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递了杯热水过来。
我在听到他声音那一刹,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阴影覆了过来,上半身被他强行扳到怀里,他坐在病床上,半抱着我,把杯口对准我的嘴巴,声音响在耳边,莫名透着几分柔软,“喝点水。”
我依旧闭着眼睛装死。
他等了等,看我没反应,就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伸手过来掐住我的脸颊,逼我张开嘴,用自己凉薄的唇往我嘴里渡水。
我觉得恶心。
靳家母子俩让我非常恶心。
最恶心的就是此时此刻抱着我的这个男人。
这样想着,我胃里就泛酸,刚推开他就吐了出来。
手背上的针管回血泛疼,我面无表情地把针管拔了,看着高高肿起的手背以及那个涌血的那小针口,心里说不出的畅意。
靳少忱没有生气,他一反常态地抱着我,给我换衣服,又重新帮我换了病房。
依旧是单人高级病房。
窗外泄进来一地暖阳,金色的光辉洒在地板上,眼角的余光里尽是暖意。
我并不觉得暖。
我不说话,不喝水,只闭着眼睛。
虽然我很想一个人静静呆着。
但那人强大的存在感始终让人无法忽视。
他或坐或站,目光有如实质,直直扫在我的面上。
他第二次过来,想用嘴喂我喝水时,被我拒绝了。
我说,“靳少忱,我觉得恶心。”
周身的低压瞬间消散,靳少忱似乎突然缓了脸色。
我和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一直看着我。
无时无刻。
前一晚还睡在客房,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发现自己在靳少忱的卧室里。
第二个晚上,在闹钟上设了闹铃,可是,一整晚,闹铃都没有响起过。
我不知道自己的睡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了,连被人抱到另一个房间都没发现。
于是,我故意把自己反锁在地下放映室里,光着脚躺在沙发上假寐,等着他出现。
可我最后还是睡着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颗仍然会悸动的心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靳母出现了。
我才发现有些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么恶心。
靳少忱半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声问,“哪儿不舒服?”
他的声音有些开心。
说不清他突然开心的原因,是否是因为我突然对他说话,抑或是因为我这句类似撒娇抱怨的语气。
但我很肯定,我不是在向他撒娇。
我牵强地扯起嘴角补充,“看到你,就恶心。”
后背的怀抱僵硬了一瞬,在我以为靳少忱会发怒,会走人时,出乎意料地,他并没有离开,反而紧紧拥住我,在我耳后深吸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
这个在我看来,强大到没有谁能推倒他的男人,也和我有过同样的童年。
那时,他童年最阴影的字眼只有两个字。
就是,恶心。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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