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山不也一直安然无恙做着吗?再者,这一行利润太高,他尝到了一两次甜头后,很快就陷进去了,越陷越深。
他只是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今天。
他知道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不能落到警察手中,哪怕一辈子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里,他也无所谓。但彤彤才两岁不到,她那么可爱,怎么能永远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下?
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想,原来自己的这一生,始终是一出载满苦难的默剧。
***
雨停了一会,似乎又下起来了。
每每谈起薛海,薛山的语气中既含悲痛,也带着很多无奈和遗憾。
回忆就像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他所走过的时间,再没有办法折返,只能徒劳的把自己后半辈子,放进看不见的阴影里。
似乎是讲累了,薛山静了很久。
陈逸低声问:“困了吗?”
薛山轻轻摇头,“你呢?”
“我有点累了。”陈逸说:“睡吧,明天还有时间。”
拥着她,薛山很快睡过去,呼吸均匀。
夜渐渐变凉,但心是热的,怀抱是暖的。
陈逸缓缓抬头,借着屋内灰暗的光线,描摹着眼前这张模糊的轮廓,久久没有入睡。
六岁、十六岁、二十六岁,她的人生发生了自己根本无法预知的变化。
前两段,在很长一段的成长岁月里,她无数次祈祷,多希望所有的苦难记忆,只是一场梦境,一场可以醒来的噩梦。
她多希望当第二天阳光升起,她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长大。只要能远离那些忘不掉的苦难,哪怕三十岁、哪怕四十岁,她也愿意。
唯有此刻,她却无比感激命运。
因为苦难,让他们找到了彼此。
***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开门响动,然后是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陈逸睡得不沉,听到响动后她睁开眼,侧耳听了下,想着是彤彤半夜起来上厕所,又轻轻阖上眼。
但没过几秒,房门被敲响了。
薛山醒来,怀里的人已经小心翼翼起身,摸黑从床头抓来外套搭上,起床去开门。
陈逸刚下床,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动,头顶灯光大亮。
她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回头看床上的人,“你醒了?”
薛山“嗯”了一声,“彤彤在敲门?”
“应该是。”陈逸说:“你别起了,我去看看。”
拉开门,小姑娘孤伶伶站在门外,身上只穿了一套粉色薄款睡衣,泪眼汪汪看着开门的人。
陈逸蹲下来,轻轻握住她的胳膊,柔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瘪了瘪嘴,小姑娘点头。
薛山也跟着起身,披上外套过来,陈逸转头对他道:“做噩梦了,可能吓到了。”
薛山蹲下来,抬手拭去小姑娘脸上挂着的泪,摸摸她的脑袋,将她虚虚抱在怀里。
刚接回来那段时间,她也经常做噩梦,半夜时常哭醒。
薛山不放心,一直让她跟自己睡。后来小姑娘渐渐调整过来,他觉得应该要培养她独立的生活习惯,加上女孩子渐渐长大,一直跟着父亲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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