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无关,他是来带易水走的。”
孙媚娘一听也就不再多说,见旗四想走,连忙拉住他:
“阿四,你好歹去你屋里看看,听那大夫说这一胎很有可能是个男孩……”
旗四打断她:“娘,我要先去哈尔滨一趟,等回来再说吧。”
孙媚娘问:“你年前不是才从哈尔滨回来,咋又要去?”
“去谈生意。”
“哎呀,阿四你咋老是想着做生意?多圈点第做个大地主不好吗?也是吃得好睡得香要买啥就买啥……”没等她多说,旗四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孙媚娘看着心慌,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
“娘,有些事你能管,有些事则要少管,我希望你能分得清。”
“我、我晓得了……”
旗四转身就走。她娘这些年已经越老越糊涂了,看不到局势的变化。做一个大地主自然是一世安稳,然而却也只能一生碌碌无为。如今的世界,金钱当道,圈一片地远远没有一台机器来得值钱。这也是旗四去年哈尔滨之行得出的真理。然而倘若不是旗易山,旗四也不会想到出去外面闯荡。
去年在刘大麻子的饭宴上,旗四受到的刺激远远大于想象。旗四知道当年旗老爷就是凭着刘大麻子罩着才敢在元茂屯横行霸道,纵使这几年刘大麻子有些落势,但也是压旗家一头的。可是,刘大麻子在旗易山面前就跟个孙子一样点头哈腰。
旗四面上有多平静心里就有多汹涌。
旗四知道,旗易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随便便忽视的旗易山了。虽然他无法确定旗易山现在手里的权力有多大,但是要弄死自个,恐怕也不难。
如果他俩中间不是卡着一个旗易水的话,旗四觉得自个最少得褪层皮。幸好万事没有如果。
但是旗四再也不甘心再做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被捏死的土地主,他决定要出去做生意、赚大钱。他的骄傲和尊严不允许把自个的身家性命系在一段可能有今天没明天的感情上。
直觉告诉他,旗易水跟旗易山长不久的。
兄弟仨坐一辆汽车。
旗四坐副驾驶,旗易山和旗易水坐后座。旗易山的副官裴俊海开车,其他几个士兵则挤在后面的马车上。
旗易水身体不济,路上又颠簸,没一会儿便伏在旗易山肩膀上睡着了。旗易山挪了一下身子让他睡得舒服点。旗四余光瞥见了,又转过了脸。
车子一直开到珠海县最近的火车站才停下。路过县城的时,韩彦的身影在旗四脑海里一闪而过。旗四想起了韩彦的身子,身下有些热。有一瞬间,他想让汽车停下,把韩彦也带上。但又想到韩彦如今肾亏了,带在身边也吃不到,于是也就作罢。
裴副官把汽车挺好,又给旗易山报备了一声,下车去跟列车长交涉去了。
汽车太颠簸,旗易山怕旗易水吃不消,最后还是改坐火车。
旗易水迷迷糊糊也醒了,看着窗外的环境一片陌生,好奇地这瞅瞅那瞅瞅,看到啥就问,也不等着身边人回答,就图个嘴忙。
旗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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