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一看那个颜色早已变淡的掌印,马上道,“赤火之毒,老兄,是有人抹了□□在手上,再拍上了你的衣物,由衣物在进入你皮肤。这伤虽说有些难治,但还不是开几方药的事”于归扬扬下巴,显得有些得意。
“原来如此。”云寂彻悟,所谓的身无武功,却能暗袭,原来是这样,“阿韶,你可有办法查出那个偷袭你的人”
“有。”曲韶颔首。
“那此事,朕便不插手了。”“云寂——怀雩的事情怎么办!你总不至于抛下他不管吧”于归忽然拽住了云寂,他原以为云寂召他是因为怀雩的事情,哪知却是给这个甚么曲将军看伤,还要一面“阿韶,阿韶”的叫得那么亲热,于归想到这里,心里火了,道,“你们平日里都说我是死不正经,可是现在,我却清楚地知道,怀雩为了你孤身一人去了天狼,至今都还没有回来,而你却还一脸不紧不慢的样子。”
云寂一听此言,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挥袖甩开于归的手,“朕的事,轮不着你管。”
说罢,转身离开。
云寂离开后,于归还一脸愤恨地望着云寂离去的方向,“md,到底把阿雩当什么了”
其实于归当真是错怪云寂了,怀雩一去,云寂如何放得下心只是对策未成,且面上不愿表现出来罢了。如今于归再一提怀雩,云寂压抑依旧的心情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曲韶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呵呵,于公子,并非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样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皇上若是同你一般,他根本活不到与怀雩初见。”他自己有何尝不是近二十年的思慕,至今都深藏心底,曾经未言,以后,只会藏得更深。
此际,云寂的内心极为阴郁。
他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通体浑白的马,双手一撑,跨上了马背。
他的战马死在了观流霞一役,此刻骑的,是怀雩的马。
他驾着马,出了军营。
一个心情沉郁的人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然,在这种时候,这个危险之事,或许只是一味治愈的药。
云寂漫无目的地策马前行,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也毫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撞上天狼的人,他只是想独处片刻,让百般复杂的心绪变得有条理起来。
此时,对怀雩的思念,就好像心底种一根疯狂生长的藤蔓,不断四处延伸,将各种各样的心情搅得一塌糊涂。
夕日欲颓,绯红的霞光里逐渐揉进了暗黑。
他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面的茫茫沙海不知何时换做了连绵高山。
白马忽然停下,抬起前蹄,发出了萧萧嘶鸣。
这是何方
云寂抬起眸子,环顾四周,却觉得陌生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
☆、遥山
马停滞不前,云寂挥起马鞭,策了数下,白马终于不情不愿地往前走去。
可不过多时,云寂便发现:无论他怎么走,都摆脱不了这连绵的大山。
所谓,“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大概就是如此情形。
正当他踌躇不前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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