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正对上那双眼,又听她说出的话冷得像是结着冰霜的空谷幽声荡在心底不消,只觉得心智都被擒住了一般,一时愣在原处。
却说方寻仙慢腾腾的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神情淡漠,整个人都游离在外,并不曾将眼前遭遇放在眼中一般。“姨太太伤心过度乱了心神,还不扶回去。”她目光一转,在众婆子面上掠过,再开口时已经是声音怯懦,带了许多软弱可欺。哪里还可得见方才转瞬之间流露出的森然恶狠。
——
再说大房榆中院内的翠微楼内。
大丫鬟白余自外间转了进来,见自己小姐正依靠在软榻上执着一卷古籍闲翻着。“小姐,人打发回去了。”
“打发了便打发了。”方言苇淡淡开口,连眼帘都懒抬一下。
白余在熏笼中又添了几块炭,烧得旺旺的。她做每一件事情,都十分细致妥帖。才将炭火添好,外头又有人掀了毡帘进来。
“言苇。”来人是个三十多的妇人,生得白胖富贵之态。她由着丫鬟退下了大氅,拿暖炉暖了暖身上带来的寒气,才近了前。
方言苇依旧那样懒懒的斜倚着,也不见端正了身子,只是略放下书娇声道:“娘怎么来了,外头可下着雪呢!”
那妇人坐在软榻前的圆凳上,自有丫鬟退了手套递上手炉。“我就是瞧着下雪,怕你一时脑子发了昏又去了那枕云院凑热闹去。”
“嗤……”方言苇忍不住笑了一声,又抬起手中执着的那卷书看了起来,“姨太太在那,女儿自然不会去了。噫,刚还有枕云院的小丫头来求我过去,女儿叫白余打发了去。”
妇人正是方言苇的生母,方氏二房的太太许氏。她此前来时行色匆匆,听了方言苇这般说才彻底松了口气。“娘只怕你又做了昨晚的傻事情。对了,你这段时日,身子倒好像比之前爽快了不少。”
方言苇手中微微一顿,一只手捻动着薄薄的纸页,慢吟吟的应道:“有什么好与不好,不过是吃那些臭和尚送来的香灰兑水喝了养着罢了。”
“太太不晓得,昨夜里回来,小姐咳了好一会。”白余立在一侧神情略有不安,忍不住插口道。
许氏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往后再有什么事情,你总也别替人强出头了,到底是你自己身子重要,如今你年岁也大了……”
许氏喋喋说开,方言苇却是有些不耐烦,掩了书卷道:“娘放心,我也不是个只知读书写字的傻子,昨晚上去也不过是抢在老太太前头训训吓人罢了,动不了这府中的利害关系。再说这身子的事情,又哪里是女儿能说好就好得了的?”
许氏望着方言苇的脸,又生出惋惜和无奈来,遂拉着她的手抚着道:“拖了这些年总也不见利索,可怎么是好。老爷常年在外怕耽误了你,前个来信,便提及这次回来要紧着着手你的亲事了,说是心里头已有了几个人选。”
“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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