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独孤求败隐居后的住所,里面洁净干燥,角落里甚至有石床和几床被褥,一块平整的大石放在正中充当桌案,墙壁上甚至还挂着几把剑,那是独孤求败曾经用过的剑,只不过失去了主人,宝剑终于是蒙尘了。
郑鸣将那些剑一把一把拿下来,然后掏出了软布仔仔细细将它们擦了个干净。
作为一名铸剑师,他爱剑,更爱宝剑,只要遇到宝剑他便像是换了一个模样,神色专注得像是看着自己最爱的人。
擦完了剑,郑鸣想了想,终究是手痒得不行,大步走到洞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坟墓上插着的重剑,剑柄、剑身、暗纹、剑刃……一点也不肯放过。
他伸出手,摩挲着冰凉的剑身,一寸一寸。那古朴的花纹,那极佳的手感,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仍旧是这么绝佳的手感……”郑鸣痴迷地蹲坐在剑旁,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多年未见,独孤兄果然未让宝剑蒙尘!”
这是他的巅峰之作,是他最满意的一把剑。如今隔了许久再次见到,可惜物是人非。昔日那些老朋友一个个都死光,只剩下他一人,如今恐怕只有这死物还未变吧。
*
郑鸣并未想着今天就离开。他整理了一下山洞,打算今晚儿就睡在这,也不顾自己一把老骨头压根不能在野外呆太久。他倚着墓碑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老了哟~还这么祸害自己的身体,若是自家孙子孙媳妇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头疼地将他拽回去让他休息吧。
看,他完成了友人间的约定,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妻子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以夫为天,总是站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而儿子也没有继承他当个铸剑师,而是跑去经商,一家人和和美美,无比幸福。
他应该开心的。
郑鸣抄起身边拿着的长剑,伸出那只如同覆盖了枯树皮的手细细地抚摸着剑身。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拙劣。
灰暗没有光泽的剑身,能够看出里面的杂质根本没去净;剑柄处的线条一点都不流畅,反而有些弯曲,这把剑简直就像是一个初学者的作品,换作往时,郑鸣压根就不屑于看这种东西一眼,可惜这是他自己的作品。
他来之前,想着为独孤求败铸上最后一柄剑,结果自己的手不听使唤,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就连铸剑的过程都忘了许多。
那时,他才感觉他已经老了。
他闭上了眼,缓缓进入了梦乡,嘴角还留有一丝弧度。
景渊在郑鸣睡着后才从剑里钻了出来,犀利的目光似乎要透过那蒙着的布条将人射穿————他没办法选择性地遗忘刚才被摸遍了身体的感觉,简直不能再糟糕好不好!
特别是,摸了他的还是一个全身橘子皮的老头子。
“……啧。”景渊嫌弃似的将那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示意大雕将他驮进山洞里。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气息,或强或弱。而这个老人身上的生命气息已经快要消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特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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