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那个男人的资料看了吗,要不要找到他,然后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合上电脑,光脚踩在地板上,透心凉地“嘶——”了一声,“没看,扔了。”
李寻+欢倒抽一口气,“桃子,我花了三个小时才查到的!!”
“哦。”我淡淡瞥了他一眼,把腿支在沙发上,惬意地伸懒腰。
“哦?!!三个小时啊!!”寻+欢崩溃地捂住脸上的面膜,“擦,别逼我说话,我的高原蛋白....”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控诉我浪费他的劳动成果。
我无力招架,“行,我晚上看。”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脑子里一会是秦武的脸,一会是陆采的脸,到最后突然出现那个男人的脸。
我捂着被子嗷叫一声,索性爬起来把垃圾桶里的那张纸摊开仔细看。
出生,年龄,喜好,家庭成员,现居住地...
和卷宗上的犯罪嫌疑人备案资料一样,详细到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落下的都有记录。
我按压着眉心,不想看下去,重新将目光抬到最上方的那三个字上,“靳少忱...”
该死地,只要念出这个名字,脑子里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在床.上被他逼迫不停喊他名字的场景。
我愤愤地躺倒在床上,一时间百感交集。
如果是他开的房间。
那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房里。
而且他还有房卡。
可如果是他开的房间,为什么我也有房卡。
那天回来换衣服,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房卡,当时我就愣住了。
可如果是我开的房间...
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房里。
如果我和他同时开了房间。
那是不是代表,不是王欣彤算计我。
而是....
只要拿到酒店当天夜里的监控,这些疑问自当迎刃而解。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理竟然有些不安。
怀揣着这份抑郁,睡得很不如意。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的班。
一路上,李寻+欢都在向我各种安利他包包里的护肤品,我按住发跳的右眼皮,朝他龇了一口白牙,“谢谢。”
昨天晚上半夜爬起来喝了杯冷水,现在肚子隐隐地发寒,我捂着肚子脸色极其难看地瞪着寻+欢,希望他安静点。
他应该是感受到了来自我眼内毫不掩饰的杀气,喉头滚了滚,总算闭了嘴。
检讨报告昨天晚上就发了头儿的邮箱,早上开例会时,一切如常,单位的同事没有人用异样的目光对我行注目礼,包括队长和头儿,都没有留下一句——“杨桃,待会来我办公室”的讯息。
肚子难受了一整天,我也不敢再随便请假,几乎一整天都黏在椅子上,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忙着备案存档,到晚上的时候,突然收到头儿的紧急集合。
“我们是去协助,协助知道吗?不要抢了榕市警队的风头,到那的时候一切听从顾队指挥,明白吗?!”
“明白!”
这是全体出动,即便身体不适,我也只能咬牙全力忍着。
温城最大的会所外,停了四五辆普通面包车,车内所有人穿着便衣,原地听候命令。
而我也是在此刻,才知道我们这次突发指令是配合榕市行动组过来扫.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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