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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想要走出第一步都是最难的。
同样对儿子怀有责任的许伽子生怕他再遇坎坷,未等儿子出狱便把新的影视公司筹备得七七八八。
她在文艺界颇有地位,办起这件事来,总不像对纯粹的经济案那般束手无策。
秦深已经准备开业入职,忍不住在晚上把沈牧叫到还空着的办公室展示:“还不错吧,其实以前我就想做这个行业来着,现在总算是能开始了。”
他有出息的确让沈牧欣慰,故而微笑回答:“加油,不过你没什么经验又起点这么高,要多听听别人的意见。”
秦深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牧说:“别让你自己失望就好。”
他们之间还隔着很多岁月和并未逝去的故事,幸好相守在一起,就不是最坏的结局。
沈牧望向落地窗外美丽繁华的夜景,垂下长而丰密的睫毛:“抱歉,你出狱时我那样对你,其实我不想骂你,只是……”
“骂我也是活该。”秦深回答:“其实我特别特别明白,你有多不想我认罪,也能理解这七年我妈不准你探望我、我也没有联系你,让你有多绝望……可是,我怕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坚持不下去,我……”
白锦帛活着的时候,不安排人在牢里虐待秦深,那才是不可思议,即便她病死了,还有同样刁钻的妹妹活着。
面对那些不乏杀心的伤害,秦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这个问题是但凡在沈牧脑海中浮现,就会努力绕过去的禁区。
好在现在的秦深不再脆弱,反而笑得使人安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其实人生没那么多圆满的事,恐怕每件事都有阴晴圆缺,何苦让心里的阴影笼罩住应当被珍惜的现实呢?只要每一天都比曾经过得好,那就已经是值得快乐的状况了。”
沈牧无法反驳这些话,只能点头。
秦深抬手扶住他的短发,而后慢慢抚摸到他的后颈,低着头温柔的吻上去。
只亮着橘色微光的办公室里蔓延起模糊的喘息。
沈牧被他越吻越深,不知怎么忽然就靠到了办公桌边,立刻推他道:“你干吗,疯了?”
秦深一下就拽开他的腰带:“不会有人的,钥匙就在我手里。”
沈牧当然仍旧不愿意,扶着裤子躲避:“不行,我要回家。”
秦深脸上还带着笑,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示弱,用力把他抱到桌子上,就使劲掀开他的衣服。
身体的合拍或许也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当初能够相爱的理由之一。
可沈牧不习惯放纵,明明被亲到快要缺氧没力气了,仍旧扭动挣扎。
为了控制住他的秦深累的同样气喘吁吁,忽然抬头失笑:“你不知道你越拒绝,我就越来劲吗?”
沈牧有些凌乱的发丝让目光显得朦胧,无奈屈服:“……回酒店再说吧,好不好?”
“不好。”秦深几下拽开领带,竟然用它不管不顾地把沈牧的手捆住身后,然后令人惊讶地跪在办公桌前,吻住了他已经抬头的下身。
沈牧顿时难耐地咬住嘴唇,手指几乎扣进了掌心的肉里,感觉不只双腿间,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中汗湿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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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春宵后,满街的行人已经缓缓散去了。
被折磨的沈牧走路比平时还要蹒跚,在路边等车时显得气呼呼,但凡秦深的手伸过来,就要狠狠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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