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陆无名摇头,“若非夫人将明玉推下山,只怕现在他早已落在了鬼姑姑手里,该是陆某人谢夫人才是。”
岳大刀问:“我能进去看看陆公子吗?”
“让明玉好好歇一阵子吧,你随我来煎药。”陆无名吩咐。
岳大刀答应一声,与他一道下了楼。阿六也去了对面照顾林威,萧澜倒了一盏茶,问:“娘亲有话要说?”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陆无名在城里?”陶玉儿皱眉。
萧澜道:“前辈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
“连我也不能说?”陶玉儿面色不悦。
萧澜道:“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这是娘小时候教我的。”
“你!”陶玉儿重重放下茶盏。
萧澜试探:“娘亲与陆前辈曾有过恩怨?”
陶玉儿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萧澜与她对视,像是一定要等到一个答案。
陶玉儿通红的指甲深深嵌进木桌。
恩怨倒是谈不上,可她并不想见陆无名。
对于小辈,她勉强可以瞒住自己的心思,但若对面的人是陆无名,再想要将心中的算盘与挣扎隐藏起来,那几乎毫无可能性。
她曾疯了一般想要红莲盏,想要打开冥月墓。为了报复鬼姑姑,也为了向无念崖的人证明自己才是最好的掌门人选,师父当初并没有看走眼。为了这个目的,她甘心与李老瘸扮成夫妻,在王城中隐姓埋名多年,只等练成云绮掌法,甚至连唯一的儿子也硬起心肠不去见——在某些时候,她还希望过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儿子,怨他出生的不是时候,恨他竟会同自己疏离,与鬼姑姑亲近。
虽然明知这恨意来得毫无道理,她却不想压抑,甚至还想让心中怒意焚烧燎原——当理智被吞噬时,软肋也会随之消失,她不想再输第二次。
心被层层叠叠的硬甲包围着,时间久了,连自己也能骗过去,仿佛已经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只是所有的假象,都在萧澜出现在王城的那一天出现裂痕,她发现自己依旧是疼爱这个儿子的,如同当年喜欢上萧云涛,那是一种不可控制的趋势,亲情与爱情都是一样炽热。
她几乎是仓皇而又踉跄地逃到了洄霜城,想要依靠红莲盏重新清醒过来,可还未来得及喘息,却又遇到了陆追。当初的纯稚孩童已经长大,磨难并没有让他变得世故,整个人依旧是干净而又温暖的,这种温暖让她喜欢怜惜,让她发现自己终究狠不下心,将他当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
“娘亲?”萧澜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陶玉儿精疲力竭,微微摇了摇头:“罢了,此事暂且这样吧。先说说看,你这些天在城中都查到了什么?”
萧澜拉过椅子,将食金兽一事说给她听。
陶玉儿皱眉:“你这故事……”
“娘亲也觉得不可思议?”萧澜道,“陆前辈也当我在胡言乱语,不过那日我们却亲眼见到一个黑影钻进了枯井。”
“然后呢?”陶玉儿问。
“陆前辈已经派人守住了那处屋宅,暂且还没有消息传来。”萧澜道,“娘亲可曾听过类似的传闻?”
“以金银为食,哪有这样怪物。”陶玉儿摇头,“只怕又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萧澜道:“无论是人是鬼,我都会将这件事查清楚。”
“那冥月墓呢,你打算怎么办?”陶玉儿又问,“裘鹏已被林威所伤,虽说只是瞎了一眼,不过他向来视容颜如命,只怕此时也与死了没区别。”
萧澜道:“若他当真废了,按照姑姑平日的性格,只怕鹰爪帮的那些小弟子,此后就是冥月墓的人了。”
陶玉儿冷笑:“狗咬狗,倒也精彩。”
隔壁房中,陆追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来却有些头晕,伸手胡乱一抓,晃得床边银钩乱响。
萧澜推开屋门,坐在床边将人一把扶住:“怎么了?”
陆追定定看了他许久,脑海中方才恢复些许清明,问:“这是哪里?”
“客栈,所有人都在这,很安全。”萧澜道,“陆前辈去替你煎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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