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涛听了心里一惊,暗暗想着,自己父亲竞选村长的事儿早就传扬出去了,连酒席都摆了,有根怎么才知道?
想来想去,忽然明白过来,有根一家子本不是辛庄的,算是外来人口。平时在村子里认识的人也不算多,这些个竞选的事,当然村民们默认地早早把他排除在外了,不光自己家请客摆酒席的时候忘了通知他,就连刘惠普那边拉笼人的时候,只怕也把他给略过了。
想到主儿,林学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当初满脑子只考虑竞争的事情,没有想那么多,这会儿倒让有根来拜访自己家了。于是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有根身边,跟他拉着家常,聊了起来。
林国庆在一边喝着老酒,无意间问了句:
“有根,最近家里咋样?跟大脚还好着不?以前听说你俩时不时闹点别扭哩!”
有根听了,咧开嘴笑笑,摆摆手,说: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我俩好着哩,处得挺和气的!”
“那就好,那就好!”林国庆抿了一口酒,感叹地皱着眉头说:
“自打大脚辞了工回了家,也好久没见过她人哩,她以前可还是涛子厂里的老员工哩,跟山杏、妮子她们一起做了不少罐头……”
林国庆在旁边有搭没一搭地感叹着,可这边林学涛的心里此时已经惊起了阵阵波澜。要不是有根的出现,他还真把大脚这个女人完全给忘记了。想起自己头一回路过有根家后院,无意中听了两口子的房,后来又跟大脚干下那些荒唐事儿,脸上就不自觉的一阵阵火辣辣的发烫。
想起大脚跟村长刘惠普的勾当,又看到有根一脸若无其事的平淡样,林学涛的喉头就动了动,心里头觉得有根哥这么老实的人,可不能受这窝囊气,被大脚瞒得团团转。鼓了半天的勇气,正打算开口说什么,这时候听到有根亮堂堂的嗓门说了起来:
“国庆叔,这事儿我跟我家那口子都不好意思哩!厂子里当初缺人的时候大脚辞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我就不让她进厂来,可那婆娘眼馋几个工钱,在家里老老实实呆不住,硬要来掺合一把。后来还是两头顾不好,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兔崽子,铁蛋,是个调皮捣蛋的玩意,学习也不太好,还真得多亏了咱学校来了秦老师呀,成绩已经提高很多了!可毕竟孩子还小,要有人管不是,我一个大男人,常年在外头干活,大脚要再不在家,我那小子还不得翻了天么!”
“唔!那是,那是!小孩子就得好好管,你说这大人整天辛辛苦苦是奔着啥,那不就是为了后代造福么!要是家里小子没管好,挣再多钱那也白瞎!”
林国庆点头,附和地说着。
有根眯着眼睛连连称是,又动手给林国庆倒酒,脸上红光满面的。
看到有根一脸幸福的气色,林学涛狠狠心把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当儿,他实在不忍跟有根说那些过去的事儿。既然人家现在一家和睦,那他还能说什么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希望大脚能够自省,为了孩子着想,行为检点些。
年底临近,每年这个时候,那都是上上下下,跑关系跑路子最火热的时候。林学涛现在学聪明了,经验也丰富了起来。趁着有空,早早地去了趟镇大院,找到了李茂昌。
李茂昌早已经知道了辛庄拉票竞选的事情,林学涛凭着自己的能力,现在已经聚集了村里一大半的民意,不过,刘家毕竟是旺族,他们的人数也不少。目前来说还谈不上胜券在握。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茂昌已经提前给镇里几个相关的领导打了招呼,毕竟,要真正让林学涛他爹坐上村长的位子,这些镇干部们的话还是有分量的,他李茂昌的权力再大,也不能一人独断专行,到时候镇里领导班子要开会讨论,这些干部也有着一票否决权,基本上这些人要是得罪了,那位子肯定也是坐不稳的。
林学涛跟李茂昌打听这些领导的信息,李茂昌就列了个名单,交到了林学涛手里。林学涛接过名单一看,所有人的后头都清楚地标明了对方的家里地址。
林学涛就看得有些纳闷了,问李茂昌:
“李乡长,这些人后头都附了地址,分明是后面特意加上去的,你的意思是……”
李茂昌抬起头朝林学涛瞥了一眼,轻描淡写的扔了句:
“你自个儿看着办!”
林学涛把李茂昌这话听在耳朵里,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突然一惊,猛然想起,这些人都是镇里的老干部了,那就跟他刘惠普在村里的情况完全一样。在村长的位子上稳稳坐了这么多年,他刘惠普不可能跟这些人不熟络。估计平时也没少走动过。
刘惠普自打宴席战败下阵来后,一时也没整出啥实际的动静,可越是不吭声反而越是令人难以捉摸,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一定会在这几个领导身上下功夫,背地里使点坏,让他们不同意自己爹来当这个村长,那样的话,就算到时候选上了,恐怕也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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