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羽留恋地吃手指,又点头。
——
那只鸡吃了两天。幸好天气寒凉,放在锅中也不见异味。小九来的时候,项飞羽请他吃,但小九拒绝了。
“项大哥吃吧,你比我瘦多了。”他说。
乔清感动得简直要哭:“你这么懂事,就别再偷挖我的番薯行不行?”
小九当作没听到,殷切给项飞羽烧火熬粥。
乔清准备着去见于畅景的东西。这药田里的药,大半都是为于畅景种的。整理草药制作药囊的时候,乔清被出云片刻的阳光晒得有些困。他做了好几个药囊,功用不一样,药囊的式样纹理也不一样。
他学医,他种药,他过河过海,全为了于畅景。
乔清将散着清香的叶片塞入药囊,有些发愣。
但于畅景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启程的前一天,项飞羽发起了高烧。
乔清心知不好,连忙去厨房掀锅盖。烧鸡应当还剩半只,是明天和后天的份,但现在只剩一截鸡脖子还搁在锅子里,孤零零,十分可怜。
他又是着急,又是恼怒。项飞羽大汗淋漓,在床上躺成一团。高烧让腹部和后脑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红肿了起来。
而乔清白天时,为他取出了脖子和太阳穴上的几枚细针,项飞羽正虚弱着,突然袭来这场病,几乎动弹不得。
“偷吃吃出病来,有意思吗?”乔清骂骂咧咧,“耽误我的事,你要怎么赔?小九回老家了,谁来照顾你?”
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了。
乔清给他脱了衣服,擦干他身上的汗,强灌他吃了一碗药,命他立刻睡觉。
屋内暖暖地燃着火盆,项飞羽蜷在薄被里,勉强打起一点精神。他不可仰躺,不可俯卧,只能侧身睡。乔清坐在床边的小桌上分拣药材,注意到他的视线,抬头问:“又怎么了?”
项飞羽连忙摇摇头。
“左边是第一天的药,每天两副,你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方法自己熬。一共六副药,我三天后就回来,听明白没有?”
项飞羽点点头。
乔清在昏暗灯下仔细包好药材,手指的动作飞快,项飞羽愣愣看着他,瞧瞧那双手,又瞧瞧乔清的脸,很入神。
他白日里睡得太多,晚上终于精神了一些,没那么好睡了。
乔清躺上床,照例让他贴着墙睡,别黏着自己。
项飞羽暂时没睡意,想和乔清说话。他声音低沉嘶哑,中气不足:“恩人,你去哪儿玩?”
“不是去玩,去见一个老朋友。”乔清也没睡意,心里在想明天就要去见于畅景,第一句应该说些什么。
“我有老朋友吗?”项飞羽突然问。
乔清愣了片刻,脸色很冷:“我不知道。”
灯已经灭了,项飞羽看不到他神情,继续小声说下去:“那,小九是我朋友,恩人也是我朋友。”
乔清笑了一声:“我不是。”
项飞羽虽然想不起前事,却不是完全不知事。乔清的笑意里尽是嘲讽,他一时间难以想出回应的话,张口结舌,无法接上。
“我们是仇人。”黑暗中,乔清轻声道,“你别感激我,我不需要。”
项飞羽好一阵才消化完这句话,咬了咬嘴唇,不敢乱动了。
他心思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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