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累吗?”她有句“吃了吗?”就要脱口而出,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干嘛紧张成这样子。
“不累。”他走来,施施然站在她面前,看了看摊在桌上的书,是他安排的复习步骤无疑。
“又开始准备考试了?这么努力。”
方姚头压的低低的,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嗯,家里不能光靠你自己,我也要做些正经事才行。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啊,可否因这几天的耽误,跟不上了?”
李言蹊甚是喜欢看她娇羞的样子,心头更加欢喜,“并没有影响什么。祭礼早就规划好了,我不过再熟悉掌握一下每个流程而已。”
金黄的灯光跳动了几下,人影也跟着晃了晃。“阿姚,我饿了。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哦哦。”居然忘了他没有饭吃,自己脑子越发迟钝了。
“言蹊,关于案情什么的,你今日可有打听过?还有什么风声吗?”饭间,她问道。李言蹊确实注意过这事,同僚也多觉他的遭遇甚是荒唐可笑。事情只浮于这表层,未有什么实情相传。
“没有。什么都打听不到。”也许就是睿王一时兴起,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若他也探听不到,那自己更做不了什么。也许知道的太多了对自己更加不利,也不需强求。
饭毕,他还想多看一会书,同时准备明日的工作,便让方姚早早入睡。她巴不得如此,心里暗喜一瞬,赶紧跑了回去。
这厢李言蹊心头却是越发烦躁,情绪难控之间叫过了阿锦,将前几日之事又细细问了一遍。
阿锦也是道听途说,便说了个大概,李言蹊注意到她也在这次的回答里又提到那字画,方姚可是没有说这个东西的存在,不由起了好奇。
“到底是什么字画?”是什么东西,让她能毫不犹豫跑去见睿王。
阿锦回想起来,“那画,自夫人醒了之后我只见过一次,再无…”
说到一半,阿锦猛然醒觉方姚没有告诉老爷这件事情,一定是刻意为之。老爷不去问阿罗,也定是因为自己平时嘴快,恐阿罗心思缜密,不会照实相告。
想到这层阿锦浑身打颤,自己可能无意中做错了什么。
“把那幅画找过来。我要看看。”
“老爷……”
“快去!”李言蹊沉着嗓子呵斥了她一声,阿锦心里一惊,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好讪讪的出去拿了。
阿罗说过,那画夫人先是自己收起来了,这几天又给了阿罗,让她私下里将它烧掉。不过阿锦知道她还未来得及。
片刻,她将画轴抱了过来,阿罗在伺候夫人,并不知情。
李言蹊接过画,打开看了看,瞬间脸色变得铁青。大部分画面都给了画中女子,一眼便能看出画的是谁。
题字字体并不熟悉,看不出是谁所写。可是印章上,几个小篆中含的名字,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居然是齐苇杭!
这画不像新的,画中河面宽广,小舟轻泛,他不觉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原来是看到了这东西!”
李言蹊心里又苦又涩,睿王在京兆府里的话就够他多想了,再加上这幅画,真把醋坛子都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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