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没说话。
“姜槐。”她平时都是叫“姜姜”的，现在看来是明显拉开距离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事业三部啊？”
“这事先放放。”
黎多多居然不急？还有比这对她来说更重要的？
“我今天也没想非要你表态什么的，我只是想说，有的客户，你们部门能做，有的客户，你们做不了。”
“你什么意思？”姜槐装作听不懂。
“就拿我们的新客户Minibike来说吧，同样是共享单车，泰和为什么不让酷骑进驻他们的社区呢？说起来，泰和可是你们的客户啊。”
看来，黎多多是把Minibike强行搬单车进泰和社区、还有她偷方案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啊。
姜槐只是笑笑，说：“你说话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我是什么样？”
“忘了。”姜槐说完，就一直低头吃饭。
她没说谎，她真的快忘了，从前的黎多多是什么样子了。
这顿饭是漫长的沉默。姜槐以为黎多多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黎多多开口了：“你们做大辉集团的方案，为什么没告诉我？”
“什么？大辉集团？”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装还有意思吗？”黎多多有点无奈。
无理取闹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的无理取闹。
姜槐这次，没打算道出实情。她说：“大辉集团的午夜食堂进驻泰和地产，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们写的是那个方案。”
“姜槐，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谎了。”
姜槐本来还想辩驳，但一想，黎多多也不是傻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不必再做些假动作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收拾好饭盒，起身走了。转身的瞬间她有点难过，她们分享同一碗泡面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吃完了午饭，同事们陆陆续续回到公司来，很多人为了方便午休买了简易床就地躺下，黎多多在入职第一天就跟同事团购了一个，姜槐一直趴在桌子上，总是睡得腰疼肩膀痛的，偶尔姿势不对，还会流口水，三三和韩李周手机里都有不少存留的证据。不过现在她毫无困意，对着电脑发呆。
突然她的脑壳被重重地敲了一下，她差点叫出来，但是想到整个公司都在休息状态，还是硬生生对自己做了消音处理，只剩张开的嘴。她回头，韩李周正一脸得逞的坏笑。她气得捶了韩李周几下，都被他轻松闪躲开。
“你又在为什么发愁呢？看你眉头皱得，像法斗一样。”
真贱。
不过贱得让她舒服。
即便他说她像满脸愁云的狗，她不管，就算是狗，她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狗。
堵在心里的某些东西就在瞬间烟消云散了。
还好是在休息期间，她跟韩李周的窃窃私语不会被人发现。她把中午和黎多多吃饭的事告诉了韩李周。
“不错呀小妞，我还以为你会特别沮丧呢。”
沮丧不是没有。刚刚迈入职场的时候，她总在想，永远无法预测一个人的真实样子。那时候她还庆幸有黎多多在身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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