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感情,而此刻,她却要和他们断绝来往了。
至于孙学圃为什么成了瞎子,则是因为在画成后,秋灵素设酒备宴,灌醉孙学圃后,竟生生挖下了他的双目。
这让傅凌衣和楚留香不由感叹:这女子简直是心狠手辣,她不仅要让西门千他们思念她一生、痛苦一生,居然还因为“不想孙学圃再为别的女人画像。”这样的原因挖了孙学圃的眼睛。
对画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眼睛,秋灵素此举简直是毁了孙学圃的一生。
因为孙学圃对秋灵素所知甚少,只能为他们说明秋灵素为什么要画这四副画像。
不过除此之外,孙学圃还告诉了他们一个更重要的线索:出城五里的乌衣庵,孙学圃就是在那里为她画像的,庵中的住持素心大师,乃是秋灵素的至交好友。
既然找到了新的线索,傅凌衣和楚留香便决定前往乌衣庵去找那位叫素心大师。
迈出门槛的那刻,傅凌衣回头看了眼孙学圃。
对方白发苍苍、弯腰驼背,俨然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傅凌衣冷嗤道:“怎么?眼瞎了心也瞎了吗?”
这些年他虽不与人结识,但也听过不少人的名字,其中有一位长歌门的弟子,也是因为一件事导致双目失明,但却没有活成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相反,照旧写字作画,弹琴奏乐。
孙学圃怔了怔。
又听楚留香叹道:“目虽已盲,心却未盲,以心为眼,难道就不能作画么……孙兄,你仔细想想,多多珍重。”
孙学圃眉目皆动,突然大声道:“多承指教,不知二位尊姓?”
只听一片静悄悄的,哪里还有人在。
傅凌衣和楚留香并肩下山,这座山虽然偏僻,也没什么美丽的花卉风景,但夕阳下普通常见的山花自有一种烂漫动人的味道。
傅凌衣舒服惬意的仰头看天,只见湛蓝的天空飘荡着大片大片的洁白的云朵。
傅凌衣忍不住道:“楚留香,等此间事了,我们可以在甲板上晒晒太阳,听听海风,嗯,如果能准备些水果点心那就更好了。”
楚留香声音带笑:“好。”
阳光、海水、美食与友人,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情很好。
他回答的这么简单痛快,傅凌衣不由侧脸看他:“楚留香,你怎么答应这么痛快?”
他摸着下巴,故作怀疑道:“你不会想让我付账吧?”
楚留香同样摸着下巴,故作怀疑道:“你有钱吗?”
傅凌衣呵呵:“……楚留香,你想死?”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留香忍不住笑,“不想不想。”
两人虽在说笑,但脚下可不慢,很快奔到了山下,只见一辆乌篷大车停在山坡前,这种乌蓬车正是济南城最常见的代步。
白日间终究不能施展轻功,楚留香偏头询问傅凌衣的意见:“要不要坐车?”
傅凌衣皱了皱眉:“楚留香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怎么突然这么说?”
傅凌衣薄唇翕动,传音道:“这里不是贫民窟吗?怎么会有一辆马车等在这里。”
楚留香并非心思愚笨的人,他转念一想,已然明白了:“你是说他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傅凌衣点头:“应该是。”他继续传音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是将计就计,还是不予理会?
不是怎么办,而是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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