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飘红 29（2 / 2）

钱铮马上说：“我现在就答应你，明天早晨我一定把钱送过去。”

“是送到财政所。”

马海彪大步走出午夜女郎夜总会。

果然，第二天一早，财政所的所长就打电话告诉马海彪，钱铮的钱送来了。

马海彪微微一笑说：“好的，我知道了。”

马海彪想，像钱铮这样的人，在政府干过，并有些背景的人，大有人在，而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屁股底下干净的，不是嫖女人，就是赌钱，要不就是偷税漏税。

当袁立得知钱铮都把三十万现金乖乖交到财政所，袁立就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马海彪出手居然这样快，而且一抓一个准，弹无虚发。

他也愤愤的想，袁光和钱铮这些看上去什么都不怕的家伙，怎么在马海彪手里，就跟个面团似的，让他随便捏？

突然，一个人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镇长，这成什么了？”

“什么成什么了？”

进来的是副镇长杨永军。

马海彪的成绩，给杨永军当头一棒，这个和马海彪平级的，都是镇里的副镇长，他怎么能接受，自己居然让一个刚上来的，这样的小年轻的家伙，给演了？

谁都是看不起年轻人的，但年轻人的干劲又是杨永军这样的中年人没法比的。这样，他的心里就别提多难受。

当他得知马海彪都是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弄回的钱，就跑到袁立的办公室。

“镇长，马海彪这样的要债办法简直就是人身陷害啊，威胁要挟，无所不用，真是卑鄙下流。”

袁立本来心里就有气，杨永军这样说，他就更来气了，他骂道：“你滚个蛋？你这样也做一个试试啊？你弄来的钱呢？你不行吧？你自己屁股下面怎么样，你下面有屎啊，你那面臭不可闻，还有脸说人家吗？人家那可是把几十万给我弄来了。你呢？哼。还好意思到我这里说这些。”

袁立看着杨永军，这气啊。是的，马海彪催款的手段，他当然也是知道一些的，马海彪还真是行，他就是抓住别人的痛处，有派出所的配合，镇里各个部门的大力支援，而且，工商，税务，公安什么的，他都能调动起来，欠款的这些人，都被他咬得死死的。

这不能不让他佩服。

袁立冷嘲热讽地说：“什么叫下三滥？你杨永军，讨了几个月的债，才要回一千元，连吃饭喝酒的开销也不够，三个月你干啥呢？鬼才知道。可是，人家马海彪才三天时间，三天啊，就把镇里，那些私人欠款，基本上都收了回来。你还有什么说的吗？你要能这样，我就把你供起来。”

“我……”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你跟人家是没法比的。”

“现在看到了吧？大肚川这些欠款的人，现在见到马海彪，就像老鼠见了猫，了似的。我看你是看马海彪才三天不到的时间，就要回来几十万，心里不服吧？”

袁立突然想见一面马海彪了，即将过春节了，镇里现在有钱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镇里已经几年没给大家发福利了。虽然福利的问题跟马海彪毫无关系，但现在大肚川的财政和税收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马海彪做出的贡献，加上眼前又收回这么多的欠款，袁立就想征询一下马海彪的意见，借此机会，他也想摸摸这个小子下步到底想干什么。

给马海彪打了电话，马海彪在办公室跟贺红梅说着什么，接到袁立的电话，马海彪就及时赶到袁立的办公室，前天他刚跟袁立处在对垒的局面，他也不想把正副手的关系搞的太紧张，至少表面上不能。马海彪走进袁立的办公室就笑着说：“镇长，有什么吩咐？”

袁立说：“马上就过年了，今年咱们大肚川的经济形势不错。哪年各个乡镇都给县里的领导送钱送物的，我们虽然也送，但我们缺钱啊，送的不如别的乡镇，领导也就看不上眼。今天我想加大一下力度，给县里的主要领导动送点。我想问问你，我们都送些什么合适？是送钱啊还是送东西？”

马海彪说：“这件事好像不归我管吧。这是你跟霍书记订的事。”

袁立扔给马海彪一支烟说：“这个我知道。不过，别把你当成一般的副镇长，我知道，今年咱们大肚川的经济情况明显好于往年，如果不是你做出的努力，是没有这样效果的。所以，你跟县里的领导接触多，我想听听你的意思，然后再跟霍书记汇报。”

袁立说的很诚恳，马海彪也就不好意思推辞。其实这样的事情他在办公室时候也干过，但那都是让人看不上眼的东西。现在跟过去可是不一样了，今年大家都准备过个肥年，眼睛都在看着书记镇长做出什么样的大手笔。

