组织谢谢你了,淑芬同志,我们尽快设法将王怀义解救出来,你回去以后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淑芬抿着嘴唇,严肃的点点头,她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出了得月客栈,在城北门雇了牲口赶回了曲家。
三天之后,游击队和侯老板找定的内线,里应外合,将王怀义解救了出来,组织上又派人将他送到了延安,一边养病,一边学习,淑芬听到这个消息,深感欣慰。
听完舒曼的讲述,高致远激动地抱住她的胳膊象个孩子一样摇晃着,开玩笑道:“亲爱的小曼,你跟我老实交代,到底是来自何方的妖孽?怎么就会做那么多神奇的梦啊?”
舒曼笑道:“高致远同志,你可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有什么妖孽的呀。”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假,但我也可以选择性的相信一些啊,比如说姻缘天定,我家祖传的耳环就是从你家买的,你说咱俩的缘分是不是早就定好了的?你早早就分配到省城,却一直待嫁闺中,就是在等候着我的到来,我不来,你不嫁,遇不到你,我也不会再娶,你说是不是?”
舒曼一撇嘴说道:“美得你吧?好像我非你不嫁似的,以后可不准拿这个理由来要挟我。如果你对我不好,我才不管什么姻缘不姻缘的,我还是会离开你,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乐得个清闲。”
高致远将她揽入怀中,笑着吻了吻她的香唇,说道:“不行,你不嫁我还得继续等下去,你看我的鬓角都有了白发了,你忍心这样折磨我吗?你这小妖孽。”说完,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化为他的一根肋骨,永远都不分离。
舒曼被高致远一阵揉搓弄得脸红耳热,她听到他的心脏在“嘣嘣嘣”急速地跳动,感到了他身体里地欲望在极度膨胀,她似乎听见自己身体里每一根血管都在不断地欢唱,一阵眩晕感不可遏制的袭来,令她昏昏欲睡。高致远身上的荷尔蒙总是能轻易地俘获舒曼的感官,舒曼不知道,高致远同样也沉醉于她身上那女性荷尔蒙的芬芳里。
这时,理智像一位温柔的天使,悄悄来到舒曼身边,在她耳边轻轻告诉她,克制克制再克制,女人,在婚前不要轻易地交出自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舒曼轻轻将高致远推开,她话锋一转,问道:“嗳,致远,我还忘了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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