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死了吗?
“琼枝姐姐快看,小姐发什么痴呢?”
带着三分稚气的声音响起,冉念烟才注意到榻尾坐着两个丫鬟,十六七的年纪,梳着双环髻,浅靛色短袄素白长裙,外罩石青比甲,正围着炕桌做针线。
方才说话的那个,鬓角戴着一枝绒花,衬着她圆圆的红润脸庞,更觉天真可爱,而被她成为“琼枝”的则是尖尖的下巴,纤细眉眼,看上去沉稳许多。
“全府里就属你喜枝话多,要是让夫人知道,还不罚你到厨房做事!”琼枝重重地点了那丫鬟的眉心一下,回身抱起冉念烟。
冉念烟这才发现自己胳膊短腿短,穿着小小的茜红色袄裤,简直就是个两岁上下的婴孩。
琼枝抱着她,喜枝挑开帘栊对门外的小丫鬟们吩咐了声“禀告夫人,小姐午睡醒了”,随后回来斟了杯桂圆水,一勺一勺地喂冉念烟喝。
环视整间屋子,她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对面铺着泥金贴落的墙上悬挂着的芳溆双燕图。这是父亲亲手所绘,赠予母亲的定情信物,裱褙旁的两行“燕燕于飞”的小字还是母亲亲手题写。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幅画,上一次是母亲故去后,她和奶娘夏氏一起整理母亲装在金漆匣子里的私物,这幅画就压在最底下,用蜡纸极细心地包裹起来。奶娘抱着画眼泪纵横,说自从父亲战死,十几年来母亲再没拿出它。
此时,这幅画正静静地悬挂在墙上,图轴下的香案上,博山炉里飘散出若有似无的沉檀轻烟。
这里不是冰冷如梦魇的皇宫,也不是外祖母的镇国公府,而是寿宁侯府,那个她四岁之后就再没回去过的家。
她真的回来了,此时父亲还在世,母亲尚未消沉,一切不顺心的变故还没发生。
正想着,耳边就传来了小丫鬟推门的声音。
“侯爷和夫人回房了!”
冉念烟猛地回头,怔愣地看着两道人影自背光中走来,从模糊到清晰。
一个高大英挺,硬朗的五官如刀斧削成,一双眼眸更是明若晓星,虽穿着宽大儒雅的绀蓝直身袍,依然难掩昂藏的气势。
一个纤眉秀目,光洁莹润的脸庞如同美玉,唇角总是带着和蔼的浅笑,衣着更是柔和淡雅,绯色的杭罗长衫,素白的马面裙,衣襟上沾染着若有似无的蔷薇花水香气。
并肩而来,言笑晏晏,好一对璧人。
这就是她的父母吗?
泪水不由自主地流出眼眶。
上辈子,父亲在她三岁时战死,她对父亲的唯一印象只是一个朦胧的高大身影。父亲的死也带走了母亲的活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母亲,明艳,亲和,而非记忆里那个深闭院门的憔悴女人。
她张开短短的手臂,扑进父母怀里。
“爹爹,娘亲!”
父亲一把抱起她,那个怀抱还如记忆里一样温暖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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