“我看这样，县里的主要领导送上十万元现金副手和人大政协的领导，送五万到一万不等。一些有实力的部门的领导也送上五万现金。”

“这红包怎么送呢？”

“每个人送一箱我们大肚川产的苹果梨，大家都会知道这里不会这样简单的。”

袁立说：“那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法我跟霍书记汇报一下。还有，我拨给你十万块钱，你想一下，送给什么人合适，这些由你自己说了算。”

“镇长，这可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你给大肚川做了这么多的贡献。也有很多的领导帮助你，支持你，这些资源我们是不能白用的。你就别推脱了，就按照我说的办。”

马海彪觉得袁立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就说：“那就谢谢镇长了。”

“那好，我现在就去霍书记那里请示一下，然后说办就办。”

下午，袁立就把马海彪叫到霍大伟的办公室，一个书记，一个镇长，面对马海彪这个排不上名次的副镇长，霍大伟说：“袁镇长的建议我觉得是可以的。这一年多来你做的事情多些，跟县里的各个部门都有不少的联系，镇里一时想不到的，你就用这笔钱表达一下意思。我不知道过去是怎么办的，今年大肚川的经济形势不错，对上级的部门和有关人员送点东西过个好年，也是应该的。”

马海彪说：“那我就接受领导的建议。不过，这钱可是有你们二位领导作证的，我可不是据为己有的。”

袁立说：“说什么呢？好了。时间不多了，你就看着办吧。你送谁不送谁，完全是你的事。我们就不管了。”

马海彪想了想，县里的几个跟自己关心密切，而且帮过自己忙的，还真是需要送点什么，赵福坤，候奎，县里乡企局的局长副局长，更有那郝敏丽，于静波，都是自己的恩人。过去自己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他们，那时自己也就是是小干部，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真的该表示一下。

他送的东西不能跟政府那样的送法相同。他要送点有自己特色的东西。

但是送什么，马海彪还真是费了翻踌躇。

回到办公室，马海彪还在想着这件事，候奎就打来电话，说是他弄了几只野鸡，让他开车过去取，马海彪就对贺红梅说：“走，派出所给咱几只野鸡，咱取了来。”

贺红梅就说：“那是给你这个当领导的，又不是给我的，我不去。”

“哎，有我的就有你的。走吧，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我想想。”

到候奎那里取了四只野鸡，把贺红梅的两只送到家，贺红梅就笑着说：“我这是借领导的光了。”

马海彪摆摆手说：“我是你哥，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你说，我给县里乡企局的局长副局长送点什么好？”

贺红梅不假思索地说：“这年头送什么实惠？送钱呗？只有钱才是最实惠的。”

马海彪也觉得只有送钱才是让领导看得起的，于是他就直接去了县里给乡企局的局长张万里送是五万，其他的三个局长每人一万。至于赵福坤郝敏丽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朋友，想送什么，就是过了年也可以办的。

这天是腊月二十九，今天是付小毛带队学习回来的日子。就要见到付小毛，马海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这个一走就是三个月，快到大年三十才到家的女孩，在她身上寄予着多大的希望啊。

开着车，马海彪的手机就响了，马海彪一看，是付小毛打来的，他会心的一笑，马上接了起来，说：“付村长，我马上……”

“你叫我付村长？”

“怎么？”

“我不想让你这样叫我。”

马海彪刚想说什么，但他突然想到上次跟付小毛在一起时发生的暧昧的关系，虽然两个人之间还差那么一步，但一个男人能摸到女孩的奶子，就用不着再那么的客气了。

说真的，他今天真是在一个女人身上做点什么，也就是说，付小毛给他提供他要发泄的机会。这些日子太忙，再说，过去的那几个女人似乎都有些远离他。

付小毛在县城的一家酒店里等着他，也有几分汇报工作的成分，但不是正式的汇报工作，对于徐辉，后山村和大肚川三家投资的高营养食品有限公司的成立，技术人员的培训的确是件大事。

来到那家酒店，马海彪刚要上楼，就看到一个非常时髦漂亮的女孩冲楼梯口走下来，马海彪看着那女孩向自己笑吟吟地注视着，就侧了身让漂亮时髦的女孩过去。那女孩似乎有些，用身子碰了一下马海彪，马海彪看着那漂亮女孩，突然，他喊了起来：“小毛，你是付小毛？”

