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道径直走,过了那道春华门就是禁庭,往里左转没多远便到了。”
“记得这么清楚?”她打趣,“按你的性子,只怕那会儿阖宫乱跑,是附近的一霸吧?”
言语间离上次那个小轩已经不远了。
沈怿笑了笑,正想告诉她在这儿过日子可没她想得那么轻松,刚要开口,冷不防却听到附近有人,动静鬼鬼祟祟的,当下喝了声:“谁?”
书辞循声望去,只见那月洞门内忽有个黑影冒出来,慌不择路地想往外跑,一眼看到这边有人,赶紧又跌跌撞撞地调头。
沈怿岂会由得人从自己跟前溜走的,脚步一动,立马闪身进去,书辞还没瞧清楚,很快就闻得那屋内一个非男非女的嗓音咬着牙喊疼。
“王爷饶命,王爷息怒……”
她忙紧跟着小跑到门边,甫一靠近便嗅到一股焚烧过后留下的残余味道。
宫灯的光芒照着幽暗的小轩,几层台阶下跪着个太监打扮的瘦高个,沈怿单手摁着他的胳膊箍在背后,稍一用力便痛得他龇牙咧嘴。
“这位是……”书辞正狐疑着上前,脚边不慎踢到个铜盆,低头一看,那里面隐隐还有火星,分明是烧过什么东西。
沈怿没她那么好脾气,指头施劲,喀咯就是两声响:“说,做什么的?”
那太监歪着头满脸薄汗,“回、回王爷的话,小人、小人是在膳房那边当差的。”
“膳房当差的,跑这儿来干什么?”
“小人……路过而已……嗷!”
沈怿简单粗暴地拧折了他一条胳膊,因为书辞在场,不好弄得太血腥,这还算是下手轻的了,回头还能接上。
那太监毕竟平时没吃过这种苦头,瞬间杀猪一样地嚎了出来。
好在这附近人少,他嚎破天也没人听到。
“铜盆里有灰烬。”书辞示意沈怿松手,“你烧过纸钱?”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是淳贵妃出事的那口井,你难道是烧给她的?”
沈怿拂了拂袖袍,淡淡道:“在宫中,私下烧纸钱可是大忌,更别说还是祭奠先帝的贵妃。”言下之意,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太监约摸三十好几,五官普通,面皮白净,听了这句话,许是知道凶多吉少,脸就白得更厉害了。
“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祭拜她?她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说话间,沈怿五指悠悠地活动了两下,关节处立刻发出清脆的响声,俨然一副不讲实话就大刑伺候的样子。
相比之下,书辞的口吻就温和得多了:“你倘若如实回答,我们可以放你一马。”
这一招“打个巴掌给颗枣”他们在府里屡试不爽,加上沈怿恶名远扬,他想了解的事情,绝对没有问不出来的。
果然,恩威并施之后,太监只好松了口。
“我……我说、我说。”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沈怿,试探性的斟酌言语,“王爷您是知道的,贵妃死得冤,又死得惨,怕她在底下不得安生,所以从出事那天起,我年年都来,算是安抚她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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