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赵元难受地扒住他爹,越咳嗓子就越疼。
“别急!”赵谌焦虑万分,小心给他拍着后背,又顺着胸口,好半天才歇住。
赵元有气无力地躺在赵谌怀里,心想一口水就进去了嗓子几滴……这日子难道还有个把月吗?不就掐了一把,怎地这般难受哩?
赵谌抹了脸,又整了帕子仔细给赵元擦了脸和嘴巴。他一腔怒火隐忍不发,实在是知晓儿子受到惊吓,再怎么着,儿子也不过十岁出头,这次差点送了命,实在不能再责备了。然而,他自己受到的惊吓难道少了吗?再三叮嘱不能出府,儿子却似当耳旁风!
赵元眼睛一斜,窥到他爹嘴角紧绷,也不出声安慰自家,就明白他爹这是憋着气没处发呢。他瘪了瘪嘴,对着赵谌比比划划。
“作甚个怪!”赵谌呵斥一句,还是定了神去看,“你要纸笔?”
赵元忙点头。
赵谌沉脸盯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去了外头拿东西。
赵元拿到笔,就在纸上写下鲜于虎的名字,还把鲜于虎说的那句“他们说”怎么怎么的话也写了上去。
他想过了,那个“他们”只怕指的就是犬戎,鲜于虎搞不好失去理智,转而投了白狼国。城门将既放了鲜于虎进来,恐怕并不知鲜于虎一家的事情,鲜于虎如今还是记在案上的良牧民,是可以自有进出府城的,若万一投了犬戎,焉知府城有没有危险?
赵谌拿过纸一看,就想起那布条上的虎头。
第76章羊奶糕
甲逊听到赵谌叫他,立刻就进来了。
“画出鲜于虎的人像,通告城门将把守城门,禁止此人进出,”赵谌将那纸丢在案几上,语气迫人,“令派人府城内挨家挨户搜查,确认鲜于虎是否停留在府城。”
“喏。”甲逊应道,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元,“属下已吩咐乙簇,今后我等轮值带人守卫府内。”
赵谌看他:“你不必自责,非是你的缘故。”
甲逊微微垂首,行了一礼转身出去。
赵元望着他背影消失在隔扇后,表情很愧疚。
“……阿奴,你在想什么?”赵谌低头凝视儿子,小小的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黑发散开,更显得一张小脸缺乏血色,他轻轻顺了顺儿子的额发,低声问道,“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为父很心痛。”
赵元乖乖地仰头看他,心里有很多话,却又无法说出口。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很多,对不起很多人。
有一种不安潜伏在深处,跃跃欲出。
赵谌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赵元的额头,温热的薄唇停留片刻,又轻轻地挪到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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