那女孩的确是付小毛，在南方的大城市学习了三个月，对这个北方的女孩来说，真有几分脱胎换骨的味道。

付小毛笑着说：“你是真没认出我来啊？”

马海彪一把就拉过付小毛的手说：“小毛，你真的变化太大了，我根本就没认出你来。”

“是吗？我哪里变了啊？”

“你变的太大了，第一，你本来就有几分书生气，现在就更足了，第二，你本来就漂亮时髦，现在就更漂亮了，第三……”

“好了，快别做报告了，我们进去吧。我还想出去接你。”

马海彪拉着付小毛走进包间，说：“看来学校的成绩不错吧？”

付小毛笑着说：“你先说说你的情况。我听说你带领大家大发了一笔，是真的吗？”

马海彪看着付小毛，很有几分的喜欢，那眼睛鼻子嘴什么的，似乎搭配的更合理不说，而且女孩的韵味更显示了出来，付小毛知道自己的打扮已经打动了马海彪，她站在那里等着马海彪把自己搂在怀里。

马海彪压制着自己的情欲坐了下来，说：“小毛，可以说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我把握住了，你想想，那趟出差，我居然……”马海彪忽然意识到这样说真有几分显摆自己的味道，就笑着改口说，“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让我把握住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付小毛看到马海彪没把自己抱在怀里，心里暗中有几分的失望，也坐下来说：“你总是能把握住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这样年轻就当上了副镇长，我走的这几个月，居然做出了这样大的成绩，我真为你高兴。等会酒菜上来，我们俩真要好好的喝点，我也跟你介绍一下我们学习的情况。”

“好，服务员。”

一个服务生走了进来，马海彪说：“把你们最好的菜给我点四个，上来两瓶……哦，你们这里没有男人壮酒？”

“那样的酒我们进不来啊。”

付小毛就笑着说：“你的男人壮酒，可真是火了，但是产量还是少了点。”

马海彪笑着说：“正因为产量少，才卖出个好价钱。那就上两瓶茅台，一瓶五粮液。”

付小毛说：“喝这酒我可是报销不了的。”

马海彪说：“上，这些钱我自己出。”

“好，反正你现在是个有钱人了。”

上了两瓶茅台，马海彪打开一瓶说：“我知道你的酒量，来，咱干一个，为了新年新气象，也为了在年前能见到你。”

付小毛忽然说：“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我真是恨死了。”

马海彪叫苦着：“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啊。我几乎把我自己劈成两半了。不过，也是对不起。来。”

马海彪喝了一杯，付小毛喝了一大口，说：“这次我们出去学习，不但学到了他们的技术，也学到了他们的管理，我认为，这让我们大肚川的乡镇企业上一个大的台阶。我也不是夸我们怎么样，但你要相信我们绝对没有辜负领导对我们的信任。”

马海彪举杯说：“你可是寄托着我们下步的希望啊。来，再干一个。”

付小毛看着马海彪，三个月没见，她发现马海彪更显得沉稳干练，也更加的成熟了，从一个女孩的角度来看，更有男人的魅力了，她的心花荡漾，情不自禁，上去就抓住马海彪的手说：“我想问你一绝话。”

“想问什么？”

“我想问的是……你猜。”

付小毛一双清澈的眸子在闪动，马海彪想了想说：“是资金的问题吧？”

付小毛有些失望，看着马海彪说：“你就不能猜点跟工作没关系的事？”

马海彪还真是想不起来，就摇摇头说：“你想问什么，就别让我猜了。”

付小毛犹豫了一下，索性说：“你就没想我吗？”

“我……”

如果说没想，马海彪是不承认的，但他想的多半都是跟工作有关的东西，虽然跟付小毛有点暧昧的事情发生，但他的确没从情感和欲望方面想到她，但付小毛这样问，他怎么能说他不想？毕竟他摸过人家的奶子，女孩的可不是白摸的，她们是要记住的。

但他却忘了，而且早就忘到了脑后，今天见到付小毛，他才想了起来。

“怎么了？”付小毛问。

就在这瞬间，马海彪的心中一阵荡漾，也升起了几分男人的冲动，男人的根基部分更是挺立了起来。他本来就想在这个晚上跟付小毛发生点什么，在付小毛的逼视下，他身子的热火已经腾空而起。

“小毛，说真的，我每天真的非常忙，可我今天就要见到你，我非常的激动。真的，这些日子有很多开心的事儿，但你们回来，是我最开心的事情。这不单是工作上，也有我们之间个人的关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