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禹耳垂那枚狮子,道就和这个一样,上身了就不能摘下来。宴禹心满意足还要驳一嘴:“下次送你别的,怎么说这链子也是我奶奶给的。”两人不顾场合,终于引来旁人不满。
作为旁人软在一侧的宋剑扶着脑袋坐起。苦着脸让他们别再秀了,他连装睡都装不下去了。宴禹面有讪讪然,极为不好意思地把宋剑扶了起来,低声道:“我还以为你醉了呢。”宋剑没好气地扶额,指缝间看了宴禹一眼,低哀地叹了口气。抬眼和闻延说:“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在外面租个房子就……”
话还没说完,闻延就摇头道:“可别,我让宴禹搬来我这很多次了,他不肯。你这下算是帮了我大忙。”宴禹宽慰地瞧了闻延一眼,觉得这男人真会说话。大方得体,拐着弯让宋剑安心。宋剑有些为难,但经由一番劝说,便也从了。
这搬家也不是一朝一日马上就能动工,今晚他去闻延那,宋剑能暂住一宿。他把钥匙递给宋剑,嘱咐哪有新内裤,衣服可自选自挑,不用客气,只需照顾好小司,给它倒粮添水就好。喝到一定程度,叫来代驾把宋剑送至他家,闻延没碰酒,直接骑着车把宴禹捎了回去。
闻延把车开得挺慢,许是忧心他吹风头疼。宴禹趴在闻延身上闭眼歇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方就到了。看到熟悉的小区,宴禹摘下头盔,有些惊讶地看向闻延。闻延点点头:“我第一次跟你来这里的时候,也很惊讶。”
这小区是宴禹的旧处,自从他搬回原来的房子以后,这里的房子就开价卖出去了,还帮他盈利了一把,也为购回原来的家添了份力。他觉得太神奇了,不但开锁密码只差一位数,连住的房子也很近,后来更是闻延搬去他旧址,他住闻延旧址。两人再相遇,闻延搬回原地,他也得跟着回来了。
怎样的缘分,怎样的巧合。宴禹怀疑道:“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搬这里的,有点吓人。”闻延好笑地拍他肩让他快跟上:“谁有空骗你,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你暗恋我蓄谋已久。”宴禹倒没反驳,只跟了上去。闻延住的那栋楼离他挺远,怪不得没有见过,一栋靠南门,一栋靠北门。
宴禹问:“你住这里多久?”闻延答有四年,宴禹六年前入的住。宴禹左思右想,觉得奇怪:“我们怎么就没见过呢?”闻延却不认为没见过,就算住的远,也会在某一天,某一刻,在公园、便利店、停车场,街道上擦身而过。只是彼此皆不相识,好不容易才认识,闻延就搬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宴禹也同意点头,不一会他便释然道:“说明你总该是我的,就算之前不是,以后也会是。”闻延回头道这说法浪漫,他同意。行到一半,宴禹嘴馋想吃泡面。于是两人半途又回到小区外的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坐在椅子上,热水冲进面里腾腾雾气。
酒后吃口热面,快活似神仙。闻延担心他吐,要他少吃一点。宴禹酒量不浅,怎么可能因为那几杯吐。闻延拿出烟又因为在室内没抽,只捏着烟盒在指间里转悠,轻敲桌身,细细地瞧着他问:“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宴禹咽了面,没作声。他才不会说是因为那次他在便利店喝葡萄糖,看到闻延与宣哲在外头走过,羡慕的要死。而如今到现在闻延就坐在他身边,陪他吃一桶泡面。不该高兴的,太低级。可偏偏又控制不住,愉悦暗地里滋生而出,他都快瞧不上这样的自己。只叹爱情使他盲目且低级趣味,自私自利。
吃完面回到闻延家中,才知闻延这么多天弄了什么。闻延住顶楼,有小阁楼与窗台,小植物乖巧地挂在窗边伴着风铃。一组沙发一面地毯一款投影仪,老式唱片机、阳台的一对躺椅,舒舒服服的榻榻米旁,甚至还有一个狗窝。
客房被闻延改成书房,留给宴禹要用,两人共睡主卧,衣帽间也分他一半。看到衣帽间才发现奇怪东西,宴禹面有抽搐指着里头摆着的化妆台问:“这该不会是我们上次……”闻延冠冕堂皇道:“我怎么好意思让小宣继续用我们用过的桌子。”用字一词被咬重读音,无耻如宴禹竟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又好气又好笑道:“哪怕是我们用过的,也没必要直接搬回来吧,你不能丢了?”搁在这里也碍地方,没有任何用处。闻延不答这话了,拉扯着宴禹去卧室。从墙边拿起一幅背对而放的相框,那相框极大,几乎有半身长。递给宴禹一看,才发现是那天拍的裸照。他背对镜头,扶着车身扭腰,露出侧脸。
他身上亮着光,脸泛红,穿着相当于没穿的湿润内裤,肌肉结实分明,英俊又色情,性暗示浓厚地舔着唇。宴禹盯着这照片,一时被照片里的自己骚得招架不住,闻延还在旁边愉悦道:“你说选地方挂起来,你选吧。”他大方展开手,热情地让宴禹随便挂。宴禹把照片看了又看,最后决定挂卧室,床对面。闻延取来钉墙工具,将照片挂上。
见闻延心情舒畅,宴禹道:“下次我也要拍你裸的。”闻延无所谓地点头,宴禹继续道:“骚一点那种。”紧接着,闻延便听到宴禹开口,说了个与前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他说:“我妈礼拜五要见你。”只一瞬间,闻延的锤子便错位而过,擂到了墙面。
闻延缓缓地转过脑袋:“你刚刚说了什么?”宴禹迟疑道:“我要拍你裸的。”闻延没好气道:“别扯开话题,你妈为什么……不阿姨为什么要见我。”宴禹平静道“上次在我家门口看见我们俩亲嘴了。”这下闻延锤子也快握不住了,他安静了一段时间,又重新动工,把相框挂墙上以后,就走出了房间。
宴禹跟在他屁股后面:“你不想去?你这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啊?没空也没关系。”然后他徒然地收了声,因为闻延进了衣帽间,表情严肃地挑了好几套三件套,郑重地选表选领带。宴禹揉揉眉心,小声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想去了。”
第63章
画展那天,温度一下降了下来,天雾蒙蒙的不见太阳。雨下的稀薄,说话能见白雾。宴禹裹紧皮衣,他穿得不算正式,执着黑伞立在车外抽烟。闻延未到,他瞧着不远处的会馆大门并不想入。他一宿没能好觉,噩梦连绵,现下眼白满是血丝,些许憔悴。
他心中不安,从昨夜起就如此,像是一种怪异的警告,让他情绪紧绷着,头一阵阵发疼。微苦尼古丁缓和发麻唇舌,不远处闻延车子驶入停车场,他认出车牌抬手招呼。闻延从车上下来,大衣下摆被风掀起一个小角。他的男人今天异常英俊,齐整的正装,得体的发,修剪干净的鬓角,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闻延快步朝他走来,手中握着咖啡色的围巾。他没有打伞,躲入宴禹伞下时外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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